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偉民在青城多多有些人脈,不敢想,要是沒有后面綁架這事,是不是真的會被周偉民強制嫁出去,那到時候天地都不靈。
那種地方,很排外的,做什麼都講究人世故。
十幾二十年前,他們那邊出現過一個姓氏大家族里有人犯了罪,躲到家族宗祠藏起來,警方居然奈何不了,有一個家族的人都在護著,阻撓警察進去抓人,說什麼閑雜人等不能隨隨便便進到宗祠,就連警察都是本地人,深刻了解當地文化,就這樣,不了了之。
更別說要是真被周偉民嫁出去,無疑等同于被拐賣進大山深,跑都跑不掉。
周歲時覺自己還得謝周奕。
想到這里,周歲時真覺得很可笑。
何隊又聊了一些后掛斷電話。
回到雅座,周闔之在打電話,看到回來便掛斷電話。
他拉開椅子,周歲時坐下來,“不好意思。”
“歲歲,你怎麼還這麼見外。”
“習慣了……”
“你是不是沒把我當你男朋友,總跟我這麼客氣。”周闔之不太樂意,控訴道,“我是不是得給你寫個便簽,時時刻刻提醒你,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了,什麼不好意思、對不起啊都不要跟我說。”
每對的相方式是不一樣的。
周歲時和霍聿森那會其實就有點相敬如賓的分,就是不太,可上是很的,也認為,夫妻之間都這樣,那之間更是如此。
但周闔之完全不一樣。
周歲時說:“我……”
口而出差點又是一句不好意思。
周闔之恩了一聲,尾音上揚:“是不是又想說那句話?”
周歲時有點憋笑,“你好聰明,這都能猜到。”
“我覺得你在逗我!”
周闔之神認真:“下次你要是說一次,我就親你十下,說兩次,就親二十下,以此類推,沒有封頂。”
看他那麼認真,多半不是開玩笑的。
周歲時趕忙點頭。
周闔之這才作罷,湊近親了下的鼻尖,親了一下就撤離。
“我沒有說,你為什麼還親我?”
“這是額外的,何況我親我朋友不行嗎?”
周歲時覺自己掉坑里了,被他算計得死死的。
卻也無奈,誰讓他們倆確實是男朋友的關系。
……
另一邊。
趙翊和趙太太吃完早茶出來,還特地經過周闔之和他朋友那個位置看了一眼,沒看到人,好像是早就走了。
上了車,準備回家。
趙翊還是不服氣,說:“媽媽,能不能查一下那個人是誰?”
“啊個人?”
“周闔之的朋友,我總覺哪里見過,很眼。”
“你怎麼還不死心,還問這事?”
“是,我就是不死心,不搞清楚,我就是不服氣。”
趙太太仔細著寶貝兒的臉,“你就是為了這種小事琢磨了一早上?”
“是。”
趙太太嘆氣:“你這脾氣就是隨了你爸爸,死犟。”
“媽媽!”趙翊撒,“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闔之哥哥,我就是喜歡他……”
“給你介紹這麼多子弟,你是一個看不上,就盯著周闔之了是吧。”
“是,我就是盯著他。我喜歡他這麼多年,不會輕易放棄的,就這樣讓我輸的稀里糊涂的,我當然不服氣,我要知道,我哪里不如那個人了,剛剛媽媽你也看見了,那人上穿的戴的沒有一件像樣的,舉手投足,就不是大家閨秀,本配不上闔之哥哥!”
趙太太頭都大了,“好好好,你說幾句,我人去查查看,你給我消停點,行了吧?”
“媽媽真好,我還是最喜歡媽媽了!”
趙太太不吃這套,原本是想勸死心的,結果倒好,這牛脾氣,真的不到黃河不死心。
趙太太只能當著的面打電話安排人去查查看。
……
顧曜也找了霍聿森,期間聊到了周歲時的事。
一聽到跟周歲時有關系,霍聿森懶洋洋抬了抬眼,反問一句:“跟我說什麼?”
“不跟你說跟誰說?”顧曜還納悶呢,之前聽到周歲時出事那麼關心的人可不就是他麼,現在怎麼又改變態度了,什麼況?
“跟男朋友說啊。”霍聿森著煙,漫不經心的。
“男朋友?”顧曜啊了一聲,怎麼覺得霍聿森那麼象,“男朋友是誰?”
顧曜好像沒想起來,傻兮兮問他。
霍聿森翻了個白眼,“你說是誰?”
顧曜算是明白了,這狗男人吃醋呢,既然會裝傻,他也裝傻,“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門口在那,自己滾出去。”霍聿森面帶笑意,下微抬,示意辦公室的大門在那邊。
顧曜見好就收:“好好好,既然你不關心,那我去找關心的人去了。”
霍聿森不攔著,還給他指路:“陳海有周闔之的聯系方式。”
顧曜走到辦公室門口突然停下來,回頭狐疑盯著霍聿森看了看,這狗男人怎麼怪氣的,不會是真的在吃醋吧,故意的?
不過顧曜還是問陳海要了周闔之的聯系方式打了過去。
接通后,顧曜先自我介紹了一番,還說:“我是霍聿森的朋友。”
周闔之和顧曜倒是沒有什麼來往,也沒有合作過,自然不了解,倒是聽說過他的名字,“你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有個關于你朋友的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什麼事?”
顧曜咳了咳,“就是之前出了事,你知道嗎?”
顧曜想的是,周歲時應該有和男朋友說的吧,那周闔之應該是知道了吧,可不是他想到說,主要是霍聿森還說去找關心的人說,所以出什麼幺蛾子,都是霍聿森的錯。
顧曜就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一腦都說了。
周闔之那邊久久的沉默,他很震驚,沒有表現出來,問顧曜:“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啊,都是真的,你不知道嗎?周歲時沒有和你說?”
周歲時其實一個字都沒有告訴他,他并不知道在青城出了那麼多事,怪不得從青城回來那幾天不見他。
“有和我說,不過我還是謝謝你。”
“客氣了,不用寫,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顧曜很謙虛,還補了一句:“其實都是聿森幫的忙,是他在忙前忙后,要不然,那幾個禍害還不一定把周歲時霍霍什麼樣了。”
周闔之恩了一聲:“下次有時間,我會去南城親自上門道謝。”
“客氣了,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事可以隨時聯系。”
“好,麻煩了。”
掛斷電話,周闔之揮了揮手,會議是進行不下去了,等人都走出去后,周闔之站在窗戶邊煙,俯瞰外邊的天大樓。
書這會敲門進來說有位客戶過來。
周闔之都沒有心,調整了好一會,才整理好緒去見客戶。
……
而此時,霍聿森還在網上和周歲時聊天,他仍舊披著馬甲,聊得不亦說乎,甚至想起以前和剛認識那會,被當了司機那段時間。
想起來總歸是好的。
特別是第一次那晚。
喝多了,白的臉頰泛著淡淡一層紅暈,很俏,又可憐兮兮的,被弄疼了也是撒求他輕點,那會很氣,稍微久一點,就喊疼,也不讓他繼續,最難的就是半途而廢。
第二天他提出結婚,很懵,眼睛瞪得大大的,明顯被嚇到了,還說什麼不用他負責,也讓他別有負擔,男這點事,很正常的,何況是先主請他上樓的。
后面發生的事,有心理準備。
越是這樣說,他越是要負責到底。
結婚,是他深思慮的,也不是一時上頭。
只是后面沒有沒有想到會發生南西哥哥這檔子事。
如果沒有南西哥哥這事,也許他會和一直在一起,不會離婚。
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霍聿森回過神,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霍太太的。
出于本能的不想接。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書的聲音,“霍總,霍太太來了。”
接著,霍太太的聲音響起:“開門。”
書說:“霍總……”
“我是你們霍總的媽媽,怎麼,他里面藏人了,這麼久都不開門?”
書被難為了,左右難為,畢竟這人可是老板的母親。
霍聿森都聽見了,關掉電腦,沉聲道:“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霍太太走了進來。
后還跟著趙江。
趙江一塊進了辦公室,趾高氣昂的,仿佛皇帝邊的大太監,皇帝什麼話都還沒說時,大太監已經發威了。
“霍總,怎麼說霍太太來了,你不出來迎接就算了,這麼晚才出來,是有什麼特別的事麼?”
霍太太甚至都沒攔著趙江,而是瞥了眼霍聿森。
霍聿森坐著沒有起,聽到趙江發號施令,他懶洋洋笑了一聲,說:“意思這是我得八抬大轎到樓下迎接做得才對?”
“霍總,話不是這樣說,我也是好心提醒一下,畢竟霍太太是您母親。”
霍聿森冷聲道:“那你呢,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趙江其實是沒把霍聿森方在眼里,趙江是霍太太娘家人,按照輩分,是在霍聿森之上,他在霍太太邊很多年,也算是看著霍聿森長大的,霍聿森小時候也得喊他一聲叔,后來長大了,就不怎麼喊了,這也讓趙江一直記在心里,覺得霍聿森越來越囂張,不把他當回事。
霍太太出聲:“趙江怎麼說也算你長輩,阿聿,好好說話。”
“嫌我說話難聽,可以離開。”霍聿森點了煙著,眼皮輕闔,“何況我這人對走狗說話一直這樣。”
走狗,罵的就是趙江。
趙江也不說話了,站在霍太太后,哪里還有剛剛的囂張,似乎是故意引起霍聿森不滿的緒,等霍聿森發后,他就裝可憐,躲起來,等著霍太太出面。
事實也如他所想,霍太太很不滿霍聿森現在的態度,讓趙江先出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的時候,霍太太拉過椅子,坐了下來,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不敢。”
“你說不敢,其實心里想的是怎麼對付我,是麼?”
霍聿森扯著角笑。
“你前段時間去青城的事我還沒有找你,你現在又對趙江是這樣的態度,趙江惹到你了?他就算說話不好聽,也是幫我辦事,你不給他面子,不就是不給我面子?”
霍太太是個極其好面子的人,否則也不會那麼在意周歲時的事。
“我想去哪里,做什麼,是我的自由。”霍聿森更是直言不諱嗆回去,他不再跟之前一樣忍耐,有什麼就說什麼。
“霍聿森!”霍太太怒了,“你非得這種態度?”
“是。”
“你是不是被那個狐貍迷昏了頭?喪失理智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像話嗎?”
霍聿森輕蔑一笑,彈了彈煙灰,“怎麼,我還不夠有理智?”
“周歲時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告訴我,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般?南西不比好?南西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比好!”
霍太太一路都在想見了面怎麼好好和他聊,勸他回頭,不然霍家是就要有大麻煩了。
霍聿森沒理,還在煙。
“你要是真想為了周歲時好,你就該離遠點,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也有未婚妻,就當是媽媽懇求你,你就算了,別再反悔了,如果你和南西的婚事黃了,萬一南西知道哥哥的死因……”
“知道了,霍家就有麻煩了,是麼。”霍聿森打斷,一雙鋒利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霍太太,“所以您千方百計把我推出來,讓我賣,給您、給父親、給霍家解決麻煩。”
“還害我失去了一個孩子。”
霍太太見他還提孩子的事,說,“什麼推出來,你不是霍家人?你不姓霍?如果你想要孩子,想當爸爸了,可以和南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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