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看您就明說，扯什麼吃飯。”秦墨關心他是真關心，但毒舌也是真毒舌，“都是年人，很忙。”

秦老爺子磨了磨后槽牙。

好想揍這小子一頓。

“爺爺生病了，閑得無聊想你過來看看他。”秦墨拿過他手機，將話準確傳達過去，“要是很忙也沒關系，空了再來也一樣。”

“之前不還好好的嗎？”姜問，“生的什麼病？嚴不嚴重。”

“不是很嚴重，打了兩天點滴好多了。”秦墨沒說原因。

姜眉宇間不自覺多了點兒擔心。

秦老爺子搶過手機，不想姜為難：“就是沒注意天氣變化有點兒小冒，沒什麼大事，你忙的你忙，沒事。”

“我明天下午晚點過來。”姜想著他對自己確實還算關心，“待會兒輸完后注意保暖，別再冷到了。”

秦老爺子瞬間開心了：“好好好。”

姜嗯了一聲。

因為不是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關心的話。

比起說更習慣做。

隨著電話掛斷，秦老爺子那邊笑容頓收，滿臉不悅的看著坐在自己邊的秦墨：“誰讓你多的。”

秦墨：“您。”

秦老爺子反駁：“我什麼時候讓你多了。”

“您看我的每個眼神都說了。”秦墨毫不猶豫的拆穿，“知道您拉不下臉不好意思，不用謝。”

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氣上來了。

秦墨如墨的眼睛落在他上，出聲叮囑：“醫生說您不能隨便氣，別忘了這次是怎麼生病的。”

秦老爺子老實了。

他沒想到現在的這麼脆弱。

只是隨便生個氣就扛不住。

“為什麼不跟姜說實話？”秦墨問。

“要你管。”秦老爺子跟他日常斗，“有時間心這些不如找個孫媳婦回來讓我看看，奔三的人了還單著，有時候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秦墨：“……”

秦老爺子懷疑的視線落在他上：“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不喜歡人。”

秦墨都不想跟他談：“好好輸您的。”

“這些年你要麼跟我這個老頭子待在一起，要麼跟池淵和謝易在一起。”秦老爺子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你總不能喜歡我。”

秦墨很自覺的沒再開口。

秦老爺子又問：“池淵跟謝易，你覺得哪個好些？”

秦墨：“您要真這麼無聊，我現在就把姜接過來，再把您生氣的真正原因告訴，讓跟你好好嘮嗑。”

“我還不是為了你的終大事著想。”秦老爺子說著說著開始傷，“你爸媽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哪天死了，都沒個人給你做主。”

秦墨一怔。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角度。

“您會壽與天齊。”

“這種話平時說說就算了。”秦老爺子目落在他上，“趁著我還在，能做主，你趕快帶個孫媳婦回來。”

“再說吧。”秦墨緒很淡。

他想帶，也得想跟他回家。

他已經站在高，變有錢人，份，錢，權，他全部不缺。

但從未找過他。

秦老爺子注意到了他的表變化，直覺告訴他這里面有八卦：“你是不是有喜歡的生？”

“你這輸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公司忙。”秦墨站起，擺明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多談，“明天午飯過后我去接姜。”

秦老爺子有緒了：“你就不能多陪我這個老爺子嘮嗑一會兒？”

秦墨：“我把江野給您回來。”

秦老爺子：“那算了，那小子嗡嗡嗡的跟個蒼蠅似的，煩人。”

“爺爺，您說這話我可就不聽了。”秦江野吊兒郎當的聲音忽然出現，上還是跟之前一樣帶著氣，“我要是蒼蠅，您是什麼。”

秦墨：“……”

秦老爺子：“……”

“這麼不想看到我，是怕我像您催哥找嫂子一樣，催您給我找個？”秦江野在他旁邊坐下，輕緩的語調很容易惹人開心。

秦老爺子罵了他一句。

秦江野繼續調侃。

見爺倆聊的好秦墨沒打算再管，臨走時跟秦江野叮囑了句：“看著爺爺輸完。”

秦江野抬眼：“你不一起？”

秦墨：“不了，有事要忙。”

秦江野：“找嫂子嗎？”

秦墨：“……”

秦墨涼薄的視線朝他看了一眼：“最近太閑了？”

“不閑。”秦江野單手撐著下，斜支著腦袋，“忙著執行爺爺給我的任務。”

秦墨：“？”

任務？

不等他問，秦江野角微勾給了答案：“給你找對象的S級任務。”

秦墨這次真走了，一點兒要留在那里跟他們多說一句話的意思都沒有。

每次找老爺子不是讓他找對象就是讓他去相親。

毫無新意。

“我什麼時候讓你給他找對象了。”秦老爺子佯裝生氣瞪了他一眼，“只會拿我當擋箭牌。”

“哥的婚事您就別催了。”秦江野拿過旁邊的蘋果削皮，作有些笨拙，“要麼他很快就能給您帶個孫媳婦兒回來，要麼這輩子都沒戲。”

秦老爺子來了神：“有瓜？”

秦江野賣關子：“不可說。”

秦老爺子抬手就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賣關子，快說。”

“我哪兒知道。”秦江野繼續削蘋果，話語隨意自然，“只聽說哥心里藏了一個人，這些年清心寡不近都是因為。”

秦老爺子擰了擰眉心。

他怎麼不知道秦墨心里藏了人？

這小子從五歲起大部分時間都跟在他邊，難不是五歲之前的事？

五歲的小娃娃懂什麼。

“你聽誰說的。”秦老爺子問。

秦江野一本正經的勾：“我自己。”

秦老爺子：“？”

秦江野嬉皮笑臉的：“知道您聽故事，特意編的。”

秦老爺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

還是這麼沒臉沒皮。

“吃蘋果，您孫子特意削的。”秦江野將自己削的丑蘋果遞過去。

秦老爺子冷哼一聲：“都削沒了，給我吃核？”

秦江野為自己找借口：“這不是技沒練起來嗎？”

秦老爺子哼了一聲，還是從他手里接過咬了一口。

秦江野笑了笑。

爺倆的相被暗的秦牧川看在眼里，見秦老爺子的快輸完后，眸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