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那邊這段時間有找你嗎？”司寧問了句。

“沒有。”姜如實說，“找我也沒什麼事。”

司寧想著厲老爺子在用全力將厲承軒弄回來的事，最終沒有跟說，現在說了也沒任何作用。

當天傍晚。

厲老爺子就派人來了。

把姜出去談事。

對此姜沒有想太多，只當他是想為厲承軒之前做的事說明原因。

他們約在一家餐廳包廂見面，姜進去時厲老爺子看向的眼神里帶著長輩的關懷：“來了。”

“讓您久等了。”姜客氣禮貌。

“過來坐。”厲老爺子讓人將菜單遞給，“看看想吃點兒什麼。”

姜禮貌接過隨意看了兩眼就重新遞到他面前：“我都行，不怎麼挑食，您看著點就好。”

這麼說厲老爺子也就讓人把招牌菜都上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菜陸陸續續上。

厲老爺子視線時不時的朝姜看。

即便姜沒有刻意注意也察覺到了，將筷子放下禮貌開口：“您還沒說找我過來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想看看你現在恢復的如何。”厲老爺子一點點把話引出來，“承軒那件事做的太過火，是我這個當大哥的沒管教好他。”

“這事與您無關。”姜說的客套，“他是一個年人，要做什麼您也攔不住。”

厲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姜沒過多說。

知道厲老爺子想為厲承軒說。

那天的事知道不多，不知道霍知舟是怎麼跟厲家人說的，但就第二天早上吃飯的氛圍來看，也察覺到一些東西。

“丫頭。”厲老爺子仿佛下了決心。

姜渾都著淡然：“您說。”

厲老爺子視線落在臉上，看著那雙黑白分明干凈清澈的眼睛，心掙扎片刻還是開了口：“爺爺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忙，只要你答應，我保證你拿厲家的份沒有任何人敢有意見。”

“什麼事。”姜心里已經猜了一個大概。

“厲承軒因為一些事在國外遭到了追殺，我作為他大哥得想辦法讓他平安回來。”厲老爺子說這些話時注意姜的神，“這個你能理解嗎？”

姜說話很溫：“理解。”

厲老爺子趁機追問：“那你支持我把他帶回來？”

“這是您跟他之間的私事，我一個晚輩談不上支不支持。”姜沒有跟著他的節奏走，“長輩的意愿，晚輩不該干涉。”

厲老爺子心一點點往下沉。

他清楚姜對厲承軒有意見，也知道這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我也不瞞你，這次找你就是希你能饒他一條命。”他直接攤牌，“只要你答應，爺爺什麼都答應你。”

姜拿杯子的作一頓。

厲老爺子繼續說：“我將他帶回國容易，但你媽媽和霍知舟都想他為傷害你的事付出代價。”

“做錯事付出代價，不是理所應當？”姜提前猜到，這時緒也比較穩定。

“是理所應當，但他并沒有對你造什麼實質的傷害，你現在也過的很好。”厲老爺子把話說的明白，“霍知舟跟你媽媽卻想置他于死地。”

姜想到那天晚上媽媽說有事出去一趟。

原來是去替鳴不平去了。

“我能活下來是在乎我的人拼盡全力。”姜視線微抬，跟厲老爺子對上，“不是厲承軒手下留。”

厲老爺子一怔。

他沒想到這丫頭拒絕的這麼干脆。

之前不還跟他客客氣氣？

“厲承軒若干干凈凈，清清白白，霍知舟跟我媽媽即便想置他于死地也沒辦法。”姜補充，“您來找我，只能說明他確實犯了事。”

以厲家的背景即便霍知舟真要搞厲承軒，厲老爺子全力相護也是可以保下一條命的。

他保不住，只能是厲承軒除了雇傭人殺以外還犯了很多其他事。

“他是犯了事，但我也想留他一條命。”厲老爺子攤牌了。

姜說的直接：“您要的答案我給不了。”

厲老爺子：“如果我求你呢。”

姜：“法不容的道理您應該比我懂。”

厲老爺子心陡然沉了沉。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姜長相溫，格和善，是個好說話的。

他想過不會馬上答應，但也覺得在他的游說下會答應好好考慮，又或者從他這里要足夠多的好。

“你就不怕我阻攔你爸將份給你？”他只好換一種方式，“我若阻攔，你爸會遇到很多麻煩，到時候厲氏集團的份你想得到都了泡影。”

姜心平氣和：“我從未說過稀罕厲氏集團份。”

厲老爺子銳利的眼睛頓了頓。

“是你們一直想塞給我。”姜說著無的事實。

“你知不知道那些份值多錢？”厲老爺子想看出是在裝，但這丫頭從頭到外都太真誠了，真誠到讓他覺得是真的看不起這份。

“跟秦家份差不多。”姜平靜道。

厲老爺子不解的看著：“那你還不想要？”

姜：“你可以理解為，現在的我還沒完全為徹頭徹尾的商人，對于錢和利益沒那麼看重。”

厲老爺子跟旁邊的老管家對視一眼。

老實說。

他們沒料到這個。

“另外，您剛剛有句話說錯了。”姜糾正他的說法，“我沒有跟厲董事長相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只是厲叔叔。”

厲老爺子一口氣堵在心底。

姜沒打算再這兒多留：“家里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拿著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到包廂門關上，厲老爺子臉上的不悅才徹底表現出來。

“你覺得剛剛說的那些話幾分真幾分假。”他問坐在旁邊的老管家。

對方回的很快：“十分真。”

厲老爺子：“？”

老管家：“是真的不在乎厲家的份。”

厲老爺子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可不僅僅是錢，還是可以參與公司各種決策份。

“不行，要不要來的？”老管家問。

“這個念頭你想都不想。”厲老爺子現在沒有當初糊涂，很多事開始看得清，“霍知舟跟秦安都是狠角，我要真了姜下一個赴黃泉就了整個厲家，更別說還有個對我見很深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