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敢在天子腳下這般行事,興許也有幾分皇帝庇護。”
僅憑著齊對此事的一句懷疑,段承鈺心下便知曉該如何行事。
如今玉珺離宮,長生不老之法聽聞驚險十分,可若是段烽真的能解了上的凰膽之毒,想來玉珺是不會輕易歸來。
如此一來,他便有機會單獨見到父皇。
若真想知道父皇和一幹親人想做些什麽,也唯有此時。
帶著七分真心實意和三分試探,段承鈺當即遞了帖子請求宮覲見父皇,由頭尋得是三皇兄意圖謀不軌,段承鈺為宗平王不可坐視不理,隻能單獨麵見父皇談論此事,勿要惹來來日禍端。
這番言論哪怕是被玉珺邊的人看去,也是無妨。
畢竟在玉珺的眼裏,他不過隻是幾個皇子之中最無關要的一個,且為人並不聰明,這話說的倒像是兒子向父親告狀,並無半點兒逾矩之言。
果不其然,黃公公親自送了轎輦來,恭敬道:“皇上已然明白宗平王殿下的意思,特意派了奴才來接您宮,這一路上的禍患都已清除幹淨。”
最後一句話說的不明不白,段承鈺便沉默以對。
臨走時,還不忘囑咐齊要歸家看父親,齊同他朝著兩個方向離開。
段承鈺要宮詢問此事真相,而齊則是要借父親齊鳴的手段的眼線,好好探查這常氏一族究竟做的什麽把戲,唯獨意外的是,聽聞了宗平王要宮的消息,三皇子府邸去往港口的馬車倒是並未停歇,反而如之前般有條不紊的行進。
書房,段琮著一明黃龍袍,聽著段承鈺跪在地上,將段承瑞種植赤果,夥同常家走毒,以及叛臣顧誠同段烽關係不淺,等等諸多事一一告知,眉頭都忍不住的挑了起來。
段承鈺的嗓子也跟著啞下來,猛地灌了一杯水,便撲通一聲砸在地上,磕紅了腦門,驚得段琮都是微微愣神,且還朗聲道:“父皇明察諸事,樁樁件件,定都是皇叔和三哥不仁不義在先,夥同外敵混淆我段氏脈,還請父皇下旨誅殺!”
誅殺二字擲地有聲,隻黃公公連帶著一群宮太監皆撲通跪在地上。
沒想到平日宗平王忍不發,毫不出彩。
此時在皇帝麵前一開口,便是一鳴驚人厲害!
“鈺兒仁孝,是你皇叔自教導的好。”段琮於主座之上收了手中奏疏,接著便是兩本信自他手中落下,正砸在段承鈺的臉邊,又道:“茲事大,你既好奇便將這兩份信細細揣度。”
“是,父皇。”段承鈺被驚得一,慌忙起將這信拿到手中一看。
其中一信上,赫然寫著一月之前,爾丹太子前來滄瀾之前,爾丹便已經駐兵於滄瀾邊關五十裏外,又提到初春後盛夏前若將爾丹公主奉還,戰事不開,如若不然,大軍境,不死不休。
隻是信結尾已然有了父皇段琮的允諾,且提出條件,除去顧茗煙及其親眷,百年之其他雲氏玉氏之人不可再踏滄瀾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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