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道人家,竟然敢手外男的口,這一舉令魏五行始料未及,以至於掐脖子的手都鬆了鬆。
魏五行震驚的看著宋九,臉上厭惡到了極致,“賤人,想男人想瘋了。”
魏五行沒多想,手上再次用力。
而宋九卻在此時用手指扣魏五行前的傷口,生生摳出了來。
魏五行吃痛,可看到開始翻白眼的宋九並沒有停手。
此時書房外,汪氏帶著仆人要闖書房,護衛相攔,汪氏帶來的人大打出手。
書房的門被強行踢開,汪氏看到眼前抱在一起的兩人,瞪大了眼睛,倒是外頭的王府府衛最先反應過來,他飛而起,趁機書房,一腳踢在了魏五行的上。
兩人了府衛一腳之力,雙雙倒下,而魏五行的手也下意識的鬆了宋九的脖子。
宋九暈倒在地,魏五行伏在的上,府衛本想上前踹開魏五行,沒想門外護衛也趕了進來,於是打了起來。
汪氏和婆子終於緩過神來,上來就救老爺。
魏五行被扶了起來,沒想魏五行口吐鮮,前傷口也是流不止。
汪氏嚇壞了,本想對倒在地上的宋九手出氣的,這會兒也顧不上了,大聲朝外喊:“快請大夫,快快。”
***
“娘,真的要以涉險麽?相府兇險,恐怕有去無回了。”顧氏擔憂的看著宋九。
宋九一邊將指甲塗滿毒藥,一邊接了話:“我夫君要他死,他必須死。”
如今的宋九隻有一個信念,夫君的命,裴小西的命,都要討回來的。
顧氏沒敢再攔,憂心問:“娘,那還要我做些什麽?”
“快馬加鞭神機營營主相府,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宋九說完這話,回頭看了一眼顧氏,這就出了紫來宮。
那番話還浮現在眼前,宋九以命相搏,隻為夫君的一個信念,如今已經達到,或許會死,也算是幫小圓子去除了一大禍害。
宋九的眼神渙散,直到聚焦,眼前出現的卻不是想象中的閻羅殿,而是與夫君一模一樣的臉,知道,這是小叔子榮義,被他救下了,一切都很及時,也算命大了。
榮義看到嫂子竟然獨闖相府,不顧自己生死,臉便很不好看,自打從相府將嫂子救出後,榮義是一步都不敢離開床榻的。
此刻宋九醒來,榮義終是鬆了口氣,原本鬆開的眉眼轉瞬又變得嚴厲起來,隻是不待榮義責備,宋九先一步開了口:“如何了?可有搜查到藏在相府的巫醫?”
榮義話到邊的又咽了回去,無奈說道:“嫂子算無策,以涉險,不僅抓到了魏丞相的把柄,也毒死了魏丞相。”
“魏五行死了?”宋九麵上一喜。
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謀,看來一切都順利結束了。
榮義眼眶紅了,但是他搖了搖頭,“還沒有死,吊著氣呢,三司上書,請求韓神醫出手,韓神醫病倒,不得不請求刑部放人,將裴神醫請相府治病。”
提著心的宋九終是鬆了口氣,本要坐起的子又躺了回去。
榮義紅紅的眼眶看著床榻上舒心了的嫂子,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我不在神機營?也不怕顧家人傳信不及時?”
怕的,宋九哪有不怕的,於來講,突然多了五個孩子,對孩子們的其實還沒有這七年來在幽州城裏養大石三百和石阿奴那般親切。
但是接了自己中毒失憶的一切,所以若不走這一步險棋,他們所有人在京都都放不開手腳做自己的事。
若是放在一年前,宋九絕無可能除了石三百和石阿奴以外的孩子而不顧自己的生命,一切都是如此的玄妙,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榮義見嫂子沒接話,也知道剛才是怕了,差一點兒被魏五行掐死,豈能不怕,也不過是個小婦人。
經曆了這麽多的榮義,對這個嫂子再次服氣,七年時,不僅回來了,還比當年更強大。
這七年裏,榮義暗中布局,一點一點的建立起神機營,到如今,他也隻能暗中與這些世族門閥抗衡,就如同下棋,一步一步的來,時常你進我退,來來回回,卻不得破局。
嫂子一來,瞬間改變了局勢。
“那麽接下來,魏五行的命留是不留?”
榮義是本能的征求著嫂子的意見,他此刻倒是忘了自己是神機營營主,平素可都是他在執棋下令。
宋九也有些意外,小叔子竟然如此認真的問起的意見來。
不過這事兒宋九事先想過的,不殺魏五行,不甘心,家傻夫君還躺在床榻上未醒。
可若是殺了,小西就會再次下獄,小圓子必定被世族門閥圍攻,畢竟小西當初能將婆母的命救回,而今中的不過是中原的毒,世族自然也都能猜到毒的來源。
當時宋九想與獄中的小西一見,是想用蠱毒殺魏五行,這樣一來,魏五行死了,神機營的人搜查到了相府裏養蠱毒的巫醫,一切便能解釋得通了。
可惜便是顧氏也無法帶去獄中與小西相見。
門外有探院的人過來請示,問的也是魏五行的生死,雖說神機營將相府巫醫帶走,但留了眼線在相府,若是營主有指示,能立即給裴神醫傳話,眼下裴神醫正在相府給魏五行治病。
榮義再次看向宋九。
宋九隻得搖了搖頭,“不能殺,不過相府裏出現了寮國巫醫一事,足夠送他一個判國大罪,正好先前還搜查到他們與寮國古裏族大家主的通信,想必證據證人都有了。”
榮義點頭,他在踏相府救下嫂子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嫂子的布局,所以嫂子即使沒有醒,他也事先將人扣下並直接送了刑部。
刑部雖說人多口雜,但掌管之人還是裴歸義的,他在,他們也放心。
相府叛國,此案傳召天下,魏五行即使不死,這丞相之位也坐不住了,世族門閥必定放棄魏家人,另外再推舉一人上去。
到那時,再要取魏五行命就容易得多。
不過這丞相一換,世族門閥那邊也是一大損失,可以給所有人緩口氣,於小團子來說,這和親之事也就徹底斷絕,無人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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