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宮殿無比空曠,哪怕是一針落到地上,走廊中都會出現巨大的回音。
張元和花月兩人為了不引起一些怪東西的注意,也都是漂浮前進,同時收斂一切氣息,盡可能地不去用任何能讓周遭元素產生波的力量。
雖然這宮殿大得像迷宮,但好在花月認路,在花月的帶領下,張元很快就到了一個空曠的大殿。
整個大殿中還殘留著花月帶著灰球戰鬥的痕跡,而在大殿的中心,有著一個古老的祭壇,在那古老祭壇的旁邊,還有著一個碎掉一半的黑蛋殼。
“小元子,你看大殿中央,那個就是我說的祭壇了。”
“嗯,我看到了……”
張元點點頭,用視線和神魂掃了一遍這個大殿,確認這裏沒有什麽埋伏後,這才走向大殿中心,觀察那個祭壇。
“這是……”
張元看到祭壇上的那些紋路,眼神微微一凝。
花月看到張元的反應,不由道:“小元子,你認識那些紋路?”
“這刻畫紋路的手法,有些悉,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張元立刻回憶了一遍,很快就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一個和這個紋路有些相似的圖案——天極聖地中,天道王用來通上界假帝族聯盟的祭壇。
張元想起那個祭壇,當即將這段記憶分給花月、護魂燈中的墨姑和煉天葫中的劍匠,“你們瞧瞧,這兩個祭壇上的紋路,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花月仔細對比了一下現場的祭壇和張元記憶中的祭壇,眼眸中浮現驚訝之,“好像還真是一個人刻畫出來的,小元子……這祭壇你是哪裏看到的?”
張元將「傀」被絕對幸運天賦抹殺的事去後,便將其餘和「傀」相關的事說了出來。
墨姑聽到張元這番話,不由驚道:“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那位被恐怖存在抹殺的原始靈,就是「傀」?元神您現在都能擊敗原始靈了?這麽猛?”
張元繼續道:“如果這兩個祭壇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話,那這裏大概率就是「傀」的宮殿了。”
畢竟,「傀」是唯一一個盯上太虛混沌和第九時空的原始靈了,如果說誰最有可能對時墟門做手腳,那也非「傀」莫屬。
此時劍匠道:“我剛仔細對比了一下,雖說這兩個祭壇的陣法紋路功能不一,但刻陣者沒有刻意改變自己的布陣習慣,很明顯能從一些刻紋細節上,能看出這兩個陣法出自同一人。”
“我有八的把握確定,這兩個祭壇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墨姑也認同:“嗯,我也對比了一下,的確像是一個人刻畫出來的兩個不同的陣法。”
花月:“這樣一來,那這裏是「傀」的宮殿就實錘了,小元子……沒想到我們還有這樣的緣分啊!”
“你在太虛混沌和「傀」決戰,我在墟界「傀」的家,咱們的配合天無!”
張元聽到三人的話,心中卻是生出了更多的疑,當即向小悠問道:“小悠,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按照「絕對幸運」天賦給出的選擇,「傀」的一切應該都被抹除了。”
“按理說,歸墟者以上的強者,隻要留下一點記憶,那就有可能複活。”
“我能記住「傀」也就算了,畢竟「絕對幸運」是我的天賦,「傀」也算是我抹殺的,可帝蕓還記得天道王和「傀」,現在我和大家討論「傀」也沒有任何影響,甚至連「傀」刻畫的陣法都沒有消失……這是什麽況?”
張元可不覺得,自己絕對幸運給出的選擇會出現失誤,絕對幸運說抹殺了一切,那肯定就是抹殺了全部。
小悠驚訝:“主人您不說……小悠好像還真沒注意到,您等等,小悠查一下。”
“有了!係統給出了判斷……「絕對幸運」的確抹殺了「傀」的一切,不過抹殺的是「傀」背後的正主,「傀」和天道王一樣,都隻是那個正主的傀儡。”
“在那個正主被抹除之前,他就已經和自己所有的傀儡切割了,所以「傀」和天道王這些人的記憶並沒有消失。”
“因為在正主死前,他們就與正主無關了,正主也沒法利用他們複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傀」和天道王在死前都已經是獨立的個,那正主無法借助「傀」和天道王等人的記憶複活。”
張元:“那這祭壇的紋路呢?就算這是「傀」刻畫的,也算是那正主的產吧,它們又為何保留?”
小悠:“係統給出的回應是,「絕對幸運」沒有失手。”
“沒有失手……”
張元聽到小悠的回答,眼神微微一凝。
如果「傀」背後本的一切全部都抹除了,而這祭壇紋路還在……這不就意味著,這祭壇不是「傀」搞出來的?
太虛混沌,還有其他人盯著?
想到這裏,張元忽然覺到莫名的膽寒。
這太虛混沌背後到底還有多boss?
打了一個最終boss,然後還有最終藏boss?
花月注意到張元的臉有些不對勁,忽地意識到什麽,不由道:“小元子,是不是我們的猜測錯了?”
張元回過神來,道:“對了一半,這裏的宮殿就是「傀」的居所,這祭壇也是出自於同一人之手,但不是「傀」刻畫的。”
花月:“也就是說,咱還有boss沒有攻略?”
“嗯。”
張元點了點頭,又看向麵前的古老祭壇,嚐試使用深淵之眼查探信息。
【黑之壇:共有七座,獻祭七之,召喚未知存在。】
【當前黑之壇選擇祭品:究極之。】
“祭品!?”
張元看到黑之壇的介紹,瞳孔微微一,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煉天葫中的小水。
昏迷的小水……
了祭品。
“唧——嘶!!”
就在張元看到黑之壇的效果時,四周突然傳來令人骨悚然的尖嘯聲,隨後大量紅出現。
在祭壇旁邊的張元和花月,被無數人首蛛的怪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