顧謹川理所當然道:“對啊。”
這不是“最后的晚餐”嗎?這和想的不一樣啊!
這時,顧謹川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一罐旺仔牛,推到了陶應然面前。
“你喝這個。”
陶應然一,這罐牛居然還是熱的。
又覺得顧謹川沒那麼討厭了。
“謝謝。”
接著,有些好奇地問道:“我今天表現這麼差,你還不辭退我?”
顧謹川瞥了的腳一眼,道:“你都工傷了,我怎麼辭你?”
陶應然很吃驚,想了半天才出來一句:“你真是個好老板。”
顧謹川沒有再回話,只是又拿起啤酒喝了起來,好像他真覺得這酒不錯似的。
白煙和炭火是冬日夜晚獨有的溫馨,晶瑩的雪花是暗天幕里散落的人間的靈。
—
“呼,吃飽了!”
陶應然看著面前空空的盤子,了一個懶腰。
顧謹川站了起來,然后,他很自覺地蹲在了陶應然面前,道:“那走吧。”
陶應然覺自己是一回生二回了,小胳膊往他的脖子上一勾,跳上了他的背。
就這樣,顧謹川背著,離開了喧鬧的夜市,漸漸遠離了人群。
路燈的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好長,顧謹川均勻的腳步聲襯得夜更加寂靜。
陶應然看著顧謹川烏黑的后腦勺出神,忽然福至心靈地說道:“顧謹川,謝謝你。”
不擅長用積極的思維去看待關于自己的問題,也不習慣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人心。
所以,不管顧謹川是否真的出軌,至今晚他的舉是暖心的。
“不用謝。”顧謹川回道。
他頓了下,又問:“你現在看得清嗎?”
陶應然笑了:“有我就能看清呀。”
“那你要是上晚自習,回家的路上看不見怎麼辦?”
今晚顧謹川的話好像有點多。
陶應然道:“打手電筒呀。”
驀地,想到了什麼,道:“不過我記得有一次晚自習結束,回家的路上我發現手電筒不見了,就返回圖書館找,結果被鎖里面了。”
“然后呢?”顧謹川似乎很興趣。
“我一開始超害怕,嚨都發不出聲音。結果你猜怎麼著?我著墻邊尋找角落的時候居然到了一個乎乎的東西!”
陶應然沉浸在回憶中,當時驚慌的緒也涌了上來。
“嚇得我尖一聲,然后那東西居然了!”
“……那是個人吧。”
“誒?你怎麼知道?”
陶應然雖然看不見顧謹川的表,但卻能到他的無奈。
接著說:“那真的是個人!而且他也被我嚇到了哈哈。”
“……”
“當時圖書館沒有,我又害怕,就拉著他陪我說話,一直說到我睡著。”
陶應然停頓幾秒,似乎是在等著聽眾發問。
顧謹川很捧場,問道:“后來怎麼樣了?”
“后來我就睡到了早上,醒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啦。要不是我上披著一件高年級的校服,我真以為前一晚撞鬼了呢。”
“那你把校服還他了嗎?”顧謹川問道。
陶應然點頭:“還了呀,我放學校廣播室了,請他們幫我播一個失招領。”
“……”
顧謹川沉默了。
“這個故事是不是有點無聊啊?”陶應然不好意思地撓了下臉。
約莫過了半晌,才聽到顧謹川的回答。
“不無聊。”
走到停車場的這段路不遠不近,他們走的不快不慢,一切都是那麼的剛剛好,就像陶應然的故事那樣平淡。
顧謹川把陶應然放回車里,然后找了一個代駕。
汽車發后,暖氣很快充盈了車廂。
許是吃飽了便有些犯困,陶應然有些昏昏睡。
不經意間,瞥向了坐在一旁的顧謹川,這才發現他手背上突起的骨節已經微微泛紅。
于是,翻了下隨帶著的手拿包,取出了一管護手霜,悄悄在了手心里。
等車停穩熄火,顧謹川剛要推門下車,就聽到陶應然說:“等下。”
他回頭看向。
“這個給你。”陶應然輕聲說。
接著,又想起了這是上次顧謹川給自己的護手霜,又笑著補充道:“借花獻佛了。”
顧謹川沒有接,而是回道:“沒凍傷,我一點都不冷。”
第22章 第二十二天
“都紅了。”陶應然把護手霜往前遞了遞。
顧謹川移開目, 道:“你收著吧。”
接著,他躬下車,沒有給陶應然強買強賣的機會。
晚上, 陶應然洗完澡就爬上了床, 接著, 拿起了那支護手霜,了一點在手背上。
冰涼的質地很滋潤, 還有淡淡的山茶花香,聞起來特別舒心。
關掉了頂燈,那鑲在墻上的小夜燈應到了線的變化, 自亮了起來。
淺的線安了陶應然疲憊的神經,這是真正屬于自己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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