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書文醒來的時候，邊沒人。

看了眼時間，六點半，的生鐘。

但這個時間，一般如果賀承蘊跟同床共枕，早上會在床上睡著。

他不用早起，鍛煉也放在其他時間的。

雖說過年，也不用起這麼早吧。

趕起來洗漱下樓，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長輩們都起來了，小輩只有。

樓下也沒看到賀承蘊。

賀母看到，笑著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祭祖還要等會兒。”

初一賀家要祭祖，順便還要去看看賀元白的父母，在烈士陵園。

去年跟著去過一次。

那時候醒來，賀承蘊是在的。“

我想來幫幫忙。”

賀母：“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這些事，你爺爺更懂，我都幫不上忙。”

“等以后需要你了，我會教你的。”

那池書文也不能睡懶覺，但也不知道做什麼，聊天也不太會。“

再去睡會兒吧，湯圓煮好了，你吃。”

賀母看出的局促，說道。

池書文還是問了句：“您看到賀承蘊了嗎？我醒來沒看到他。”

賀母搖頭，“我還以為他在睡。”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現在都有手機方便，不像以前找個人那麼麻煩。”

池書文心道壞了，這樣就顯得跟賀承蘊之間沒似的。

事實上也沒有，可不能在賀家人面前表現的那麼明顯。“

我就是順一問，以為他在樓下，我這就去打電話。”

找補完，慌慌張張地回房間了。

賀父說：“你明知道，還逗，看給嚇的。”

賀母：“我也不上手，眼看著能幫一點是一點。”

“這都表白了還不行呢，我怕你兒子真把人再弄丟了。”

那個時候，賀承蘊回去沒找到人，這些年渾渾噩噩做的那些事。

他表面風，看著沒事。

但母子連心，能覺到他心的不快樂。

所以，不想再經歷一次。

賀父拍拍賀母的肩膀，“這次不會了，別擔心。”

“人好不容易找到的，你兒子自己丟了，都不能丟了。”

賀母嗔他一眼，“不是你兒子啊？”“是是是。”

賀父摟住，“我說錯話了。”

……池書文回到房間解鎖手機，直接給賀承蘊打電話。

很快那邊就接了。“

想我了？”“……”池書文頓了頓，“你一大早做什麼去了？”賀承蘊笑，“學會查崗了啊。”

“不是……”池書文的否認讓他打斷，“所以，你真沒一點喜歡我？”“……”池書文此刻只想直接掛斷電話。

怎麼覺，忽然間，他就起來了？雖然之前別人都說過他，可是跟他相，沒覺到的。

賀承蘊沒等到說話，也不想得太了。“

在帝都，有個朋友出點事，祭祖的時候我會直接到。”

池書文嗯了聲，“那你忙。”

“行。”

以為賀承蘊會掛電話，等了等，發現他沒掛。

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還有一些嘈雜，好像有人在說話。“

我、我掛了……”“好。”

池書文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后雙手捧著臉。

好熱。

……冬日的天亮的晚，加上下雪沉沉的，八點的時候只有一點點亮。

屋里得開著燈。

池書文不知道做什麼，拿了本書看，也沒注意時間。

直到賀淼淼喊。“

二弟妹，你醒了沒有？吃湯圓了。”

趕開門出去。“

醒了。”

坐到飯桌前，池書文發現除了賀承蘊不在，賀元白也不在。

沒問，覺得可能是想到父母，心不好吧。

可祭祖的時候，他和賀承蘊是一起出現的。

角還青紫了。

不過也沒多問。

只是賀承蘊在，脊背就松下來一點。

賀承蘊大掌上的背，“這麼需要我？”“……”眼下這種莊重的時候，沒跟他說什麼。“

不要鬧。”

“好，你說的算。”

祭祖之后，就去看賀元白的父母。

明顯，緒就不一樣了。

今天沒有太，更是沉。

賀元白磕了頭，池書文跟著其他人鞠躬。

賀老爺子和賀老夫人在前面，拭墓碑。

連張照片都沒有，只留下一個冰冷漆黑的墓碑。

“尸骨無存。”

賀承蘊在池書文耳邊低聲說，“這里只有警號和服。”

池書文震驚到了。

更鄭重的鞠躬，在心里謝他們的付出。

才讓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安穩生活。

比起這個，曾經的苦，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賀承蘊看著嚴肅一張臉，認真鞠躬的樣子，后來眉眼松開，好像對什麼在釋懷。

他眸了，然后握的手。“

走吧。”

賀老爺子開口，他們一行人離開。

池書文走在后面，就覺得爺爺的背更彎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世界三痛之一。

……午飯吃的比較安靜，爺爺去午睡，池書文幫著收拾。

今天就沒其他事了。

池書文跟賀承蘊回到房間。

賀承蘊抱住。

池書文也沒掙扎。

想著他今天也很難過吧。

畢竟是他的親人。

賀家人其樂融融，都很好。

想到這里，開口說：“你是不是應該去陪陪你弟弟，他今天是最難過的。”

本來話就，今天幾乎就沒說一句話。

看他父母的時候，也只是一味的磕頭。“

他腦門上有傷，你幫著涂點藥。”

賀承蘊說：“他現在更想找江瑛。”

可是江瑛不喜歡他啊。“

這會兒應該在一塊喝酒吧。”

“……”池書文沒看見賀元白出門，但也可能在回房間后出門的。“

不問問我，怎麼跟他一起回來嗎？”賀承蘊屬于沒話找話了。

看也沒繼續流的意思。

池書文沒什麼興趣，但可能是對賀元白父母的敬畏，就想關心一下。“

你們做什麼去了？我看他角青紫，但也沒一個人問他。”

“捉。”

“什麼？”賀承蘊抱著在床邊坐下，說道：“沒人問賀元白，是我會跟大家說，問他，他也不會開口的。”

池書文點點頭。

賀承蘊：“江瑛昨天放完煙花離開，就飛了帝都，然后賀元白收到消息，見一個男人，而且關系看起來很親。”

池書文沒多驚訝。

江瑛沒說要跟賀元白談，就是自由的。

不能因為賀元白喜歡，就不接其他男人。“

打架了？”賀承蘊點頭。

池書文眉心微擰，“你應該勸勸他，這樣反倒更讓瑛姐更討厭他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勸過。”

“……好吧。”

賀承蘊手，平眉心的褶皺，繼續說：“江瑛并非完全不喜歡小三，所以我們才沒說什麼。”

池書文是不理解，以的視角看過去，江瑛覺煩賀元白的，只是礙于賀家，沒有把臉面撕碎。

江瑛是個妙人。

還佩服的。

難怪和蘇煙是最好的朋友。“

想什麼呢。”

池書文搖搖頭。

賀承蘊看也沒多興趣，就不說了。

沒想到主開口問了：“對方傷的嚴重嗎？瑛姐在照顧？”“不算嚴重，但江瑛確實在帝都照顧。”

池書文：“那你費了不力氣吧。”

賀承蘊笑了，“那倒是沒有。”

“因為。”

“小三打的，是江瑛的弟弟。”

“……？！”池書文看著賀承蘊，半天沒說話。

眼里震驚流。

還有不可置信。“

是不是在想，小三怎麼不知道江瑛還有弟弟？”池書文緩慢的點了下頭。

賀承蘊：“江家的事復雜的，的我也不算清楚，江瑛的弟弟一直在帝都。

我也是運氣好，猜到一些，這次小三跑過去，我倒是確認了。”

“都不知道江瑛有弟弟，我跟他弟弟好友多年，我都不知道。”

池書文點頭。

到這里也沒什麼話說了。

賀承蘊也不能把什麼都說了，留一些下次可以跟接著聊。“

要午睡嗎？”池書文搖頭，“你有事就忙吧，我不需要陪。”

“那你陪我，我需要陪，我難過。”

“……”池書文陪著賀承蘊打了會兒游戲。

晚飯的時候，沒見到賀元白。

真是有私人飛機，一天來回飛。

……初二他們有娘家的就回去了。

池書文跟著去賀家好的人家拜年。

初三，賀承蘊帶著去了蘇煙家，打牌。“

去年我們都沒來。”

賀承蘊：“去年他們沒在燕城過年。”

“蘇煙娘家在國外。”

“？”池書文疑，“我怎麼聽說煙姐是孤兒？”“之前是，后來親媽冒出來，親爹還是一國之主。”

震驚！池書文眼睛都不自覺的瞪大了。

賀承蘊覺得有趣，的臉，“是不是以前覺得，蘇煙走到今天，一個無依無靠的，可厲害了？現在發現其實背景強大對麼。”

“……”他怎麼知道心里想的那些的？有讀心嗎？池書文搖頭。

賀承蘊也沒揭穿。

車停到邵家門口，蘇煙已經在門口等了。“

快來。”

賀淼淼賀祁舟初二去了賀淼淼娘家，雖然沒人了，得去墓前拜個年。

本來說好今天到，賀淼淼可能太難過，發燒了，就耽誤了。

就和賀承蘊過來了。“

煙姐。”

進去以后，發現還有不認識的人。

蘇煙給介紹。“

許靜宜。”

“你好。”

池書文點頭打招呼，“池書文。”

許靜宜笑，“我知道你的，賀二。”

賀承蘊冷淡掃一眼，“好好說話。”

許靜宜看著蘇煙說，“這麼護著？”蘇煙點頭，“可不是。”

拉過池書文，跟賀承蘊說：“他在書房，去吧。

我們要打麻將了。”

“別欺負我老婆。”

“快別膩了，我真是不適應你這樣。”

許靜宜捂，都要干嘔了。

蘇煙跟池書文說：“許靜宜之前一直都是跟我做事的，跟賀家沾點親戚，賀承蘊表哥的。”

池書文不知道賀家還有親戚，就點點頭。“

許家在滬城，只有許靜宜跟我在燕城工作，這幾年滬城市場開發，就在那邊了，你沒見過，不知道也正常。”

池書文再次點頭。

許靜宜忍不住打趣，“這也太乖了，賀承蘊這貨咋有這麼好的運氣？”池書文發現，賀承蘊的風評不算好。

跟所了解的不太一樣。“

哪有當著人老婆的面說壞話的。”

江瑛從廚房出來，招呼們吃水果。

池書文這兩天都沒見賀元白，以為跟江瑛在一起。

這會兒就看到江瑛一人，還有些疑。

江瑛看出來，說道：“他在樓上書房。”

“不管他們男人說話，我們玩。”

蘇煙按著池書文坐下，“文文會打什麼牌？”池書文實話實說，“不太會打。”

“那你要贏錢了。”

許靜宜說，“新手保護期。”

蘇煙給池書文水果，說：“那就打最簡單的吧。”

四人落座。

蘇煙教了池書文幾把，然后笑著說：“接下來可要認真了，但你也別怕輸，賀承蘊出錢。”

賀承蘊正好從樓上下來。

拉過一個椅子坐到池書文旁。“

手氣好。”

許靜宜：“你來了，是不是打好玩一些的？”賀承蘊：“我老婆又不會，你來。”

接著，邵聿庭和賀元白分別坐到自己的老婆和準朋友邊。

許靜宜看著，哀嚎：“大過年的，請輕點我這只單狗。”

“不如，多喂點錢給我？”賀承蘊看池書文打的還行，調侃許靜宜，“怎麼，那個陳家的弟弟不行？”許靜宜不說話了。

池書文也不喜歡吃瓜，認真看著自己手里的牌。

只是覺得賀承蘊說完那句話，許靜宜打牌的興致都不高了。“

要不玩點別的吧，這個我會了。”

賀承蘊知道是看許靜宜好死不活的，才這樣說。

能開始朋友是好事，之前的，如果到這種況，是不會想到舒緩對方的心的。

但許靜宜明顯心不在焉，牌打的七八糟的。

賀承蘊踢了一腳。

許靜宜差點趴地上。“

干什麼！”“賀承蘊你還是這麼煩人！”池書文看這麼激，可見賀承蘊沒欺負。

比賀淼淼都激。“

就說了陳家弟弟，怎麼反應這麼大？他跟那白月睡了？”“……”池書文看到許靜宜氣紅了眼。

察覺這里面有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賀承蘊的手。

差不多了。

大過年，人痛。

賀承蘊有點激，反握的手，問：“你是在管教我麼，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