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追殺暫且不知。”江特助回答的認真，“但厲承軒先生的確遇到了危險。”

“你們找到他了？”厲老爺子開口。

“沒有。”江特助又不傻，害了自家姜小姐的人他怎麼可能還幫著，“我們的人在兩個小時前看到他跟其他人起了爭執，現在他在哪里暫時不知。”

厲老爺子下意識看向從樓下下來的霍知舟。

直覺告訴他霍知舟肯定沒盡全力。

他能在這麼短時間查到厲承軒是害姜的兇手，還將他的商業犯罪找出來，怎麼可能這麼久過去了還沒人的消息。

“厲老先生有話說？”霍知舟沒有跟人猜謎語的習慣。

“沒有。”厲老爺子清楚自己沒資格要求人家盡全力，索轉移了話題，“只是想問問今晚我這個老頭子睡哪里，看樣子承軒的事要明天一早就才有結果。”

霍知舟：“林北，帶厲老先生去休息。”

林北：“好的。”

他一走。

大廳的人也一點點散掉。

在大家都各自忙碌時，厲致深朝四周看了看后問：“安安呢？”

霍知舟：“嗯？”

厲致深咬牙切齒。

但凡在他邊長大，這小子能娶到算他輸。

“媽跟歲歲在三樓。”霍知舟回答了，“跟歲歲正在聊正事，您還是別去打擾比較好。”

“要你說。”厲致深扔下這麼句就離開了。

霍知舟回到書房。

江特助跟他匯報真正的消息：“厲承軒跟他書現在過的很不好，每分每秒都于高強度的神力中。”

霍知舟：“嗯。”

“左泰那邊寧三還在審。”江特助一字一句道，“暫時沒審出什麼。”

“讓他抓點兒，厲承軒跟秦牧川不一樣，他不可能只有明面上這些打打殺殺。”霍知舟整顆心就沒徹底放松過，“背地里肯定還有準備。”

江特助：“好。”

霍知舟嗯了一聲。

他不怕這種明面上的針對，大不了多派點兒人在邊保護。

他怕的是那些見不得的骯臟手段。

防不勝防。

一個疏忽就可能給帶去傷害，如今這況他又不可能讓待在家里不出門，年后醫康要忙的事也很多，這是秦家的考驗他又不能明面上手。

一時間，霍知舟整顆心都有些沉重。

當天晚上他這邊沒能好好休息，厲老爺子那邊也一樣，等到凌晨也沒等到厲承軒的消息后他心更加凝重了，只能問管家：“厲澤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被后把樓上能摔的東西全摔了。”管家嘆了口氣，“十分鐘前還在砸門。”

“他砸就砸，事沒查清楚前不能讓他出去說。”厲老爺子叮囑道。

管家：“明白。”

厲老爺子嗯了一聲，聽得出來他緒不是很好。

“您為什麼不讓致深去查承軒的事。”管家詢問，“雖然你們關系有點兒僵，但總的來說大家都是厲家人，致深應該會幫忙才是。”

“算了。”厲老爺子瞞了厲承軒害姜的事，“他跟承軒關系不和，讓他查只怕他也不愿。”

此時的厲致深手里已經拿到了厲承軒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看完全部資料，他明白江特助說的那句事有點復雜。

就資料而言，厲承軒的事涉及的人太多。

但……總覺得怪怪的。

“還有其他的嗎？”厲致深跟人打著電話。

“沒有了。”跟他對話的是厲氏集團現任總裁沈總，對厲致深很客氣，“結果我核查了三遍沒錯，只不過……”

“什麼？”厲致深問。

“查這些的時候很順利。”沈總說，“順利到好像有人特意鋪了一條路，讓想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能不走彎路的順利查到。”

厲致深眸子微深。

絕對是霍知舟那小子做的。

“要換個方式再查一遍嗎？”對面問。

“不用。”厲致深沒浪費時間，他清楚這事兒若是霍知舟做的換多方式再查一遍都沒用，這小子做事滴水不，整個圈子沒什麼人是他對手。

……

一轉眼第二天到了。

吃完早餐后厲老爺子就找到霍知舟：“承軒的事有結果了嗎？”

眾人視線落在他上。

霍知舟也多看了他一眼。

“怎麼了？”厲老爺子沒意識到問題，“承軒出事了？”

“他害那麼慘，出事得到報應不是正常？”厲致深為自家閨打抱不平。

起床到現在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老爺子沒有關心的況好不好，也沒在跟他打了招呼之后拿出應有的態度，反而吃完飯就迫不及待知道厲承軒的消息。

他知道他只看中利益，但沒想到連裝都不裝一下了。

厲老爺子一頓。

這才意識到自己擔心厲承軒和厲家去了，忘了姜被害一事。

“……”

“兩個小時前得到消息，厲承軒現在的確在被人追殺。”霍知舟開口截斷了他的話，遲來的關心不稀罕。

厲老爺子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什麼人做的？”

霍知舟給江特助遞了一個眼。

后者將查到的資料遞到他面前。

“一共有三波人，原因您可以看看查到的資料。”霍知舟將資料拆開拿給他，“是真是假，您自己有判斷。”

厲老爺子接過。

看的過程中他面凝重。

合同里埋陷阱。

合作中耍詐。

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跟當地的地下勢力聯手想黑吃黑。

看著厲承軒得罪人的原因，厲老爺子沒有半點兒懷疑。

多年前他要海外公司的管理權時他就叮囑過他凡事不可來，他上答應但背地里還是我行我素，想著只是一個子公司的分公司他也沒多管。

現在看來。

他是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您現在還覺得是我派人追殺的嗎？”霍知舟把話題說回來。

“他自己種的因，得到的惡果與你無關。”厲老爺子心思沉沉，“等他回來我會給你和一個滿意的代，只是在這之前能不能麻煩你……”

話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霍知舟也明白，他大大方方挑明：“想讓我護他周全，讓他安全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