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老道有些艱難的抬起頭。

“怎麼樣，算到了什麼？”

“難道這次神路有變？”

“天機鏡這樣還能庇佑參與者嗎？”

……

一個個問題拋出。

牛鼻子老道面愈發蒼白，聲音抖著開口道：“我什麼都算不到。”

“什麼？！”

不僅是十八界與星域圣地的存在們，就連看戲的秩序們此刻面也微微一變。

天機堂當代堂主都算不到的東西，唯有太初天機鏡主遮蓋了吧？

“命運，你看到了什麼？”

命運神坐在一把大紅的王椅上，穿著黑的雙隨意叉著，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暗金的卡牌擋住了面容，卡牌的背面是一只充滿迷霧的灰眼睛。

同樣是那充滿靡靡的聲音傳出，似乎就算耳都聽不真切。

“我覺得，這件事讓太初神樹給你們解釋一番最恰。”

太初神樹，是太初界破碎的大時代，極數為秩序的太初生命之一。

一個聲音悠悠傳出：“與我何干？”

命運輕笑一聲：“太初天機鏡，不是你的東西嗎？”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了，我早就送出去了。”

“哦？是送給天機堂了？”

“他們又不是太初生命，如何承載如此重寶？”

話到這里，秩序們就已經約約猜到了什麼。

天機鏡的掌控權實際不在天機堂，而這次神路的異變和太初有關系，甚至和秩序中最老的那一輩有關系。

而太初天機鏡，送出去的時間，恰好就是王朝時代結束，與神路出現的時間似乎也相仿。

作為秩序，并不是全知全能，無非就是擁有“至高”的力量罷了，有著“方”的權力。

命運突然挪開了半張那遮擋著面容的卡牌，出殷紅的，正勾著一抹人的微笑：“嘖嘖，就怕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呦。”

眾人早就習慣了命運那說話連一半都不愿意說的謎語人模樣，這次說的已經算多了。

……

每個人走的路都不一樣，王歌掐著時間，走了半刻鐘眼前才豁然開朗。

汐拍打著沙灘，去是浩瀚無際的金海洋，散溢著莫名的危機。

北方……

王歌微微垂眸，按照神魔商會給到的地圖，這應該是金海岸，已經在地圖已知的最北方了，離西卡卡說的殘墟至需要三日的路程。

對于神路，王歌本來是沒有目標的，但事發展到了現在，就有了。

第一就是宰了卡斯，再不濟也要讓卡斯被封印在神路中無法出來。

第二宰了殺生佛，之前殺生佛親臨，王歌有一種預，殺生佛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而且很有這麼好的機會，直接宰了佛陀人軀。

最后才是找一找有沒有奧傳承，或者說剩下的太初繪卷兩朵小花會不會在太初殘墟之中。

當王歌回過神來，剛想，發現耳邊傳來的海浪聲音越來越大。

黃金海洋霎時間沸騰了起來，無數暗流涌，旋匯聚，緩緩上升。

只見眉心有著一個金三角印記的魚人從旋渦之中出現。

“嗯？海族嗎？”

“終于，開啟了嗎……”

一聲含糊的呢喃傳來。

王歌的眸微微閃，不是說這些“土著”只是某些個大時代的殘留，沒有意識嗎？

能出說這句話，怎麼可能沒有意識。

魚人緩緩俯，從海洋之中將一把黃金長戟了出來，看向王歌：“你很倒霉，在這一層，像我一樣的，不超過九位。”

“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魚人突然一笑，極為開朗，帶著張狂，“你只需要知道，這個時代，太初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黃金海殺！

一道金的水線朝著王歌襲殺而來，若不是依舊在神力能夠捕捉的范圍，否則這速度之快，本反應不過來。

王歌掏出濁世，從眼前魚人開口的剎那，這次神路就已經與之前不同了，帶著太初弱水的力量橫掃之下，金的水線開始反噬。

砰砰！

接連水響起，等風平浪靜，魚人略顯狼狽。

王歌淡淡道：“我不管你們想要做什麼，既然你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只能算你倒霉。”

神通：萬世路！

神通：天地緣！

天心寶鑒！

乞萬世，化乾坤，定大勢！

一落下，萬世流，乾坤顯化！

魚人冷哼一聲：“你無法想象海洋的力量，更無法想象太初的力量，黃金海勢，凝！”

恍惚之間，仿佛整片黃金海洋都為了魚人的后盾！

這也正是眼前魚人的神像！

一縷太初氣！

海神剎！

手中的三叉戟瞬殺而至，裹挾著滔滔大勢！

王歌突然一笑：“這不巧了，我恰好都有。”

太初弱水，現！

王歌第一次從神像之中將太初弱水召喚出來，下一刻，原本的黃金海勢頃刻潰散，濁世顯化乾坤落下的那刻，直接鎮！

“你，怎麼可能，那是什麼？”

“太初海洋，本就沒有這東西！”

魚人慌不已，它黃金水滴，雖然算不上前面幾等的太初至寶，但也算不錯了，改造了它的海族脈，擁有承載太初的力量，卻沒想竟然被一鎮！

王歌凝眸：“你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魚人不斷嘗試著凝聚黃金海洋的力量，掙鎮，卻本毫無作用，道，“如你所見，我已經為了太初生命，太初正統正在歸來，既然敗給了你，說明太初不需要我，殺了我吧。”

“太初生命？太初正統正在歸來？”

王歌呢喃，按照自己已經了解到的，當初世界樹凝聚太初的時候花費了太多的心，導致其他世界的“土壤”不夠，因此太初落而八界生。

加上就目前遇到的，青帝，太初蟠桃樹，五方擎天樹，菩提……

對于太初生來說，全其余八界確實有些委屈。

太初正統歸來，說明曾經大白鵝說的“青帝一直在努力重現太初界域”，還有更多的太初生命在努力？

眼前的魚人，給自己的覺確實不一樣，有著與大白鵝相似的氣息。

“你們……是曾經留在這里的人？”

“哈哈哈！”

魚人有些瘋癲的笑道：“什麼人又能活這麼久呢，我們不過是某些幸存者的后代罷了，既然我敗了，殺了我吧。”

“如你所愿。”

一出，直接穿了魚人的軀。

【獲得三縷太初氣，檢測到有太初承載，消散時間延長】

【太初氣（三縷）：存在時間144小時】

【獲得：級進度+0.98%】

接著是一個有別于神魔游戲的念頭。

「獲得進第二層的資格」

獲得太初氣王歌并不意外，只是有些驚喜，但這獲得經驗，就讓王歌頗為意外了。

意思是這魚人貢獻了0.98%從54級升到級的進度？

那再來一百條條，這不是直接五十五級了。

再來五百條，這不是……

“咳咳。”

王歌趕甩了甩頭，把不切實際的念頭拋出腦外。

但不論怎麼說，這還是第一次王歌見到“殺怪”就直接給經驗的。

此刻仿佛意念一，就能進下一層，可就算要去第二層，也需先去和西卡卡通氣，畢竟是做好了約定。

王歌也不糾結去尋找經驗寶寶，按照魚人所說，第一層最多如它一樣的只有九位。

路上隨手殺了一些無意識的野怪，收獲的竟然也是太初氣，只不過這些太初氣太過微弱，幾乎是直接融脈，讓脈強度有了些許的提升。

王歌緩緩搖頭：“對我來說，用不大。”

現在自己人族脈已經第六次覺醒，第一次斬舊之后的極限了。

上神奇木馬，全力趕路的況下，也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趕到約定好的廢墟之地。

西卡卡早就在了。

“喬治老哥！”

王歌微微點頭：“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沒有，看著。”

西卡卡瞬間抱一團，化作了一棵路邊的灌木。

王歌用神力掃了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麼破綻，拍了拍西卡卡：“這偽裝不錯。”

“嘿嘿，我西家傳家寶之一，曾經傳說中的某種蟲族蛻下來的，有危險我就躲。”西卡卡得意道，“老哥你呢？”

說到這里，王歌面瞬間嚴肅了起來：“你現在能出去嗎？”

“嗯？”

西卡卡意識到事似乎不對勁：“怎麼說？還不能出去，只有等完全結束，或者過了第一層，拿到了資格后可以選擇通天機鏡離開，或者進下一層。”

王歌微微一怔，自己似乎只有進下一層的選項，并沒有離開的選擇。

“我已經有了通往下一層的資格，但無法聯系到天機鏡離開。”

王歌說完后，放低了聲音：“這次神路不像你們看到的這麼簡單，最好別離開這里，找一些悉的人合作，或者……干脆找個地方躲起來，用你的這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