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叔見狀,立刻拔劍而去,開了持劍之人。
喬念這才松了口氣,卻在察覺到對方是誰后,驚呼了一聲,“都住手!是我!”
聽到這一聲,耿叔才收起長劍,退至了喬念面前。
而另一人也將長劍收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喬念,“喬姑娘!”
是季岳。
“喬姑娘怎會深夜來此?”
而喬念也看了季岳一眼,蹙眉問道,“你為何會持劍守在這兒?”
喬念不是第一次被季岳拔劍抵過嚨,但上一回,是蕭大哥深夜犯了疾,生不如死的時候。
那這次呢?
一不安涌上心痛,而季岳的回答也越發令心驚。
“不瞞喬姑娘,前兩日府里進了刺客,王妃為了保護王爺,了傷。”
“什麼?!”喬念心驚不已,“那哥舒云現在何?”
“就在里間。”季岳忙道,“奴才擔心會再有意外,便讓王爺跟王妃住在一,也方便奴才照顧,保護。”
聽到這話,喬念便快步往里間而去。
就見哥舒云正躺在榻上,臉有些蒼白。
許是傷重,加上夜已深,倒是并未被外頭的打斗聲驚醒。
只是微蹙的眉心卻告訴喬念,的夢并不好。
喬念不由得上前,為哥舒云搭了脈。
就聽著季岳在一旁道,“府醫說,王妃并未傷及要害,只是出有些多。好在之前奴才去平王府時拿了不藥來,這會兒都還用得上。”
喬念微微頷首,看向季岳,“蕭大哥怎麼樣了?還沒醒嗎?”
照理,師父的藥比的要好,蕭何的五十子就算還未痊愈,也該是醒了才對。
可眼下,喬念朝著不遠的床上去,就見蕭何也是睡著的狀態。
季岳緩緩搖了搖頭,一雙眉皺得更了。
喬念便起去看看蕭何的況,卻不想,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
垂眸,就見哥舒云不知何時行了,這會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著,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念念?”
那道細弱的聲音染著一點點的哭腔,“我不是在做夢吧?”
喬念忙又坐了回去,沖著哥舒云一笑,“沒做夢,是我。”
聽到這話,哥舒云便強撐著子坐了起來。
傷口被牽扯得陣陣發痛,而哥舒云也終于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于是,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嗚嗚嗚,念念,你終于來了,我,我好害怕啊……”
那日刺客來襲的場景,是真的將給嚇壞了。
哪怕是在突厥的時候,時常被打被罵,卻也不曾真的被人用劍穿了。
那一刻,真的一位會死的!
喬念忙上為哥舒云抹去了眼淚,安著,“好了好了,沒事了。”
說罷,便又看向季岳,“可知刺客是什麼人派來的?”
季岳搖了搖頭,“都是死士,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活口,也咬破齒間毒藥,自盡了。”
死士?
喬念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孟家。
但之前孟家的死士都已經被楚知熠殺得差不多了,難不,還有?
如若真是孟家的死士,那想必已是為皇后所用。
皇上為什麼要殺蕭何?
是為了鏟除異己?
正想著,哥舒云的啜泣的聲音便再度傳來,“蕭大哥一直都不醒,嗚嗚嗚,他,他的好涼,像冰一樣!不管我怎麼暖都沒有用!如若不是他的心跳還在跳著,我肯定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喬念驟然一驚,幾乎是猛地站起就沖到了蕭何的床邊。
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一把就將蕭何的被子給掀開了,手便向蕭何的。
隔著衫,不到半點兒溫度。
便慌地將蕭何的衫起,向他的腹部。
是冷的。
再往上,還是冷的。
直到到了心口的位置,掌心才到了溫熱。
怎麼會這樣……
喬念的呼吸瞬間便急促了起來。
收回手,愣愣地看著此刻昏睡不醒的蕭何。
寒冰散的毒,竟蔓延得這樣快了!
屋其余三人都察覺到了喬念的異樣,紛紛圍了過來。
哥舒云更是張問道,“念念,怎麼了?蕭大哥他,不會有事吧?”
喬念不知該如何回答。
蕭大哥快死了。
這幾個字,如同一把把刀片,哽在了的嚨里,將割得鮮淋漓。
原本,是想來求助蕭何的。
想著,蕭何的傷勢應該有了起,就算還不能下床,但至應該是清醒了。
他比懂得如何去應付宮中現在的局勢。
雖然如今不是軍統領了,但或許軍中還有他的親信,至能幫一把。
怎麼都沒想到,蕭何這邊的況竟更為嚴重。
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才轉過來看向哥舒云,“是什麼時候發現,蕭大哥渾冰涼的?”
哥舒云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傷重后的第二天,我為蕭大哥上藥的時候,就發現他后背涼得厲害,一開始只以為是了傷的緣故,可后來傷口慢慢愈合,蕭大哥的背上還是涼的……”
聞言,喬念看向季岳,“之前都沒有發現過嗎?”
季岳想了想,這才道,“奴才只知道,大爺從很久之前就不讓奴才伺候梳洗了。”
只是那時候季岳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妥,如今看來,定是因為那時候開始,蕭何的就已經不對勁了!
一旁,哥舒云慘白著一張臉,問道,“念念,你老實告訴我,蕭大哥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最后的四個字,哥舒云用極其艱難的聲音說出口。
喬念終于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蕭大哥中了毒,如果連口都開始冰冷的話,就證明,他命不久矣。”
聽到這話,哥舒云捂住了自己的,往后退了兩步,雙發,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
連日來所害怕的事,在這一刻從喬念的口中說了出來,只讓渾都止不住地抖了起來。
但此刻,喬念已是沒有時間去安哥舒云了。
只沖著季岳道,“蕭大哥手底下還有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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