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被黑棋將了軍,棋差一著滿盤皆輸。
金發男人扔了白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慨:“秦,難怪我哥說你位難纏的對手。”
秦時夜淡淡頷首:“承讓,亞當斯。”
他看了眼窗外漸深的夜,手機還是安安靜靜的,和之前并沒有什麼不同。
生意談的差不多,秦時夜剛準備告辭,就見亞當斯正側著臉,盯著某個方向視線專注。
他眼皮也沒抬,意興闌珊,慢條斯理地將黑子歸位,就聽亞當斯笑著說:“今晚總算有些收獲,這位令人驚艷的東方人,過來,幫我倒杯酒。”
此言一出,站在門口包括白星愿在的所有人都看向盛胭,目里有瞬間的不甘,但很快又變了無奈。
盛胭別的不說,就是這張臉就夠能打的,否則也不會在人如云的娛樂圈牢牢占據著頂級尤這個稱號,只要是出現的場合,本就沒有星會去買什麼艷通稿,因為就算是買了也是浪費錢,花百萬修都沒有人家素出鏡漂亮,買通稿干什麼呢?自取其辱嗎?
無奈歸無奈,但眾人還是忍不住羨慕,畢竟今天他們參加這局就是為了秦時夜和亞當斯來的。
亞當斯雖然是意大利人,但他所在的家族是意大利頂級豪華游制造商,而他本人是家族第二繼承人,地位僅次于他哥哥,相比較于他哥哥的冷酷無,亞當斯風趣幽默,花是花了點,但凡是跟過他的人都沒有說他不好的。
秦時夜更不必提了,北城秦家現任話事人,位高權重的無冕之王,最關鍵的是沒有任何緋聞,私生活干凈,也沒聽說和哪家世家千金訂過婚,他所在的秦家也是出了名的干凈,沒什麼豪門爭產的烏糟事。
要不是亞當斯今天搞這麼一出,以們的份連秦時夜的面都見不到,本來大家都在門口站樁也沒什麼,爬不上床也當混個臉了,結果現在亞當斯突然盛胭去倒酒……
不嫉妒是假的。
站在盛胭旁的燕尾服管家艾維斯立刻將酒送到盛胭面前,沉聲吩咐:“這位小姐,去吧,別讓亞當斯爺久等。”
盛胭撇。
和秦時夜一個年紀,什麼爺。
端著酒不疾不徐地走到亞當斯面前,擰著酒瓶,對著眼前亞當斯的高腳玻璃杯噸噸噸噸地全倒滿。
那高腳杯是亞當斯家族特制的廣口高腳杯,比標準的紅酒杯尺寸要大的多,裝滿一整杯就是750毫升,一杯倒完,一整瓶羅曼尼康帝空了。
看著眼前一整杯沒灑出一滴的紅酒,亞當斯的表有一秒的僵,就連秦時夜也瞧出亞當斯的異樣,終于抬眼順著他的視線過去。
明亮的燈下,一雙水潤亮的黑瞳同秦時夜相撞。
四目相對,他莫名從姑娘波瀲滟的眸子里瞧出些呵呵,那眼神明晃晃地在說著一句話“天下烏一般黑,你也不過如此”。
秦時夜:“……”
他難得想眉心,這姑娘就這麼誤會他。
一時間,兩個向來大權在握的男人都同時沉默。
倒是盛胭面如常,甚至角還帶著一清淺的弧度,嗓音溫和:“都說看一個男人的度量有多,就看這個男人的酒量有多,亞當斯先生如此優秀,酒量想必也不錯。”
別說亞當斯,就連旁邊干站著的姑娘們都是目瞪口呆。
盛胭話說的漂亮,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灌酒,難怪敢扇溫家二公子,這姑娘除了一副好皮囊,還真是長了滿的膽。
剛才遞酒的燕尾服管家更是嚇得一冷汗,沒想到盛胭居然敢灌亞當斯酒,他正要訓斥,就見亞當斯旁的秦時夜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個言簡意賅的字:“喝。”
亞當斯:“……”
他看著那杯滿滿當當的酒,在秦時夜波瀾不驚的注視下干完了整杯。
一杯一斤半的酒下肚,就算是羅曼尼康帝,亞當斯都有些吃不消。
剛放下酒杯,就聽盛胭溫又可親的聲音:“亞當斯先生真棒,再來一杯。”
亞當斯:“……你”
他剛想說話,就聽秦時夜淡淡開口:“好。”
亞當斯:???不是,喝酒的是他,你好什麼好啊?
還有,你一個從不管閑事的大冰山管他看上什麼樣的人啊?
等等,人?
亞當斯敏銳地覺到什麼,該不是真正看上這人的是秦時夜吧。
他的視線在秦時夜和盛胭之間掃過,兩人的視線沒有集,但他就是看出了點道道。
有貓膩。
亞當斯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胃里哐當作響,差點沒吐出來。
他看向旁邊云淡風輕的秦時夜,后牙槽的,來吧,互相傷害。
亞當斯的視線落在白星愿臉上,朝揚揚下:“嘿,那位小姐,沒錯,別看別人,就是你,你過來也陪秦先生喝一杯。”
白星愿跟撞上了大獎似的,雖然剛才在前幾已經喝了快兩斤了,可如果能為自己爭取到機會,就算喝吐也愿意喝。
俏生生地走過來,站在秦時夜的邊,但沒秦時夜的吩咐,也沒有貿然倒酒。
秦時夜目落在盛胭臉上,見眼神果然冷下幾分,倒像是吃醋了。
亞當斯覺到氣氛微妙的變化,立刻笑瞇瞇的開口,指著旁邊的國際象棋,笑容。
“這位白小姐是通過層層選拔上來的,國際象棋想必不在話下。”
說完,他又看向笑容越發溫和的盛胭,充滿了看好戲的意思:“這位小姐想必也是聰明人,不如你們倆分別代替我和秦下棋,如果贏了,就可以向我們提出任何一個要求,怎麼樣?”
“任何一個要求?”
盛胭挑眉,語氣沒什麼變化。
亞當斯點頭:“對,任何要求,只要我們能夠滿足。”
盛胭角彎彎,看向亞當斯:“亞當斯先生看來很喜歡聰明人。”
“當然,聰明的人才不會讓人乏味。”
盛胭角弧度加深,將國際象棋推到一邊:“國際象棋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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