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到男人旁邊，一把搶過手機，還沒點開，男人將手機奪了回去，一臉兇相：“干什麼！天化日搶別人手機！”

溫苒憤怒到指尖發抖，指著他：“是江曦瑤指使你做的？”

男人聽到那個名字眉都沒一下，扔下句“莫名其妙”走了。

溫苒口劇烈起伏，平復很久才冷靜下來。

沒回基地，直接開車去了警隊。

警調出肇事人的照片給溫苒看，沒錯，就是那個男人。

撞一個巧合也許不能說明什麼，但幾個巧合疊加，就不可能是單純巧合。

溫苒把自己看到的告訴警，警還驚訝，說會再調查，讓回去等結果。

溫苒等到下午都沒結果。

“苒苒，想哪個帥哥啊，有帥哥不分不道德啊。”

林沐辰神比昨天好多了，拿香蕉在眼前晃了晃。

溫苒回神，視線落在林沐辰纏滿繃帶的左手，問：“還疼嗎？”

“現在不疼了，昨天剛送醫院那會兒疼得我差點靈魂出竅。你是不知道，我從車里爬出來那會兒有多嚇人，周圍都是水，黑漆漆的，又冷得要死。我手明明疼得要裂開了，還不得不咬牙往岸邊游，我當時心里就一個念頭，還好老娘會游泳，不然就祭河神了。”

溫苒面上沒什麼表，平靜聽說完，幫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林沐辰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來哪不對：“你干嘛去？”

溫苒走到門邊，回頭笑了笑：“你大難不死，我去拜拜河神。”

出了醫院，溫苒先給警隊那邊打了個電話。

那邊告訴，已經審訊過了，肇事者從頭到尾的口供沒有變化，是他疲勞駕駛沒注意撞上去的，并沒有人指使。

溫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從提到江曦瑤，那個肇事者表都沒一下就猜到了，沒有破綻，本沒法查。

溫苒收起手機，開車直接去了一個地方。

到了樓下，溫苒撥電話出去，接通一句廢話沒有：“下來吧，我們聊聊。”

十分鐘后，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江曦瑤出現在視野里。

只有幾度的冷寒天，江曦瑤養在溫暖如春的高級病房，連手指頭都是暖和白的，而昨天，林沐辰差點死在冰冷漆黑的河水里。

溫苒冷冷看著，開口：“就我們兩個聊。”

推椅的阿姨不放心，江曦瑤說沒事，讓先回去。

溫苒推著江曦瑤往前走，笑了聲：“你倒是不怕我。”

“怕什麼，”江曦瑤也笑，“你總不能殺了我吧。”

溫苒輕扯角沒說話。

冬天天黑得早，才六點，周圍已經覆上一層灰黑，大部分人都回去吃晚飯了，冷風吹得大樹搖晃，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溫苒推著椅到湖邊。

“水一到晚上果然是黑的。”溫苒雙手進兜里，看著湖面說，“江曦瑤，你說人被水淹難嗎。”

四周黑寂，只有樹葉聲和風聲，詭異氛圍十足，再配上溫苒這句話，江曦瑤背后的汗全立了起來，聲音張：“你干什麼……我警告你別來，到都是監控，你跑不掉的。”

溫苒直接問：“林沐辰被人撞墜橋，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江曦瑤不承認，溫苒也沒指承認。

風吹起額前碎發，溫苒在風中瞇了瞇眼：“江曦瑤，其實我覺得你可悲的，為了個男人，什麼爛手段都敢使，你要安安分分當個瓷娃娃我還高看你幾眼，可你真的太惡心人了，惡心到我想當個大度的原配都當不下去。”

江曦瑤譏諷道：“上說得大度，干的事可不大度，不然你今天不會來找我。”

“我要不大度的話，你現在該住在幾百塊一個月的小出租房里而不是高級病房。”溫苒冷笑，“我不大度的話，你這雙不但沒得治，我還會找人打斷你的，讓你徹底殘廢。”

江曦瑤背后下去的汗又立起來，不得不承認，溫苒有一跟周聿桁一樣的狠勁，咽了咽口水：“你我下來就是朝我放狠話？”

“當然不是。你說我這個當原配的不夠大度，那我今天就大度給你看。”

溫苒抬手指下黑漆漆的湖面：“湖水漂亮嗎，今天我就帶你全方位驗下冬天的湖水有多舒服！”

說完沒等江曦瑤反應，溫苒一把拽住的頭發往前拉。

江曦瑤的不是完全不能走，只是走得畸形艱難，磕磕絆絆被拽到湖邊，沒來得及發出聲，溫苒一腳踢在膝后窩上，手掐住的后脖頸往水里按。

臉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如刀割一樣疼，江曦瑤力掙扎，但掐著后脖頸的力氣太大了，本掙扎不開。

“舒服嗎，你害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別人也會這麼冷？”

溫苒抓著后腦勺的頭發把拽起來，江曦瑤嗆咳不止：“你、咳咳咳……你瘋了咳咳……讓聿桁知道你這麼對我，他會……咕嚕嚕……”

好多廢話，洗洗吧。

溫苒又把腦袋按進去。

一提一按，一提一按。

溫苒甚至找到了合適的節奏，在保證不淹死江曦瑤的況下，讓浸泡到位。

“咕嚕嚕……”

“咕嚕嚕……”

聲音妙。

只是這妙沒有持續太久，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江曦瑤！”

哦，瓷娃娃的救兵來了。

溫苒停了手，江曦瑤顯然也聽到有人，嗆咳著掙扎要起來。

溫苒起，高高抬，將以為得救了的江曦瑤一腳踹進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