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咖啡廳空曠安靜,林晚初一走,靜謐的空間便多了份若有似無的微妙。
時漾沒有看傅景川,也沒有開口。
給他發信息只是希他把林晚初勸走而已,人是他委托過來的,自然只能讓他出面勸走,不想耽誤人家。
但也不想再見傅景川,也不知道在失控發泄過后要怎麼面對他,因此林晚初一走,時漾轉便要走。
手臂突然被扣住。
“先吃飯吧。”
傅景川冷淡的嗓音從后傳來,相比剛才的梆,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
但時漾沒辦法像他這樣,可以面自如地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用力回了手:“我不。”
“我。”
傅景川原本冷淡的嗓音帶了夾怒的起伏,手掌也跟著再次拉起時漾的手臂,“不你就看著。”
說完,人已不由分說地拉起便往外走。
“你松手。”
時漾也氣怒,努力想掙,但掙開不了半點。
傅景川面容冷靜,也不回頭看,但扣著的手掌沒有放松半點力道。
時漾突然覺得自己的掙扎就像跳梁小丑,男格上的巨大力量差下,他甚至都不用搭理,就輕易地將桎梏住。
時漾放棄了掙扎,沉默地任由他拉著走向對面的“錦風閣”。
看到門口招牌時,時漾腳步微微一頓,想起剛才伍天約一起來這里吃飯,他要見客戶,就約的這家餐廳。
傅景川也因為腳步的微頓而回過頭,冷淡的黑眸掃了一眼。
時漾抿了抿,沒有說話,一聲不吭就繞過傅景川往店里走。
心里也沒別的想法,只是傅景川冷淡掃下來的眼神讓心里又莫名有些來氣,不想看到他,人一生氣就先于大腦前做出了反應,只是本能往前走,沒想到剛一踏進餐廳大門,便好巧不巧地遇到了正打著電話從包廂出來的伍天。
伍天也看到了時漾,眉一挑,有些意外:“時小姐?”
時漾被握著的手臂里倏然一痛,傅景川將拉拽回了邊。
伍天朝傅景川看了眼,勾笑了笑:“傅總怎麼也過來了?”
又笑著補充道:“剛才還想著約時小姐一起吃飯來著,沒想到這麼巧,傅總也過來了,傅總要不賞個臉,一起吃個飯?”
“不用了,謝謝伍總。”傅景川嗓音平靜而冷淡,手臂已經很自然地環上時漾的腰,“今天和朋友約會,不適合有其他人。”
“朋友”三個字讓時漾下意識掙了掙,但剛一,傅景川的手掌便警告地收,傅景川刻意低的警告聲也從耳邊徐徐傳來:“別,我現在心很不好。”
嗓音又冷又沉,生生將時漾拉下他手掌的作給喝止住了。
但伍天顯然看出了端倪。
他瞥了眼傅景川扣在時漾腰間的手,而后看向傅景川,笑著道:“怕不是傅總一廂愿吧?”
笑意冷淡并沒有直達眼底。
傅景川也回以一個冷淡微笑:“不勞伍總費心,孩子嘛,偶爾鬧點小脾氣很正常。”
說完,傅景川沒再搭理伍天,摟著時漾便往最近的包廂走去。
伍天眉頭皺起,下意識就想手拉時漾,傅景川摟著時漾一側,生生避開了伍天過來的手。
“看不出來,這個伍天對你倒上心。”在包廂落座時,傅景川一邊給時漾倒茶,一邊不冷不熱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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