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宛寧抿,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去刺激垮,腦袋里滿是看到的和祁硯洲在一起時的畫面。
最想得到的,現在是屬于宋初晚的。
宋初晚站直后,看著,又道:“當然,不止你。”
慕宛寧咬后齒,意識到是想做些什麼。
喜歡賀淮之,可以賀淮之的能力和地位對慕家做不了什麼,所以才轉頭去勾引祁硯洲,想讓祁硯洲做揮向慕家的刀。
扶著一旁椅子站起來,隨后輕笑道:
“你想利用祁硯洲報復我慕家?哈……你真是瘋了,當年祁硯洲差點死在那場車禍里,是我救了他,你以為就憑你陪他上兩次床,他就會為了你對我恩將仇報嗎?”
“就算他昏了頭,別忘了,還有在。”
宋初晚想起上次祁硯洲隨口一提的話,看著慕宛寧的眼睛,平靜地問了句:“是你救的嗎?”
慕宛寧瞳孔微,目,看著宋初晚波瀾不驚的神,很快恢復鎮定。
那天被催眠,關于車禍的記憶應該永遠都不會想起來,看宋初晚的表也不像是恢復記憶的樣子。
“不是我,難道是你嗎?”
快速揭過話題,又道:
“宋初晚,別以為你為祁硯洲的人就是贏了,你若安分守己還好說,但你要是想對慕家做什麼,你應該先想想你媽媽。”
“本來死后還算安生,除了慕家人沒人知道是勾引男主人的第三者,可你若是非要上趕著讓敗名裂人盡皆知,我也可以全你。”
宋初晚太了解慕宛寧,跟打了二十幾年的道,能看出剛剛臉上的細微表大概就是心虛的表現。
那表若不仔細看很難被察覺。
看來這件事里面確實有貓膩。
祁慕兩家聯姻最重要的就是當年車禍慕宛寧路過救下祁硯洲那件事,若是慕宛寧在這件事上騙了祁家,那麼祁家不可能繼續給慕家當靠山,聯姻斷裂,慕家的報應只會來的更快……
或許不需要等到功名就再曝慕明誠的丑聞,應該現在就開始籌劃,那些事若是被葉淑華曝,該如何保全母親的名聲。
慕宛寧見不說話,大概是有所搖,畢竟宋初晚心里最在乎的就是宋若云。
既然現在已經為祁硯洲的人,不如將計就計……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祁太太的份。
宋初晚和祁硯洲這樣的關系,祁硯洲恐怕已經知道不孕的事了,他可能并不在意能不能生孩子的事,但和公公還在盯著的肚子,現在需要一個孩子。
和祁硯洲約定過,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只要表明立場不會干預他和宋初晚就好……
剩下的,就等祁硯洲玩膩之后,那時候再宋初晚也不遲。
“你和祁硯洲的事,我可以假裝不知道。”
“不過,你們在一起期間,若是你能懷孕生下一個孩子,等以后你被祁硯洲踹了,有慕家為你兜底,你至可以食無憂。”
“你生下的孩子,我會視如己出,算你將功補過。”
朝走近幾步,語氣放緩,循循導。
“你想想,假若你借祁硯洲的手搞垮了慕家,我和祁硯洲如你所愿離了婚,你也只是一時痛快,憑你私生的份,你進不了祁家的門,所以你只能做祁硯洲見不得的人。”
“而最有可能和祁家聯姻的下一個人選,是蘇家的蘇念芙。”
“你應該知道,可是祁硯洲喜歡了多年的人,聽說大小姐脾氣驕縱又眼里容不得沙子,肯定就不像我,能容得下你,你早晚還是要被祁硯洲丟棄。”
“那個時候,你覺得……我慕家會放過你嗎?”
“慕家那時就算落魄了,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死你……還是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你總要為自己的以后考慮考慮,不要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那樣下場只會很慘。”
覺得宋初晚就是太過自信,祁硯洲寵幾天就忘了自己什麼份,覺得祁硯洲可以一直給撐腰,才會說剛剛那些天真的話。
可祁硯洲不會一直喜歡。
宋初晚聽著一句接著一句,差點笑出來。
細品了一下,眉梢輕輕地挑起,慢條斯理地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覺得我搶了你的男人,這并不要,你還要我們繼續在一起,知道我們每天要做什麼親的事也無所謂,還要幫我們養孩子嗎?”
慕宛寧的臉倏地一下黑了下去。
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但眼下祁硯洲護著,對做不了什麼,只能想辦法利益最大化。
宋初晚這話雖然是事實,但卻也在提醒,在干怎樣一件蠢事。
眼睜睜看著喜歡的男人對別的人呵護有加,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嫉妒得要發狂,卻只能忍氣吞聲,還要跟這個人商量要他們生下孩子給養……
真的是蠢了。
面前,又問了句:“怎麼,我說的不對?”
“閉!”
心口那氣在那里悶得發疼。
這樣的宋初晚讓覺得極其礙眼,若是放在以前在慕家敢惹生一點氣,早就幾掌打下去把摁在水里讓只能哭著向求饒。
不就是想看到氣急敗壞、痛苦不堪的樣子嗎?可偏不要在臉上。
“我給你時間考慮,你想清楚后果再跟我說。”
丟下這句話,慕宛寧沉著一張臉,轉離開,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等著……
讓不會得意多久。
媽媽手上還握著對付的王牌,現在應該去跟母親商量一下對策,宋初晚最近依仗著祁硯洲如此猖狂,一定要給一點教訓嘗嘗才行。
這口氣會有人給出。
想到宋初晚哭著求饒的畫面,慕宛寧心中舒暢許多,打開門。
只是未曾想到,開門的瞬間,會看到之前已經驅車離開壹號公館去醫院的男人,怔了下,張了張,“硯、硯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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