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大口大口地息著。
鼻尖酸的厲害。
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的卡住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
微微抖。
下意識的捂住臉頰,決堤的淚水順著指落,“徐懷恩……”
花昭輕聲說,“應該他商崢,不要被他玷污了徐懷恩的名字。”
舒瀾連放聲大哭都不敢。
機械的抬頭看著花昭,“我要商崢死。”
咬牙切齒的聲音,死死的咬牙關,也咬住了自己的憎惡和憤怒。
花昭輕輕點頭,“我知道,我也是。”
舒瀾深吸一口氣。
哽咽的問道,“我父親走了,我對你們,是不是沒有什麼價值了?”
花昭皺了皺眉頭,看著舒瀾的樣子,有些心疼,“我還是會幫你。”
舒瀾問道,“為什麼?”
花昭說,“因為你最后,還是選擇相信我一次。”
微微停頓后。
花昭繼續說道,“而且,我覺得商崢手中應該會有解藥,舒瀾,我可能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舒瀾恍然大悟,“上次你帶著小七去我們家,突然去樓上,其實就是去商崢的書房里翻找?”
花昭點點頭。
舒瀾提了口氣,著聲音說,“我來幫你,等小回出院回家,你來我們家,我幫你找,如果解藥真的被商崢放在家里,一定會找到的。”
花昭說好。
花昭坐在餐廳里,對舒瀾說,“你還有兩個孩子,你要堅持住。”
舒瀾了眼淚。
勉強笑著說,“我知道,就算為了他們,我也不能輕易倒下。”
花昭點點頭,“我外婆說,小回不說話,不是因為車禍,我外婆本來是想去找商崢求的,結果發現了著肚子的孩子,我外婆想帶孩子一起走,商崢侮辱我外婆,讓我外婆給他磕頭,那個時候,小回就已經不會說話了。”
舒瀾死死的用手指甲摳著手心,摳出了點點鮮,“我知道了。”
花昭提醒說,“還是要找個醫生看看。”
舒瀾嗯了一聲。
等舒瀾帶著小回去看完醫生回來。
推開門。
看見了坐在病房里的徐懷恩。
徐懷恩的臉不太好,“你今天見花昭了?”
舒瀾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一,然后安然無恙的關了房門,一邊笑一邊說,“我以為你最先要問的是小回的嗓子怎麼樣了。”
徐懷恩的臉稍微好了,“我已經問過醫生了,我知道醫生會怎麼說,你今天為什麼會去見花昭?”
舒瀾走到徐懷恩面前,“首先,我們是在餐廳偶遇的,是我始料未及的,我躲不開,也沒有必要躲開,其次,你是在派人監視我嗎?為什麼?”
徐懷恩拉著舒瀾的手,“我只是找人在保護你和孩子們,偶然看到了那一幕,我有點害怕,害怕花昭會挑撥離間,爸媽都說你是意志不堅定的人,我怕旁人一挑撥離間,你又跟我鬧脾氣,又要生氣。”
舒瀾盯著徐懷恩說,“花昭跟我說,你給商北梟下了毒,這是真的?”
徐懷恩也看了舒瀾很久。
之后噗嗤一笑,“我要是這麼厲害?那我直接給商家所有人下毒,豈不是更好嗎?
你聽風就是雨,相信別人的,也不相信你老公的,我要是心眼小,早給你生了八百回氣。”
舒瀾皺眉,“可是花昭說商北梟被下毒了,找不到解藥。”
徐懷恩得意地勾,“可能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爺是公平的。”
舒瀾問,“真的和你沒關系?”
徐懷恩拉著舒瀾在自己上坐下。
舒瀾反的反胃。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生生的吞了下去,“如果真是你給商北梟下毒,那是因為你放不下花昭嗎?你想讓商北梟毒發亡,再和花昭破鏡重圓呢?”
徐懷恩瞬間就笑了。
他就知道。
憑借舒瀾的智商,想不到太深的事。
都這一步了,想的還是兒長。
徐懷恩笑聲爽朗,“原來是吃醋了?你在胡思想什麼?”
舒瀾說,“我千里迢迢來這里,除了你之外,一個人都不認識,我在家里帶著兩個孩子,也沒辦法社,就算是想社,也不知道該去找誰,我害怕。”
徐懷恩拍了拍舒瀾的后背,“改天,改天我在公司舉辦一場舞會,讓你認識認識我那些屬下的家屬,你們沒事可做的時候,就約著一起出去玩,我覺得你就是在家里待的時間太久,想的太多,有些抑郁了。”
舒瀾嘆了口氣,“爸爸媽媽在就好了。”
徐懷恩立刻說,“等他們旅游結束,就把他們接回來,咱們一起住,我們瀾瀾都是做媽媽的人了,還是離不開媽媽的小姑娘。”
若是放在一起,舒瀾會覺得這話像是調,會臉紅會害。
但是此時此刻。
徐懷恩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再聽到這話。
只覺得胃里心里翻涌起了強烈的灼燒,五臟六腑都要被燒著了。
舒瀾勉強的說道,“那行吧,你盡量早一點。”
徐懷恩嗯了一聲。
放開舒瀾之后,徐懷恩又去抱了抱徐回,“爸爸要去忙了,乖乖聽媽媽的話。”
徐回怯生生的點頭。
——
兩天之后。
徐回出院。
徐懷恩像個三好丈夫,和三好爸爸一樣,特意過來接孩子回家。
到家之后。
徐懷恩去院子里接了個電話回來,說是公司有要事,要出去一趟。
舒瀾也表現的像個的太太。
將徐懷恩送出去。
兩人甚至還面吻告別。
等到徐懷恩離開,舒瀾迅速返回來,去了徐懷恩的書房,翻找東西。
“媽媽。”
“怎麼了?”
“媽媽。”
徐來走進去,“你是在找爸爸的東西嗎?”
“……對。”
徐來上前,和舒瀾之間,隔著書桌,他問道,“爸爸……是做了壞事嗎?”
舒瀾沒說話。
徐來走上去,“爸爸是壞人,對嗎?媽媽,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可以告訴我。”
舒瀾:“是。”
話音落下。
徐懷恩推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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