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云如今是個躲清靜的好手,除非是有人影響到他吃喝玩樂,否則絕不會主跑出去招搖,但他這一次卻是坐不住了。
“欺人太甚了!我的份和分紅是爸生前定下的,后來大部分都給了他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我手里這麼可憐的一點都要惦記了?”他認定這是陳盼的主意,氣的直接打電話過去告狀。
陳盼正在開車,見他打電話過來,自然是理都不理,倒是時繁星提醒了一句:“說不定他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陳盼看著前方路況,要不是不便搖頭,這會兒非把頭擰撥浪鼓不可:“繁星姐,你不了解他,他找我確實有可能是重要的事,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對了,我就算要接,也得晾他一會兒。”
時繁星莞爾一笑,輕輕搖頭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不好多建議,不過待會兒到了地方得進去坐一坐,孩子們都想你了。”
其實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至多也就是半個月,但孩子們放了寒假,在家里沒什麼事可做,玩耍的時間久了,不免會想念起這個大玩伴。
陳盼想到他們,連忙收拾好心,是不想自己的緒影響到他們,但來的不太是時候。
“林伯帶他們去后面撈魚去了,陳小姐你等一下。”福媽端著熱可可和點心過來,一如既往的熱,聊著聊著就聊到陳盼的終大事上去了。
陳盼應付長輩的經驗已經是相當富,含糊著表示:“他最近工作忙。”
福媽對江幟舟印象不錯,還以為今年就能喝上他們的喜酒,聞言略有些失,剛準備多問幾句,陳盼的手機應景的響了起來。
“阿姨,我接個電話。”陳盼連忙抓住機會,拿著手機逃也似的來到落地窗邊。
時繁星一看就知道是接馮云的電話去了,微微的笑了一下,幫著解圍道:“福媽,您就先不要問了,現在臉皮可薄呢。”
福媽恍然大悟:“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時繁星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微微點了頭,看的出來,陳盼心里還有江幟舟,他們能否和好,就看有沒有人肯先低頭了。
“小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這越吵越好。”福媽倒是不認為這是個大問題。
在他們過來人眼里,這相敬如賓、連拌都沒有的才是真得走不到老,倒不如熱熱鬧鬧的小兩口更能白頭偕老。
陳盼對馮云語氣不善:“你到底有什麼事?”
對這個哥哥失頂,早就已經算是同他恩斷義絕了,現在看他還不如看個陌生人,要不是有集團東這個關系,他怕是要在黑名單里待著了。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呢?”馮云急得跟要著火了似的,“你是不是想報復我?”
陳盼翻白眼的心都有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配麼?”
說的是實話,馮云何止是不配,但凡他是個能讓人看得過眼的對手,也不至于惹出來這麼多麻煩。
“沒話說了是吧?沒話說我就掛電話了,一、二……”陳盼開始倒數。
馮云見是真不給自己面子,這才厚著臉皮說起好話:“不是,別啊,我找你沒有別的事,就是希你在江幟舟面前給我說點好話,他現在沒事就找我討債,當初我可是都還清了啊!”
這筆爛賬若是認真的翻,非得翻到馮云剛接任總裁的時候不行,陳盼早翻累了,聞言就是一陣頭疼:“他到底干什麼了?你別說廢話。”
話是這麼說,但馮云還是跟個大喇叭似的把他所以為的“委屈”都給控訴出來了。
江幟舟明著暗著兌他是常事,也是陳盼默許的,畢竟周琴書總是仗著馮日盛孀的份作妖,不敲打的話,怕不是明天就又打起集團的主意來了,因此陳盼起初沒當這是什麼大事。
直到馮云開始控訴江幟對他的份下手,陳盼才聚會神起來:“你說什麼?他要你的份?”
“不只是我的,還有我媽的,說是不會影響我們的分紅,就要點散,余下的干讓我們繼續保留。”馮云立刻來勁了,“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這擺明了是想架空你然后……”
他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長串,不是覺得江幟舟針對自己,就是在挑撥離間。
陳盼對這拙劣手段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目中的憂慮卻也是真的,從來沒有授意過江幟舟這麼做,他也不曾跟商量過,眼下的事發生的太突然了。
“你——”馮云還想再說,結果被毫不留的掛了電話。
陳盼握著手機怔了片刻,這才恢復常態回到了時繁星邊,端著杯子喝起熱可可,選了個適合寒暄的開場白:“繁星姐,這可可好棒啊,有什麼方麼?”
“這就是超市里賣的可可兌牛。”時繁星善解人意道,“要不要給你帶上一包?”
“好啊。”陳盼是封家的常客,來了這麼多次,從來沒有局促過,今天卻頗有點火燒眉的意思。
時繁星不留,只說:“李伊人那邊的事我會請律師和醫生幫,至于封惜蘭和李立人,等我有消息了就告訴你。”
“好,如果我有他們的消息也會馬上打電話的。”陳盼說著,卻打心底里不覺得自己能幫上什麼大忙。
李伊人是在日盛集團掛職工作過不假,但已經因為礦工太久被開除了,就連勞關系也解除了,指母親和弟弟會忽然找到這邊,倒不如指在神病院里想起自己還沒辦離職。
孩子們提著小魚來到客廳里的時候,陳盼前腳剛離開,三個人立刻開始低頭嘆氣,圓月則是問:“干爸一起來了麼?”
“沒有。”時繁星笑著安大兒,“不過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他們說不定已經和好了。”
這下子,小和小辰跟著亮起了眼睛,繞在邊開始不住的詢問為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們解釋,只好賣了個關子:“時間會給我們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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