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平時不是不看醫生？怎麼這次輸了兩天？”秦牧川問著旁邊的秦風，語氣聽不出什麼。

“哥著他輸的。”秦風很自然說道，“爺爺拗不過他，只能聽他的。”

秦牧川沒開口。

秦風側眸看向他：“您不去看看爺爺嗎？他畢竟是跟您爭執才氣到的。”

“暫時不去。”秦牧川收回視線，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什麼，“他要看到我這兩天的就白輸了，等他緒緩和點兒再說。”

“也行。”秦風沒再多說。

秦牧川跟他代：“你去看看他，你哥跟秦江野都去了，你不去不太合適。”

秦風點頭：“知道。”

秦牧川嗯了一聲沒再多說，轉打算走。

還沒走兩步，秦風住了他：“爸。”

秦牧川回眸。

“爺爺氣倒的事是您故意為之嗎？”秦風問這話時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不錯過任何一可疑的神。

秦牧川眉眼間閃過幾分疑：“什麼？”

“沒什麼。”秦風沒再多問，“爺爺不太好，以后有什麼慢慢談，別像之前那樣沖。”

“上次是個意外，我沒想到他對姜的事那麼在意。”秦牧川沒表現出異常，“以后會注意的。”

秦風：“嗯。”

秦牧川催促道：“去吧。”

秦風沒再多說，朝秦老爺子那邊走去，看到他坐在秦江野旁邊后秦牧川才從老宅離開，臉瞬間沉一片。

……

當天中午。

姜剛吃完飯秦墨就到了，他和之前一樣沉默寡言，那張好看的臉像萬年冰川般融化不了。

張了張，還沒開口秦墨就先說了話：“有事你先忙，忙完再一起去老宅。”

姜：“我可以自己去。”

秦墨沒再說話。

有了上次的事，爺爺那邊不會放心單獨前去。

一是擔心厲家那邊再次手，二是擔心他爸跟二叔搞事。

“我約了人談事。”姜說了下況，“暫時不確定時間。”

秦墨：“沒事。”

姜沉默了。

秦墨抬眼剛好看到的樣子，以為是他在這里影響跟人見面，以至于一句話口而出：“我去車上等你，你忙完我就行。”

“不用。”姜說，“還有好一會兒，你在這兒休息吧。”

知道秦墨固執說不通，也沒說讓他先走的話。

回到房間給司寧發了條消息，跟說不用那麼著急回來，有事得出去一趟。

本來昨晚上打算問司寧秦老先生的事，結果回來被其他事耽擱忘記了，再想起是今天上午，但那時司寧已經帶著歲歲出去玩兒了。

現在看來，只能晚上再說。

“走吧。”姜換好服了秦墨。

秦墨眼中有疑。

仿佛在說不是約了人談事？

但他沒有多問，于他而言姜既決定跟他回老宅只能說明把事安排好了。

兩人是坐一輛車去的秦家，一路上秦墨都用平板理著公司的事，在他忙完事的間隙姜跟他說了句話：“秦老先生的冒好了嗎？”

“差不多了。”秦墨很是疏離。

姜點了點頭。

車再次陷寂靜。

秦墨這才意識到坐在自己旁邊的不是書而是姜。

“他是騙你的。”

姜疑：“嗯？”

“他不是冒生病。”秦墨在這種事兒上向來坦白，不覺得有必要瞞，“是跟我爸爭執氣倒的。”

“嚴重嗎？”姜心微微了。

“還好。”秦墨話語還是很冷淡，“只要之后靜養，置氣就不會有什麼大礙，待會兒到了之后希你能幫忙勸勸。”

姜說了聲好。

秦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著老爺子早上那句“我要哪天死了”沒來由心里悶的慌，以至于話都比之前都多了很多：“他對你其實好。”

姜：“我知道。”

“這次氣倒是他覺得你出事是我爸跟二叔搞的鬼。”秦墨說，“我爸不認，兩人就吵了起來。”

姜一愣。

沒料到這個。

“如果可以我想請你到了之后他一聲姥爺。”秦墨說這話時墨的雙眼看向姜，“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可能比輸好幾天的效果都好。”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老爺子好。

但這次之后他莫名開始擔心。

姜抿了抿沒有接話。

車子穩穩當當到了秦家，唐白跟莫陌一直跟在他們車后保駕護航。

和之前一樣姜給秦老爺子買了些東西，去的時候秦老爺子正跟他邊的兩個老人嘮嗑，見來，布滿褶皺的臉上浮現掩飾不住的開心：“來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外孫兒。

“過來，這是你謝爺爺和池爺爺。”

“謝爺爺好，池爺爺好。”姜落落大方的打著招呼。

“好好好。”池爺爺笑著回應，“聽你姥爺吹噓這麼久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我也經常聽姥爺提起您和謝爺爺。”姜現在學會了人世故，客套寒暄話信手拈來，“說你們棋藝高超，寫的一手好字。”

池老爺子：“不可能，這絕對不是你姥爺說得出來的話。”

謝老爺子相對沉穩嚴肅點兒：“你姥爺只會說那兩個老東西沒人品，沒棋品。”

“你就別幫你姥爺遮掩了。”池老爺子話活潑自然，“他什麼人我們兩個再了解不過，不在背后蛐蛐那就不是他。”

姜笑了笑。

跟兩位老人聊天的并沒有注意到在說了姥爺這兩個字后，秦老爺子看那驚喜，懷疑等復雜的視線。

中眼里還有淚花閃爍。

“你來了我們就不多逗留了。”池老爺子站起，“不然這老家伙又在背后蛐蛐我們沒有眼力勁兒，我可不想老了名聲還被敗壞。”

秦墨主開口：“我送您。”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池老爺子跟謝老爺子的視線就落在他上。

秦墨：“？”

池老爺子朝他走了幾步：“秦小子。”

秦墨：“您說。”

池老爺子的視線在他上上下打量著：“你是不是對我們家池淵有意思。”

“還有我家謝易。”謝老爺子板著一張臉開口。

秦墨：“？？？”

姜：“？”

唐白和莫陌：“？”

“我告訴你，我們家池淵是正兒八經的直男。”池老爺子懂的多，“你不想找朋友也別把他給霍霍了，要是將他掰彎我可饒不了你。”

謝老爺子嚴肅著一張臉：“嗯。”

秦墨面不改的扔了一句話出去：“通常強調自己是直男的都有問題。”

“什麼意思。”池老爺子問。

謝老爺子瞇了瞇眼睛盯著他。

秦墨薄微啟，言語很淡：“池淵抱過謝易，還讓謝易給他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