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對花子說:“把小刀遞給。”
花子舉起小刀。
卷發孩以為花子要對手,發出驚呼,急忙后退一步。
但很快,發現花子旋轉了手中的小刀。
刀柄遞給,刀尖則朝向自己。
花子說:“刀就在這里,選擇權在你。你可以用刀殺掉我,也可以相信我。”
越來越多的人從影中走了出來,他們的面蒼白,不人上還沾著泥土和跡,用各各樣的眼神看著花子。
或恐懼,或仇恨,或興,或質疑。
加上眼前的卷發孩,藏起來的“獵”居然足足有十二個。
卷發孩手握住刀柄,指著花子的口,手指發。
“我們、我們都聽過你的名字……花子,我們知道你是獵人。”
“每個獵人都絞盡自己的腦,想要殺掉更多的獵。從來沒有獵人會去嘗試打開校門,從來沒有。”
畢竟只要殺人就可以了,多簡單。
何必迫自己走向一條注定違反規則的失敗之路?
何枝讓花子舉起流的手掌,用緩慢卻堅定的語氣說:“所以,我會是第一個。”
孩的眸再次狠狠。
一咬牙,將小刀塞回給花子。
“好,那你告訴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人群中有幾個同樣愿意相信花子的人走出來,他們撿起花子的斷指,又拿出自己隨攜帶的止和紗布。
疲憊麻木的眼中重新燃起希之火,地盯著花子。
【花子拒絕合作,這個決定讓失去了昔日舊友。但幸運的是,遇到了很多“獵”,并且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如果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花子依舊會是第一名。】
【請在十秒之做出決定:
A.帶著他們去找周謙三人,聯合擊殺
B.安獵,暗中制作陷阱,爭取將所有獵一網打盡
C.徹底擺爛,什麼都不做】
何枝想也不想就選了C。
花子的肩膀落下,沉沉地嘆了口氣。
何枝對花子說,“問問他們,真正的校門在哪里。”
卷發孩如實相告:“校門就在這附近,向東走六百米,可以看到許多爬山虎,你鉆進去就能看到校門。”
“但校門有老師流值班,一旦靠近,就會被立刻驅逐。”
“老師?這里還有老師?”
“當然。有負責維護考場紀律的老師,有負責清理考場的老師,有負責統計分數的老師……”
何枝的眼睛發亮。
“祝子路”曾經說過,只有校長有權限重新打開校門。
而能直接接校長的人,不就是學校里各種各樣的老師嗎?
爬山虎后,閉的校門下。
兩個穿著紅馬甲,掛著牌的老師正在值班。
他們的腰帶上都掛著手槍和匕首,屁后面則掛著小蜂,耳朵上別著耳麥。
奇怪的裝扮讓他們看起來不倫不類。
年紀稍小的老師抱怨說,“這麼多老師,為什麼偏偏選我們來看大門。”
他也很想當監考老師,挎著槍,在學校里四巡邏。或者留在涼爽舒適的行政樓里,當一名閱卷老師!
說不定還能遇到來巡視考務況的校長,而自己目冷冽、下筆如有神的樣子恰巧被看到。
校長拍手贊嘆,對自己青眼有加,從此青云直上,仕途無限風。
滿頭白發的王老師聽了,笑瞇瞇地評價:
“不錯不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幻想。小趙老師,是不是太太大,把你曬暈了?”
小趙老師果然從幻想中回神,直面現實后,出一個痛苦的表。
王老師想了想,自己都快退休了,對年輕人應該包容一些。
于是他開口安,“當監考老師是要清理尸的,這些小崽子下手沒輕沒重,許多尸都爛得不樣子。”
“我以前就遇到一個被石頭砸死的獵,哎呀,我趴在地上用紙板刮了好長時間,才把都摳起來……”
小趙老師的表更痛苦了。
“至于當閱卷老師,也是很有風險的。你聽過摔碎罐子的故事嗎?”
“摔碎罐子的故事?這是什麼?”
王老師出一抹神的微笑。
“提前申明,我講的故事是假的。你不要和別人說。”
“你也知道,像這樣的考試每年都會舉辦一次。那些為獵人的優秀學生,會殺死數不盡的獵。”
“他們會割下獵背后刺有名字的皮,放在罐子里。在每考試結束后,將罐子給閱卷老師兌換分數。”
“大概七八年前吧,有一個閱卷老師。他在計算分數時,失手打碎了學生給他的罐子。”
“那些帶著名字的人皮掉了出來,他撿起來匆匆數了數,將六塊人皮重新裝進了新的罐子里。”
“但他不知道的是,罐子的主人,那個優秀的學生,殺了七個獵。有一塊人皮掉在了地毯和桌子的夾里,他沒有發現。”
“從此之后,那個閱卷老師,每晚都會遇到一個來問問題的學生。”
“學生每次都拿同一張卷子,每次只問卷子上的一道題,挨著問。”
“當這個閱卷老師回答了卷子上的最后一個問題后,他就離奇失蹤了。”
“從此再也沒有人看到過他……”
明明是青天白日,小趙老師聽到這里,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所以,那些被殺死的……是會回來的?”
王老師低頭啜口綠茶,笑瞇瞇地說:“故事而已,都是假的。你隨便聽聽。”
忽然間,不遠的爬山虎被風吹,墨綠的葉子抖起來。
有學生過來了?
小趙老師下意識拔出腰間的手槍。
王老師則放下手中的茶杯,打開小蜂。
“考生已靠近考場邊緣,越界即為犯規,請在一分鐘立刻返回考場,否則將永久取消考試資格!”
“取消考試資格者,立刻清除!”
爬山虎在幾次抖后,幾細枝驀然斷裂。十幾個模樣狼狽的學生從里面沖了出來。
他們啊啊啊地大著,似乎后面追逐著什麼恐怖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