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嗎?”
段清瑤回到屋里,發現屋里已經有了一個人。
君炎安悶悶不樂地坐在貴妃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素來最聽話的左膀右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令人費解?
“不喝!”
君炎安覺得自己的心里如今已經夠苦了,若是再喝茶,豈不是苦不堪言。
他現在需要的是餞,越甜越好!
“要不要和我手談一局?”
段清瑤從架子上取下棋盤,可還沒等擺好棋盤,君炎安就無力地揮了揮手,毫打不起任何的興趣。
“你說,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
君炎安百思不得其解,除卻清瑤和子軒,他真的是把他們當自己的家人看待!
或許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他甚至覺得他們是自己的弟弟和妹妹,而不是一般的臣子。
如今不過就是因為一本莫名其妙的書,玄武不惜和自己大打出手,朱雀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欺騙自己。
“你沒做錯什麼!這不過就是一場誤會,是一件小事!”
段清瑤心里甚至是覺得有一點想笑,君炎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玻璃心了?
“怎麼是小事,如果連這點芝麻綠豆大的事都不聽朕的,并且還是當著朕的面!那遇到大的事,遇到命相關的事,還指得上嗎?”
君炎安鉆到了牛角尖一般,越想越郁悶,越想越不是滋味!
“你這——”
清瑤頓時覺得左右為難,一方面,不想讓君炎安為了如此不必要的事傷,另一方面,又不想“背叛”玄武夫婦兩。
“不就是一本書嗎?類似的書,我這還有啊!若是早知道你如此勤學好問,我早就給你看了!”
段清瑤靈機一,繞過屏風,走到床榻前。
這些日子,為了朱雀和玄武的事,可是沒看關于生育的古籍。
“這本不錯,你應該會喜歡!”
段清瑤翻了翻,從一沓書籍里翻出了泛黃的一本。
“不看!”
君炎安負氣地將頭扭到了另一邊,這是書的問題嗎?
“看看嘛,看完了,你就不會生氣了!”
段清瑤好言相勸,心病還須心藥醫。
或許,這本書就是醫治君炎安心病的良藥。
“都什麼時候了,我哪里還有心看?”
平日里清瑤可是像是解語花一般的存在,可是此時此刻,怎麼腦袋突然就不靈了呢
沒看到他氣得水都喝不下,棋都不想下了嗎?
“正是因為沒有心,才要看啊!俗話說得好,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你想要的東西,說不定就在這書里了呢?”
有些事,不好說得太明白,只能靠君炎安自己去悟。
段清瑤熱心地將書本往君延安跟前湊,只要他翻上一頁,看上一眼,或許就明白玄武和朱雀寧愿罰,也一字不說的理由了。
“說了,不看!”
君炎安懊惱地一抬手,竟把清瑤手里的書打落在地。
段清瑤握著書的手此刻握著空氣,僵在了半空中!
此刻,是和他 都沒有料想到的。
“我——”
君炎安是無意的,可是不習慣道歉的他縱使心里有一悔意,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只是蹲下子,機械地從地上撿起那本展開的書。
“你的書——”
君炎安不過就是不經意的一撇,卻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這畫像上的一男一,上未著寸縷,正在做不可描述的運。
他的清瑤,什麼時候竟然會看這樣的 書了?
“這是醫書!”
察覺到了君炎安怪異的眼神,段清瑤頓時明白,他是胡思想了。
這被人誤會的覺,真是讓人不舒服!
段清瑤頓時明白玄武為什麼寧愿大不敬地和君炎安手,也不讓他看那本書。
“難怪!”
君炎安半信半疑地又翻閱了兩頁,一目十行,這才相信了段清瑤說的話。
雖然說書上的畫十分的辣眼睛,但是確實是一本治療疑難雜癥的醫書。
“等等!你給玄武抄寫的書,也是醫書?”
君炎安腦袋靈一閃,突然之間有了一靈。
“正是!”
果然是夫妻兩,還是有默契的,一點就通!
“哼!”
君炎安尷尬地干咳了兩聲,直了腰桿,一下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你怎麼能把如此的書給玄武呢?男有別!”
“我是大夫,朱雀和玄武婚多年,一直沒有子嗣,難道,你不擔心嗎?”
君炎安對他們的關心,清瑤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你就算是想要幫他們,那也應該到朱雀手上啊!”
君炎安死鴨子,就是不想服。
“這種事,還是得玄武主!我直接給玄武不是更直接嗎?再說了,你已經罰了朱雀,我怎麼好再給加任務!”
若說斗,君炎安怎麼可能是清瑤的對手?
“不過就是一本書嘛,這有什麼好忌諱的!玄武也真是,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和我手——”
“說得是,不過就是一本書嘛,這有什麼好忌諱的,所以,我到玄武手上,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對不對?”
段清瑤聰慧地反擊,頓時把君炎安堵得說不出話來。
“那怎麼能一樣?”
君炎安心里不得不承認,還是有一點點尷尬的。
“那你覺得,朱雀還能有子嗣?”
有些事,君炎安雖然還沒說出口,心里還是有所打算的。
他曾經想過,若是玄武和朱雀真的沒有子嗣,自己是做主給玄武納個妾,還是讓他們過繼一個養子!
“他們那麼年輕,當然有機會!”
“那就好!”
君炎安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要不然,就憑朱雀的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接玄武納妾。
手心手背都是,他可不忍心傷了任何一方的心!
“你這是想做什麼?”
夫妻多年,瞧到君炎安異常的表現,段清瑤立即猜到了他的小心思。
“你可千萬不要來!就算是沒有子嗣,那也是他們夫妻兩的事!不需要你咸吃蘿卜淡心!”
段清瑤狠狠地瞪了君炎安一眼,“玄武對朱雀一心一意,可不像某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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