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點都怪不到別人上。
耶波剛做完示范就去接電話了,姜稚不知道他這通電話還要打多久,便獨自對著拳擊柱練習出拳。
耶波說了,什麼時候把拳擊柱打到搖晃什麼時候回家。
力氣小,好幾拳下去拳擊柱巍然不,為了早點回家,姜稚趁耶波背對打電話,跟只無尾熊似的抱住拳擊柱往下。
憑著自的重量把拳擊柱倒后,姜稚忙不迭,想象中的畫面應該是這樣。
——后,拳擊柱彈起來,側躲避,繞到拳擊柱后面,順勢給它一拳,正好耶波轉就能看到拳擊柱被打的搖晃,然后所有人收拾東西回家。
而現實卻是——在之后的一秒,拳擊柱瞬間彈起,連帶一起被彈飛。
訓斥完畢,耶波慌忙看向懷里的小人兒:“哪里疼?給我看看。”
姜稚巍巍的放下捂著鼻子的手,耶波瞬間變了臉。
煽的鼻孔下,竟拖著兩道刺眼的鮮紅。
耶波一邊心疼,一邊又恨鐵不鋼,連拳擊柱都能把傷這樣,以后還能指干什麼?
“黎賽,去開車。”
姜稚不想去醫院,耶波卻對的拒絕視而不見,把人往懷里一抱大搖大擺進了急診。
好在晚上急診科人不多,掛完號就有醫生接診。
檢查完姜稚的鼻腔,醫生看了一眼站在后,滿臉鐵青,且殺氣很重的年輕人。
對方樣貌出眾,加上一頭銀發,不管在哪種場合出現,都會不由自主的為人們注目的焦點。
著白大褂的醫生示意的閑雜人等出去等待。
作為閑雜人等,耶波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這舉讓醫生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門一關上,醫生讓姜稚服,看看有沒有其他傷痕。
姜稚依從醫生,褪了上。
“嘶,這是咬的?”醫生一眼就看見后頸的牙印,雖然已經很淡了,可形狀在那里。
姜稚慌忙捂住,雖然醫生也是的,但也不好意思跟說,這是牙印呀。
“不是得,是撞到了,看起來像咬的。”
除了牙印,上還有一些細小的痕跟淤青,那是前一晚跟何依依撕扯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也就是這些痕跡讓耶波下定決心要教拳擊,不然跟人打架都吃虧。
“姜小姐,需要幫你報警嗎?”
正在套服的姜稚作一頓,報什麼警?
“我懷疑你被丈夫家暴,如果怕被報復,這個電話我來打。”醫生一臉誠懇。
姜稚連忙解釋這不是家暴,真是自己弄得。
醫生拉下口罩,正義滿滿:“姜小姐你不要怕,就算他是周二又怎麼樣,手打人就是不對。”
被認出來就夠尷尬的了,現在還要被誤解被耶波打,姜稚不在想,如果耶波真的對手,那現在已經被推去ICU了。
為醫生相信,姜稚跑出去拿來打拳的裝備給看,以此證明自己不是被家暴,也還了耶波的清白。
排除家暴可能,醫生讓姜稚拍了個腦部掃描,排除腦震可能。
拍完片子,需要等一會兒。
醫院門口停了一輛貨車,工人往下卸貨,從木箱積上來看,應該是大型醫療械沒錯了。
姜稚看到包裝的木板箱上的英文顯示是圣安彼得,連忙用手機拍了個照片。
片子出來沒什麼大問題,醫生讓姜稚回去好好休息,其他沒什麼。
回程的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姜稚倒是想說,可一看耶波那個臉,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姜稚把病例以及片子一腦的塞到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手里:“阿權,這些等下替我扔了。”
只留了藥膏在上。
耶波了下眼皮朝阿權后腦勺了一眼。
阿權扭頭,耶波不聲的垂下視線。
“扔?”
姜稚道:“我怕勞叔看見會問。”
昨天腳被磨破了,勞叔跟胖嬸都好一陣嘮叨,要是被他們知道今晚又去醫院,他們還不得擔心死。
不說,耶波還想不起來。
得知姜稚腳上起個泡,那個丑八怪恨不得給輛救護車。
讓換運鞋還不肯,說運鞋不配的服。
哪怕著創口都要穿細高跟。
今晚要不把鞋子了,保不齊能踩著高跟鞋打拳。
這時,姜稚俯腳后跟,似乎在放松。
耶波心里來氣。
“我就好奇,這個高跟鞋是非穿不可嗎?不穿會怎樣?是會死嗎?”
姜稚擰眉嫌他說話難聽:“商務著裝就是這麼搭配的,你見過誰穿子的時候,腳上配一雙運鞋。”
“我沒見過。”耶波嘲諷一笑:“更沒見過被拳擊柱送到醫院的。”
姜稚:“……我那是不小心。”
“其他也是不小心?”
阿權轉過頭,滿眼詫異,上還有其他的傷?怎麼傷的?誰傷的?
耶波眉眼一抬,無需言語,便已讓阿權察覺到那兇狠的氣勢,嚇得連忙把頭轉了回去。
姜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昨晚跟何依依纏斗,沒把何依依怎麼樣,反而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晚上沒看出什麼來,早上起來才發現上有淤青。
如若不是這樣,耶波也想不到帶糯米糍練拳。
相同的事如果在周胤眼前發生,何依依活不到今天早上,當晚就得埋土里。
耶波不是。
他不會讓何依依那麼輕易去閻王殿報道,他要讓糯米糍親自打的滿地找牙,他再出手滅掉對方。
耶波已經幫何依依想好去了。
就送銀三角。
“等你傷好了,繼續練,我就不信練不出個樣兒來。”
姜稚:“為什麼非讓我打拳啊,我不打行不行?”
目正好及到手腕上的傷,那一刻,抑在心底不知名狀的憤怒突發發出來。
耶波猛地提高嗓音:“你以為我想教你!”
“我也沒……”
剩下的話被他眼底蓄勢待發的兇狠堵在了嗓子眼里。
姜稚又驚又怒的看向他,大腦被吼得一片空白,好久都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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