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得到HRBP那邊的回復之后，便開始安排柳窈的離職接：“你手里的工作都接給小蔣吧，一會兒我讓他去找你頭——你著急麼？”

柳窈：“盡快吧。”

陳舒：“行，那我盡量讓你這周弄完。”

柳窈點點頭，“中午您有空麼，一起吃個飯吧。”

陳舒同意了。

柳窈在公司這麼多年，基本上沒跟同事鬧過矛盾，人際關系搞得風生水起，跟誰都不惡，天生就是搞事業的子。

就算是跟在工作中有競爭關系的同事，也無法否認這方面出的能力。

柳窈沒說離職的事兒，但消息已經到了HRBP那邊，不可避免地傳開了，臨近午休的時候，部門關系好的同事已經來問了。

柳窈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也沒說的原因。

午飯訂的餐廳就在公司附近，是陳舒喜歡吃的法餐。

柳窈和陳舒聊著天到了餐廳，點完餐后，陳舒跟柳窈聊了起來：“什麼時候談男朋友的？”

在公司算是跟柳窈關系很好的那一撥人了，對柳窈的況還算了解。

陳舒知道陸凜山是的初，也知道江北對有意思，但很顯然，這兩人都跟北城沒關系。

柳窈笑著說，“沒多久。”

陳舒：“這麼短時間就決定結婚了？是家里催得？”

柳窈點點頭，除了這個之外，也想不到什麼其他應付的理由了。

陳舒倒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問，只是跟說：“自己多留個心。”

柳窈：“謝謝舒姐，我記下了。”

陳舒也笑了，“能讓你毅然決然放棄這麼多年打拼的績，看來這個男人也是有些實力在上。”

陳舒跟柳窈之前聊過婚的話題，從的態度和言辭間不難看出對婚姻沒興趣，不過人生無常，誰都不能保證未來的事。

柳窈現在應該就是剛好遇到了那個讓改變想法的人。

柳窈都不知道怎麼接陳舒的話，跟渠與宋之間哪是什麼正常的關系。

“多問一句，辭職是你自己決定的，還是他要求你的？”陳舒斟酌了許久，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作為上司來說，這問題顯得很越界，但陳舒現在顯然不是以上司的口吻在問了。

柳窈知道是出自關心，并不是要對這件事做評價，“我們商量之后決定的。”

“他不方便辭職？”陳舒說，“其實海城的機會不比北城。”

柳窈著頭皮說：“嗯，他辭不了職。”

“嗯，理解。”陳舒沒問沒辦法辭職的原因，這年頭要是坐到公司的核心位置，確實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不過從柳窈這個回答倒是能看出來，找的這個人能力應該優秀的，至不至于結婚之后拉低的生活質量。

“我在北城那邊有同學，你要是再找工作，我可以讓他們給你推一下。”陳舒語重心長，“不管工作職位收如何，這是你的底氣，男人再有錢也不如自己有。”

“嗯，明白。”柳窈點點頭，“有需要的話，我找您。”

“可惜了，我還打算過幾年退之后讓你接我的位置。”陳舒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說這種話，“沒想到，你竟然是因為要結婚辭職了。”

“對了，什麼時候婚禮，日子定了麼？”陳舒問。

柳窈：“……暫時沒有。”

陳舒：“定了記得給我送個請柬，再忙我都過去參加。”

笑著打趣，“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有本事讓你為他放棄這麼多。”

陳舒以為柳窈墜河了，以為是因為真結的婚，柳窈面上笑著附和著的話，心底卻是五味雜陳。

……

吃過午飯，下午回到公司，柳窈就開始跟蔣昀進行工作接。

蔣昀知道柳窈要離職的時候就很驚訝，他們兩個算是直接競爭對手了，不過蔣昀對于柳窈的工作能力是心服口服的，他從來沒想過柳窈會辭職。

而且，跟柳窈進行工作接的時候，蔣昀發現已經提前把文件夾都整理好了。

也就是說，應該是早些日子就做出離職的決定了。

一個下午，工作大致已經接完畢了，只剩下了一下細節需要柳窈跟進理。

接完工作，到了下班時間，蔣昀實在是忍不住了，便問柳窈：“柳經理，你為什麼突然辭職？”

“私事。”柳窈笑著說，“斗這麼多年也累了，打算躺幾年。”

蔣昀聽見柳窈說要躺幾年，比聽到要辭職還驚訝。

聽見柳窈辭職的時候，蔣昀第一反應是拿到了更好的offer，不然誰會平白無故放棄玖耀這麼好的待遇和前景？

結果竟然說要躺平？！

柳窈可是公司出了名的卷王！

“你……”蔣昀上下打量著柳窈，眼底出了擔心，他記得柳窈好像有胃病來著，該不會是惡化了吧？

他眼底的擔憂太過明顯，柳窈想無視都難。

被逗得笑了，“蔣經理，放心，我沒問題，更沒得什麼不治之癥。”

腦子里的想法被破，蔣昀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子，“我就是意外你會想躺平。”

“晚上我請你吃個飯吧，”蔣昀話鋒一轉，“大家同事這麼多年，送送你。”

柳窈同意了。

蔣昀還想再幾個同事，柳窈攔住了他。

離職的事不想聲張，更沒必要開什麼歡送宴，也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兒。

蔣昀最后還是尊重了柳窈的想法，兩個人各自回辦公室收了收東西，然后一起下班。

柳窈跟蔣昀聊著天走出了電梯。

剛邁步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電梯口的渠與宋。

柳窈原本在笑，看到那道影的瞬間，肩膀一僵。

渠與宋完全沒告訴他今天要來。

而且這里是公司，他明明知道并不希他來這里——

隔著一米多的距離，渠與宋將柳窈的表變化看得一清二楚。

他目沉下，視線轉向了柳窈邊的那個男人。

剛剛跟這男人倒是聊得歡的。

蔣昀看到渠與宋，覺得有些面，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看著對視的渠與宋和柳窈，不免對兩人的關系產生好奇。

正這麼想著，就看到那個男人走了過來，手臂很自然地摟上了柳窈的肩膀，手還在臉上了兩下。

親昵不已。

蔣昀眼睛都瞪大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