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把楊枝甘放到旁邊座位,抿了一口餐廳贈送的涼白開。
秦之遇帶來吃的是家烤店,好吃不好吃不知道,反正他的服務是真周到,除了去拿蘸料碟,倪薇的屁全程就沒離過座。
煙氣縹緲,烤刺啦刺啦冒油。
秦之遇拿著夾子,夾了一片又一片到盤子裏,很細心地剪切小塊,送到手邊。
倪薇小聲說:“謝謝,真的麻煩你了。”
“沒事,樂意效勞。”秦之遇笑笑。
倪薇低頭吃,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談過,這輩子也沒怎麽和男生有過接,在去柏林之前,也曾幻想過和謝懷雋吃吃飯、逛逛街,做一些男之間約會會做的事。
每晚睡前,都會提前在腦海裏醞釀好劇本,可是一旦睡去,夢裏的一切總和現實一樣不盡如人意。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擁有可以控夢境的能力。
因為喜歡一個人,總是産生這種不切實際、又無足輕重的想法。
吃完烤已經是下午三點,烈日更盛,秦之遇看得出的不耐熱,提出就在商場逛逛。
倪薇同意了,途經電玩城還進去了兩把娃娃機,可惜什麽也沒抓上來。
秦之遇很:“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倪薇搖頭拒絕:“不用不用,其實我也沒有特別想要。”
秦之遇輕笑,從背後掏出一盒游戲幣:“晚了,我已經買了。”
倪薇都不知道該出什麽表了,這算是驚喜嗎?
依舊很不好意思,遂主提議:“這一盒也要不錢吧,一會兒我們AA。”
“同學,我約你出來,可沒想過要你花錢。”秦之遇笑嘆,從中拾起兩枚游戲幣,塞投幣口裏,作攤手狀,“再試試看吧。”
倪薇承認他這句話很讓人心。
面頰微紅,故作無事發生地走到投幣了的游戲機前,擺方向按鈕。
兩次抓鈎下去,本就靠近出口的公仔就像是黏在那裏一般,一直不肯出來。
倪薇洩氣了,有些氣鼓鼓:“你來吧,我真不太行。”
秦之遇這次并沒有禮讓,主上前繼位,與肩并肩,被游戲機裏的反鏡框在一起。
抓鈎再度運作,抓住中間一只公仔娃娃,倪薇的呼吸都快停滯了。
眼睜睜看著公仔被吊起來,慢悠悠地轉移到出口,隨著它掉下去的那一刻,娃娃機瞬間亮起絢麗的燈,發出恭喜抓到娃娃的提示音。
倪薇很驚喜:“居然真的抓到了!”
秦之遇彎腰撿起那只公仔娃娃,遞給。
燈打在他臉側,板框眼鏡著彩的反。
在還沒接手時,他垂眼笑了下:“剛剛我就在想,要不要抓這只公仔,如果一次沒抓到,也許我還會再多給自己幾次準備機會。”
“但既然一次功,我就順著這次功告訴你,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倪薇。”
他說得平靜而溫和,就像在談今天有什麽課、老師布置了什麽作業一樣簡單稀松。
倪薇剛要去接的手頓時懸在半空中,愣是不敢去。
有些呆滯。
居然真的被表白了。
秦之遇看得出的僵持,又笑著把公仔塞給:“如果你不喜歡我,也請不要拒絕這個來之不易的公仔,同學。”
到公仔上的絨絨,倪薇思緒稍稍被拉回,有些無所適從:“哦、哦好。”
秦之遇看面頰更紅,眉梢輕挑:“你這算是接我,還是公仔?”
“我……”倪薇哽住了,想從他臉上找尋出一玩笑話惡作劇的跡象,但怎麽也找不出來,更何況他也不是這種隨便表白的人。
沉默半晌,秦之遇也明白,溫和一笑:“沒關系,我不強求什麽,只是想向你表達我的心意。”
倪薇慢慢抓公仔,心裏的那塊大石還沒落下,秦之遇又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有自己喜歡的人。”
游戲機特效音已經沒了,但旁邊還有跳舞機的音樂在悅,秦之遇詢問的聲音分外清晰。
“是那個戴著你送的手表的人,對麽?”
他問時并沒有探究或者窺探私的意思,是帶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求證意味。
倪薇本可以直視他的雙眼,就連他表白時,也只是心裏張了一下,可當對方如此明晃晃地直心底最深的正確答案,卻有種缺氧的窒息。
“不是。”倪薇立馬否決,又暫時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憋紅了臉才說:“我、我是他叔叔,怎麽可能呀。”
話說完倪薇自己都反應過來說反了,但秦之遇只是眉眼彎了下,并沒有惡意嘲笑,反而順著往下說:“嗯,沒關系,我也只是隨便問問。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不會打擾你。”
他說得很得,本挑不出一一毫的錯。
倪薇張了張,實在難以接茬。
從電玩城出來逛到商場一樓盡頭,秦之遇問是要回家還是回學校,并沒有強制要求必須跟他一起走。
倪薇很謝他的,也實在愧對于這樣的他。
因為在表白的時候,也曾想過,要不就借坡下驢坐實男朋友的份吧,這不是正中下懷。
可是這樣對秦之遇,真的公平嗎?
拋去這個問題,作為被表白者,在開始分神考慮一切無關的事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宣告答案了。
不想做這麽沒品的人,可是錯過了最佳拒絕時期,好像的確很難再度開口。
雖說君子論跡不論心,可是在當時,在當下,居然可恥地想起了謝懷雋。
他當時被表白,是抱以何種心理呢?會不會也覺得難以拒絕?
冒出這種念頭,倪薇很快又皺著眉頭摒棄。
都什麽時候了,憑什麽要為別人換位思考,況且他不是已經拒絕了。
倪薇心裏一團麻了,明明剛出門的時候,還開心的。
和秦之遇分道揚鑣是在商場門口,倪薇找了個借口不回去。
臨走前,秦之遇指了指手裏拎著的楊枝甘,終于還是問了:“你是不喜歡喝嗎?”
他的模樣依舊溫潤得,倪薇目閃躲,難抵對方的審問,如實解釋:“如果我不過敏的話,或許會喜歡吧……真的很對不起,沒有提前和你說。”
“不會。”秦之遇搖頭,慢條斯理地從手中接過,“給我吧,我幫你理。”
“是我事先擅自決定幫你買的,和你沒有關系,倪薇。”他說時扯出一抹笑,能看見皓白的牙齒。
“不是所有驚喜都該被接,也許對當事人而言,不被需要的東西其實本稱不上驚喜——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那我先走了。”
秦之遇揮手道,得到的一個點頭後,這才轉走向公車站。
倪薇目送他離開,好一會兒才拔走,因為漫無目的,所以基本還在商業街這裏晃悠。
——不是所有驚喜都該被接,也許對當事人而言,不被需要的東西其實本稱不上驚喜。
完蛋。
怎麽覺這句話說得好對。
倪薇心事重重地走進一家店,眉頭慢慢皺起,然後又舒展開。
也不是所有事都得套在自己上吧,不能耗!
倪薇心裏鼓著勁,在一衆花裏胡哨的水杯裏,看中了十分樸素無華的保溫杯。
馬上就要考四級了,雖說已經很久沒有和X92老師聯系過,但倪薇總覺得自己該送點他什麽。
就像當初高考績出來,家裏人特意叮囑得帶著禮品向輔導班老師致謝那樣。
對倪薇而言,這是件很純粹、很自然的事,畢竟向來很有送禮的觀念。
而對于一個從小被批評英語不及格、比別人差一大截的考生而言,也算是考前攢人品。
倪薇買下保溫杯,特意叮囑收銀員要包紮好,因為得送人。
走出店面,點開和X9234T32的聊天框,很快就撥到對方提供的地址。
據地址找導航過去不算什麽難事,而且這家店所屬位置是在市中心,常去的CBD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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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河鎮外環的高爾夫球場自開張以來,場外只向部分人開放。這裏環境遼闊,正中心還有人為挖掘的清澈湖泊,維護本太高,場門檻兒高也是理之中。
謝懷雋下午有個局,和工作方面也不算太挨邊,來的人幾乎是他那圈朋友。
幾人閑散之餘出來吹吹風打打球,其中有混不吝的、攜家帶口的,聊的話題自然不會太公事化。
“裴哥真夠雙標的,事先和咱哥幾個說不讓帶人,他可倒好,走哪兒把自家眷帶哪兒,真夠可以。”池霈咬著煙,半開玩笑地輕哂了下。
謝懷雋沒搭茬,他反倒嚼舌得來勁兒,用球桿懟他“嚯”一聲:“你看看你看看,還視若無人地手把手教起來了,這是人嗎?”
謝懷雋眼皮微掀,冷冷淡淡地睇眼他,但池霈沒接收到信號。
他偏了偏頭,也看向後方不遠的男,倆人挨著,能看出新婚夫妻的恩。
池霈慨:“哎喲,早知我這次也帶個妹妹過來手把手教,您別說,還詩畫意的。”
“你之前那位吵著嚷著要來的小侄兒呢,怎麽不帶過來呢。”池霈隨口一問。
謝懷雋依舊沒說話,自顧自走到球旁,向上一揮。
球向前上方飛躍,謝懷雋隨之眺去,在一小坡下,恍惚間看見個怎麽揮打也揮不去的小姑娘。
一邊賭氣揮桿,一邊又憤懣不平蹲在地上喝水。
穿著白青球服,頭發紮倆小辮兒,一晃一晃的。
用鮮活明四字形容,再合適不過。謝懷雋角輕牽,低頭轉瞬笑意散去,隨手把球桿扔給球。
池霈剛反應過來:“不打了?晚上不還要去星彙那兒吃飯麽。”
“不了。”謝懷雋淡道。
這圈人裏就沒幾個嘮的,池霈沒當回事,擺擺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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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更室出來到車上,一直都有領路的禮賓。
謝懷雋坐在寬敞的後座,頭靠椅背,闔眼瞇了會兒神,任由冷氣吹拂為數不多的燥熱。
在前排坐著的崔文林,把車上放的輕音樂調低了一格度,彙報起明天的工作行程,以及加急要簽訂的合同。
言盡公事,崔文林頓了頓,又說:“關于倪小姐,今天沒課,和同學出去玩兒了。”
崔文林是謝懷雋邊二十四小時待命的特助,自然管不到倪薇天做什麽,但這小姑娘一搬走,謝懷雋又特意讓人暗裏盯梢,他作為中間人,可不就得一層層往上報麽。
作為一樣有侄的人,崔文林能理解家長心理,但作為旁人,他又覺得謝總這麽做好像又太嚴格了些。
人都年了,要是知道被叔叔這麽盯著可還得了。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能心蛐蛐,嚴格的下屬就得關好這張,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思至此,崔文林憶起盯梢人的話,繼續傳話道:“好像是跟個男同學出去玩吧,去了學校附近的食城。”
謝懷雋睜開雙眼,在太xue旁有一下沒一下輕點的指腹微頓。
“男同學?”
崔文林:“是,那位姓秦的同班同學。”
“我知道了。”謝懷雋語氣偏冷。
崔文林并未辨別出語氣的不對勁,他沒多在意,接著道:“星彙天地那兒的快修中心有人來電話,說是倪小姐在那寄存了禮品。”
“我來的路上已經給您捎帶來了,就在您右手邊兒。”
他說完,謝懷雋才注意到座位旁的牛皮紙袋。
沉默半息,謝懷雋隨手拾起袋子,拆開包裝,從中出了一盒未開封的保溫杯。
盒子上了張紙條,他沒急著拆開封面上已顯現的保溫杯,而是揭下紙條,垂眼端詳。
「X92老師您好,謝您一直以來的陪伴與教導,為表誠心,我不知道送什麽好,就希可以送些您能用得上的東西,所以擅自買了個保溫杯給您。想來作為老師,您應該也收到過不學生送的杯子(我以前的老師就這麽吐槽過,學生只會送杯子)用不上也沒關系,我只是想告訴您,我真的很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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