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以軒坐上了宋黎的改裝越野,清辰開車帶著昊天跟在他們車后面。宋黎笑道,“你的經紀人和管家不錯,你走到哪兒里跟到哪里。現在花錢,很難雇到這麼好的員工了。”
以軒調皮一笑,“因為我人好呀。”
宋黎寵溺的他的頭,“是好,我們家軒軒,哪哪都好。”
以軒拍開他的手,“發型都給你搞了,我可是明星……。”
宋黎擼順手了,舍不得放手,看以軒反抗,就抱著以軒擼他的頭發,直到把以軒一頭微卷的頭發,搞窩。
以軒氣的要死,狠狠瞪他,宋黎笑著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們軒軒真好,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我們家軒軒這麼溫,這麼好的人呢?”
以軒拉著臉,“別以為你拍我馬屁,我就會原諒你。”
以軒沒想到,宋黎會把帶來城郊普通的墓園。作為一個黑!!社會組織頭目的葬之所,怎麼也應該埋在一個非常私的地方。以軒下車后一眼去,并沒有見到幾個鬼魂。現在是白天大部分鬼都躲起來了,沒事在家門口游的特別,除非有家人,過來看他們。
以軒跟著宋黎來到一座在整個墓園風水最好,占地最大的墓前。宋黎蹲下,將手中的那束花輕輕的放在墓碑前,“老頭子,我來看你了,你看到我后的這個帥哥了嗎?他是你重孫子,是我大哥宋毅的孩子。是的,我終于找到哥哥了,我帶他的孩子來看你了。”
宋黎的聲音剛落,以軒就看到墳頭出現一個老人的鬼魂,老人人長的并不慈祥,和以軒心里想象的樣子一點都不符合,他眼神深邃中帶著些許威嚴的著以軒,以軒沖他友好的微笑,老人向他走近,手想他的臉,待到近時手抖了抖,又收回。
以軒看著他微笑,“你好,我是宋毅的兒子,宋以軒。”
老人楞了一下,“你看的見我?你上有我害怕的氣息,你是天師?”
以軒點點頭:“你死了二十多年了,為什麼還不回?”
老人看著他苦笑:“我的孫子還沒找到,我怎麼放心走?”
以軒: “我父親這二十多年都過的很好,有一個漂亮的足夠讓所有人羨慕的妻子,有我這麼好的兒子,其實你沒必要這樣。人死了,這人世間的羈絆,也早就該斷了。”
老人轉頭看看正在清理墓碑的宋黎,苦笑:“他是個傻孩子。”
以軒看著宋黎的背影: “你放心吧!你走了他不會一個人的,他還有我這個親人。”
宋黎回頭向以軒,“你一個人嘀嘀咕咕什麼呢?也不過來幫忙,你看一段時間沒來,這里不是雜草就是樹葉的。”
以軒沖他溫一笑:“沒事,也許他老人家,閑著沒事喜歡種種草呢?你幫忙打掃干凈了,他還沒事干了。”
宋黎一臉疑:“是嗎?”
老人皺眉嘀咕:“我可不喜歡糟糟的。我沒事喜歡勾搭隔壁墳的小翠。”
以軒笑了,老人一挑眉:“你不信?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死了,就會很閑,我可是這方圓幾里的老大。”
以軒應道:“是是是,你是老大,就算死了,你也是忙到飛起的黑!社會。”
“誰說我是黑!社會?我一生熱和平……。”
以軒也不跟他辯駁,在附近找了塊空地,然后拿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拿出一張黃符,手一晃黃符自己點燃,以軒將點燃的符丟到他剛才畫的陣里,左手在下,右手舉起拇指扣著無名指和中指豎起,輕喊:“起。”
陣法瞬間啟,半空中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墓園里所有鬼都驚了,他們紛紛從墳里探出頭,沒有鬼魂不對回境敏,這是他們應該去的歸宿。
以軒里喃喃念著咒語,老人的魂被咒語洗去污濁,漸漸變的純凈,宋黎好奇的走過來問:“宋以軒你干嘛呢?”
以軒開了他的天眼,宋黎突然看見滿山遍野的孤魂野鬼,嚇了一跳,以軒抬了一下下,他順眼去,就看見空中那個離最近的老人,瞬間眼淚水潤了眼眶,“爺爺。”
老人也紅了眼睛,“小寶,對不起,我太忙了,沒時間照顧你,把你扔給了你哥哥,等發現你的時,已經晚了,你哥哥失蹤后我一直很自責。”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已經來不及補救了。小寶,放下吧!這麼多年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寶啊,你不知道,其實你哥哥,二十年前就帶著你嫂子,來過這里看我。這麼多年,最苦的始終是你自己,答應我放下吧!別再難為你自己了,好不好?”
爺孫倆遠遠對,一人一鬼,彼此都淚流滿面,以軒抓住宋黎的手,向半空中的老人揮揮手,“放心吧!他有我,我會照顧好他的。太爺爺你走吧!”
老人含淚微笑,“那拜托了。”然后他向滿山的孤魂野鬼揮了揮手,走進了圈。回境關閉后,宋黎抱著以軒,在他肩膀上哭了很久。以軒拍著他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的安著。
很難想象,一拿起刀槍,就可以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頭領,卻擁有著這世間最純潔的和最深的執著。他用盡一生去燃燒,去供養著他的。卻只就了只有他能明白的孤獨。
“后悔了嗎?”那個悉的聲音在宋黎的耳邊響起。
“后悔嗎?”他也在問自己。
大概是不后悔的吧!
回到京城后,宋黎在昊天恨不能吃了他的眼神中,住進了以軒的家。從墓園回來以后他就了以軒上的樹懶,像一個極度缺乏安全的孩子需要陪伴。以軒也好脾氣的,讓清辰給他收拾房間,對宋黎呵護備至。
只有昊天酸出了天際,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過了幾天,等宋黎好些出去辦事,以軒將宋黎脖子后面的圖案畫下來,皺著眉反復的看,總覺得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就是記不起來。
他看了一會兒,收起畫,往外走。在客廳擼貓看電視的清辰,看見以軒要出去,趕抱著貓跟來,以軒阻止道:“你別跟來,我要去一趟天易聯合會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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