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闔之料到會生氣，“是我不好，你不肯原諒是正常的，我不會強迫你。”

趙禾譏諷：“我還得謝你不會強迫我？昨晚呢，昨晚代表什麼？”

“昨晚是我沒有控制住，抱歉，我跟你鄭重道歉。”

他太坦，沒有不認。

反倒是趙禾又沉默住了。

周闔之說：“你是不是要去上班，我送你。”

“不需要。”趙禾別過臉，忍住涌上眼睛的意，需要時間整理緒，否則做出的決定會很貿然，“不用不找你的送，你耽誤我不事，都是因為你。”

“是我混蛋，是我不好，我不應厚無恥糾纏你，可是禾禾，我覺得有必要說開。我也意識到了，我之前說的話有多不是人，不該在你最喜歡我的時候，想和我思考未來的時候，是我不對……”

趙禾再也沒能忍住，熱淚盈眶，眼淚無聲落，急忙別過臉，不想被他看見失態的一面，然而下一秒，他抱了過來，擁住的肩膀，和昨晚完全不一樣的擁抱，很溫，他著的頭發。

趙禾吃不吃，當初喜歡周闔之也是因為他的溫，看起來沒有距離，笑起來時仿佛冰山融化。

周闔之上很冷，不知道站了多久。

趙禾推開他，用僅剩的理智盯著他，臉上留著眼淚，“你喜歡我麼？”

周闔之手又的頭發，“喜歡。”

“呵呵……”趙禾自嘲一笑，“還是因為我有過你的孩子，但是流掉了，你才說這些話的是嗎，你覺得你毀了我的人生，突然良心發現，想要對我好了？”

“周闔之，我用不著你可憐。”

趙禾說完快步離開，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見到他。

要是再上當就真的沒腦子！

然而一天下來，趙禾心神不寧，盡量強迫自己投工作，到了下午忙起來也沒空想些七八糟的事。

趙禾不允許自己在工作時間出差錯，了大無數遍才好那麼一點。

晚上特地留下加班，跟家里打了電話說不要等吃飯了，還不知道忙到幾點。

趙母言又止，說：“禾禾，你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讓你爸爸去接你。”

“不用，我還不知道呢，下班后我還想出去逛逛，不用等我。”

“去哪逛？”

“逛夜市，買點吃的，好久沒出去了。”

“好，別耽誤太晚，早點回來。”

“好的媽媽。”

趙禾下班后沒去逛夜市，剛走出單位，又看見跟幽靈一樣的周闔之，他真的魂不散，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你到底要干什麼？！”

趙禾不了了，被他折磨得神經快衰弱了。

周闔之說：“在等你，跟你認錯，跟你道歉，很貪心，想要你的原諒。”

“周闔之，你耍我玩？”

“沒有，不過你要是想玩，我愿意被你玩。”周闔之一本正經說道，視線盯著看，角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周闔之一步步靠近，目灼灼，低下頭來，本能往后躲，卻被他摟住腰，不允許躲，“我知道，很清醒，我說，只要你高興，你怎麼玩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