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寒假只有十幾天,但是需要搬回家的書有很多,那一周每天放學回家,許念禾都會搬幾本書,這樣分開好幾次搬送那個,輕松許多,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抱著一沓書回家。
拿鑰匙開門后,許念禾費勁兒的把一沓書放柜子上,終于騰出手來松了口氣,進客廳,沒走幾步卻突然停下,看見,將近一個月沒見的謝雙坐沙發上,咧著著黃牙跟許母笑。
他是因為之前喝醉做的事來道歉的,許念禾不想看見他,好在他也沒提再把許斯宇帶走的想法,環視一圈客廳,沒有許斯宇,也是,他現在對謝雙帶著些畏懼。
不用想,許母最后還是接了他的道歉,而且還把他留下來一起吃飯,許斯宇被從房間里出來,許念禾一直拉著臉,說了句不吃,然后回房間。
自從上次跟許父許母說完謝雙的事后,許念禾擺出的態度很明顯,不會原諒他喝醉打許斯宇的事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的親近。
許念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了周徐也格的影響,反正比以前遇到事時干脆很多。
許母看了眼的背影,重新擺了擺菜,簡單解釋了句,“高三了,學業力很大,不想吃就不吃吧。”
但等他們吃完飯,許母收拾廚房時,把許父從客廳喊進來,又把剛才另外盛好飯給他,“給念念端過去。”
許父笑,接過,“你現在對兒是越來越好了。”
許母抬頭,“我什麼時候對不好了?”
“是是是,我不會說話。”許父笑著端飯走了。
過年回家,說起來的時候老人家這才知道許斯宇的事,大年初一那天生了好大一場氣,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被氣得說話還扶著沙發背,“當年既然都決定了抱回家里來養,那還跟那個混小子有什麼關系?他坐了好幾年的牢了,這次回來說帶走就帶走?你們居然也會同意?”
“而且每次喝醉酒還打我孫子,斯宇那孩子不說話格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估計都不知道被他打幾次了,要不是念念那麼干脆的把他接回來,你們是不是準備讓他打死斯宇?”
“一天天的大人沒有大人樣子,到頭來還不如一個孩子。”
許生氣,許母脾氣也,摔打門回房間了,許念禾走過去攙著老人,“,別生氣了,斯宇現在已經被接回來了,以后也肯定不會再讓他離開。”
許瞅著一旁的許父,“你們自己沒張?還讓一個孩子來說?現在立馬給我做保證,不許再讓我孫子跟那種人接!”
許父為難,嘆了聲氣說實際話,“媽,他是斯宇的父親,怎麼可能不讓接。”
許越發生氣了,“從今天開始,讓斯宇跟著我生活!他要是有本事讓他來跟我一個老人搶人!”
許父也過去安老人,“媽,你消消氣,我們肯定管斯宇,養了這麼大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管。”
許在氣頭上,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拉著許念禾的手回了房間。
大年初一鬧的不愉快,許和許母的矛盾已經到了互相不說話的程度,許念禾高三,還有幾天就要開學,老太太的態度很明確,一揮手,“念念回去該念書念書,你兩也走,把斯宇給我留下。”
許母肯定不行,讓許父去跟老人家說,但是怎麼也說不通,所以回家的車上沒有許斯宇,兩人在前面座位說著話,許父覺得許是因為還生著氣,等過段時間消氣就好了,正好許斯宇還沒開學,現在那里住著也好。
許母拉著臉不高興,但是也沒說什麼。
反而許念禾是最高興的,這段時間一直抑的心終于愉快,知道是最和善慈的老人,以前護著,現在當然也會護著許斯宇,自己人微言輕的,能力也有限,但是家里有話語權的老人。
如果出來做主,許斯宇肯定不會再跟那個人接了。
彎了彎。
——
寒假一過,高三開學。
本來也只有幾天的假期,沈亦歡抱著許念禾,“念念,還沒跟你說新年快樂!我快想死你了。”
周徐也今天難得穿了件白衛,外面套著校服,黑書包斜挎在肩上,兩個生座位在第一排,他手抄兜站旁邊不走了,看許念禾,“寒假作業借我抄抄。”
“都高考了還抄作業,小心被地中海抓。”沈亦歡沖他做了個鬼臉,許念禾從書包掏出兩本到他手上,周徐也走后,于盛懷也挎著書包來了,沈亦歡旁邊,“大小姐,江湖救急,作業作業。”
沈亦歡掏了作業本出來,大方的在手里卻不松手,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抿了抿,“報酬。”
“茶茶,終于給你們買。”
“兩杯。”沈亦歡把作業本給他。
中午一塊兒吃飯,于盛懷專門跑去三樓窗口買了兩杯茶回來,沈亦歡給了許念禾一杯,兩人有說有笑,周徐也正慢條斯理的挑自己餐盤中的蔥姜蒜,看了一眼,勾了勾,“這麼高興?”
許念禾眉梢上揚,“嗯。”
下午又開年級大會,一眾校領導番講話,激勵學生在剩下的時間埋頭往前沖,還隨機挑了幾個學生代表發言,于盛懷坐前排被選中了,周徐也在下面幸災樂禍的盯著他笑。
可憐的于爺現場編了十分鐘學生老師的壯志豪言,下來后跟他們慨從小到大編作文都沒這麼用心過,沈亦歡笑的停不下來。
總的來說高考只剩五個月了,想與不想都得努力了,畢竟每個年齡段都得做那個年齡段該做的事,不然你每天無所事事的準備干嘛。
周徐也和許念禾的座位還是沒換回來,地中海對他們兩人的關系異常敏,某天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于盛懷調侃道,“地中海這種反應都快讓我懷疑你兩之間是不是真的有啥事兒了。”
周徐也放桌下面的長踹了他一腳,“吃飯也堵不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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