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轉過,便看到江南風手長長的倚靠在墻壁上,低頭輕嗅著手里那支艷滴的紅玫瑰,一派翩然公子的模樣。
“玫瑰贈人,希我的出場,不會太晚。”
江南風來到向雨桐面前,作優雅的遞上花。
“……”
向雨桐角微微搐,極其不自然的接過。
百一疏啊百一疏,怎麼就沒想到,三哥上珠寶代言無數,肯定也會參加這場珠寶展啊?
嘖嘖,今晚有得熱鬧了!
此時,霍大爺臉已經很不好看了,一雙冷銳的眸子,如同兩片利刃,一直森森然瞪視著江南風,有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味道。
偏還有幾個不怕死的圍觀群眾,開始小聲八卦起來,無形又拱了一把火。
“咦,前段時間不是說,霍大癡江南風不,霸王上弓嗎?”
“這霍大也真是的,要是喜歡男人,干嘛還結婚啊,他妻子真可憐……”
“瞧他看江南風的眼神,好像要把人家給吃了,而不得就該發瘋嗎?”
霍霆森握拳頭,克制了又克制,才勉強保持住名門公子的面,沒當場把那幾個吃瓜群眾撕碎。
“江三終于舍得出現了……”
霍霆森眉眼冷漠的注視著江南風,拿出慣有的高高在上的姿態,“那就別廢話了,正好今天有多家在場,你最好立刻澄清那段可笑的緋聞!”
“當然,我今天就是為了澄清而來……”
江南風咧笑了笑,出一排潔白又整齊的牙齒,“霍大爺的輝形象,肯定要讓所有人知道!”
扛著長槍短炮的人,全都屏住呼吸,嚴陣以待,生怕錯過一秒鐘的畫面。
江南風面向鏡頭,深吸一口氣,“今晚,我要當著所有的面,給這位士,也就是霍氏集團總裁夫人道個歉……”
男人朝向雨桐鞠了個躬,一張狐貍般妖孽的臉,充滿了愧疚,“對不起霍太太,都怪我魅力太大,導致您的丈夫心猿意馬,屢次擾我,最后還鬧上熱搜,給您帶來了巨大困擾,真的很抱歉……”
“嘩!”
這段話信息量太過富,眾人都被震驚到了,鏡頭更是立刻切向了向雨桐。
“??”
向雨桐張了張,完全來不及做表管理,不由拽了拽江南風角,“你真的……別太荒謬!”
江南風毫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故意擺出困擾的表,苦口婆心的勸著霍霆森,“霍總,希你好自為之,回頭是岸,我喜歡人,我們是沒有可能的,有這個功夫,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妻子,霍太太這麼優秀的一個人,被你這麼坨牛糞上,是你的榮幸!”
“……”
霍霆森臉鐵青,簡直百口莫辯。
蘇清清跳了出來,指著江南風道:“江爺,我們霍總和您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樣誣賴他,他明明喜歡的是人,他……”
“你怎麼這麼肯定他喜歡人,他和你有一?”
江南風上下打量蘇清清,眼神充滿了鄙夷,“小小年紀就出來人,你是有媽生沒媽養,還是本就沒媽啊,來的東西,你用得安心嗎?”
“我……我沒……”
蘇清清低著頭,臉一陣紅一陣白。
霍霆森微微擰眉,將蘇清清拉到自己后,“有事沖我來,不要牽扯無辜。”
這一幕,就像一細長的針,刺痛了向雨桐的心。
呵呵,好一個‘有事沖我來’!
原來……他不是什麼不懂溫的鋼鐵直男,他的溫,只會用在蘇清清上。
“喲,心疼了啊?”
江南風玩世不恭的托著下,“如此說來,霍總這是婚出軌,還公然帶著小三來看展覽?當真是世風日下,渣男護著小三欺負原配,也不怕遭報應吶!”
霍霆森目涼薄如寒冰,帶著山雨來的危險,與江南風對峙,“直說吧,你有什麼目的,搞這些小孩子把戲,沒意思的。”
“沒什麼目的,單純是替霍太太到不值,霍家這是要破產了嗎,區區五千萬的鐲子,只賠得起一半……”
江南風嘲諷的笑著,然后轉向木然站立著的向雨桐,臂膀自然而然的搭上去,“霍太太,為了表達我的歉意,今天你所有消費,由我江南風買單,你喜歡哪樣買哪樣,不喜歡哪樣砸哪樣,我不像某人那麼摳,這點錢我出得起!”
“算了,我們走吧!”
向雨桐語氣淡淡的說著。
這里的空氣太過稀薄,尤其是霍霆森護著蘇清清的模樣太過扎眼,一點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兩兄妹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姿態親的離開。
江南風像個小學生一樣,迫不及待的邀功,“怎麼樣小五,剛剛那一段,三哥拿了嗎?”
“有點浮夸,很難評。”
“這還浮夸?這可是我打磨已久的基耶羅夫斯基表演法則,我還指著用這個拿獎呢!”
“恩,金掃帚獎還是可以沖一沖的。”
另一邊,霍霆森拔的形,如同一座冰山,森冷屹立著,那雙濃黑如墨的深眸,一直追隨著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直到看不見,都不愿意收回視線。
他的拳頭微微收,憤怒又夾雜著無可奈何。
向雨桐,可真有你的!
“森哥,森哥……”
蘇清清挽住他的手,輕輕搖晃,“你說,雨桐姐的出軌對象,該不會就是頂流江南風吧,不然這江大明星怎麼話里話外,都那麼護著?他造謠你的理由,恐怕也是為了給雨桐姐出氣!”
“你很會分析?”
霍霆森冰冷的視線,就這樣掃了過來,即便是很輕的語氣,那種無形中的迫,讓人不寒而栗。
“對,對不起!”
蘇清清立刻咽了咽口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在更不為人知的角落,一個溫潤儒雅的男人全程旁觀了這一切。
他微微彎腰,撿起地上的宣傳冊,勾一笑,朝旁邊的助理道:“我想,我要找的天才設計師,已經找到了。”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