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堯就是隨口一句慨,誰知傾城反應這麼劇烈。
他下意識就回了句:“我絕對不是這種人,就算天人永隔,這一生我也只認一個。”
顧傾城盯著他,眼神著疑,剛想問“你什麼意思”——男人已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連忙解釋:“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肯定會健康平安,白頭偕老。就算將來老死,也一定是我走在你前面。”
完了他還覺得不夠,頓了頓又補充:“到時候你也是超級有錢的富婆,可以學學這位宋夫人,找個年輕力壯的伺候你,只要你高興就行。”
顧傾城皺眉,一臉無語。
好端端的出來放松,怎麼話題越聊越詭異?
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嗎?
況且都白頭到老,老太太了,還要什麼男人?又不是武則天二世。
顧傾城瞪著他,都找不到詞形容,倒是周伽南不了了,直嚷嚷著:“我下次再也不跟你們出來玩了,全程看你們秀恩,撒狗糧,我這中午飯都吃不下了。”
其余人都起哄大笑,“伽南,你趕再找個新友,有樣學樣,以牙還牙,看誰厲害!”
“去!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吃完飯,顧傾城打了個呵欠,困了。
周伽南這幫人下午還有安排,但跟陸君堯都不興趣,準備打道回府了。
離開俱樂部時,顧柏川不知從哪里走出來,看著顧傾城直接問:“能不能跟你單獨聊聊?”
顧傾城還沒說話,陸君堯果斷拒絕:“不行。”
顧家人走投無路,什麼都做得出,他怎麼可能讓傾城跟顧家人單獨見面?
顧柏川知道陸君堯張顧傾城,臉無奈了一瞬,竟主放低姿態:“我不會把怎麼樣的,只是單純說點事。”
陸君堯:“那就在這兒說。”
“……”顧柏川僵持著,抿。
顧傾城看著他,以做兄妹二十年的了解來說,覺顧柏川確實沒有惡意,于是了丈夫的手臂,低聲道:“你去那邊等我會兒,我和他聊聊,沒事的。”
“不行,萬一他加害于你……”陸君堯就是不肯。
顧傾城好說歹說,是把他推開,然后又轉走開幾步,站在下風,“你說吧,他聽不見的。”
顧柏川攥著拳頭,臉看得出很為難糾結,甚至眸底還潛藏著屈辱無奈。
顧傾城見他看著地面,遲遲不語,再結合他這番反應,忽然悟到什麼。
“你是不是想求我放過顧氏?”主詢問,直截了當。
顧柏川眼眸一抬,明顯意外。
顧傾城知道自己說中了。
他吞咽了下,這才鼓足勇氣開口:“傾城,過去種種,全都是我們不對,爸媽確實把利益和面看得太重,覺得你回來了顧家的恥辱,讓顧家被人笑話,而且你也失去了跟豪門聯姻的資格,所以才那麼對你,深深傷害了你。”
顧傾城極為意外。
這幾個月,顧家人跟道過幾次歉,但都不是誠心誠意,發自肺腑。
他們每次道歉,不過是哄哄而已,為了從這里謀取利益。
但這一次,覺得顧柏川是真心認識到錯誤了。
“我們都被如意欺騙了,從你被拐,到說你得艾滋病,給老男人生過孩子等等,我們一直深信不疑,所以才會在看到你回來,驚恐不安,深怕被你傳染……”
顧傾城心復雜,冷笑了下,“是個養,你們都對的話深信不疑,而我是親生的,你們卻一個字都不信我。”
“傾城,我不是替自己辯解開罪,實在是當時你對我們的態度也非常不友善,沒有好好通,而且那段時間,你上皮潰爛,人也瘦得只剩皮包骨,這放著誰都會懷疑的。”
“當然,做為一家人,不管你得了什麼病,經歷過什麼,我們都應該理解包容——所以說確實是我們錯了,你如今有能力,有本事,已經狠狠報復過我們了,這怨恨還不能放下嗎?”
顧柏川眼地看著親妹妹,那副可憐頹喪的模樣,就差跪地乞求了。
顧傾城面平靜,看向他問:“你是怎麼想通的?之前你對待我不是這個態度。”
顧柏川自嘲地笑了笑,眼眸迷茫地看遠了些。
“前幾天,如意無家可歸,打電話給我,哭得凄慘可憐,我心一就過去找了。路上,我問現在后悔了嗎?畢竟,若不是當初嫉妒,行差踏錯,做出陷害你的事,也不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顧傾城明白了,同樣嘲諷地笑了笑,“肯定說不后悔,說如果可以重來,還要串通人販子綁架我。”
顧柏川驚訝地看向,怔愣兩秒后道:“傾城,你真的很聰明,看人看事都這麼通。”
顧傾城自嘲勾,“有什麼用,還不是看錯了人,被自己親人陷害,差點命都沒了。”
顧柏川看著,臉上掠過一同和愧疚。
他接著說:“我問后,憤恨地回答我,說不后悔,說我們收養是別有用心,就是不甘心做犧牲品,就是要取代真正的顧家大小姐,還說如果時可以倒流,會比現在更狠,直接人弄死你,一勞永逸。”
顧傾城再次冷笑。
多荒唐,這一切悲劇災難,都源于顧庭安夫婦封建迷信,聽信大師讒言。
就因為小時候弱多病,因為大師說是命,養不大——他們就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跟八字相合的孩回來,做的背時鬼。
可偏偏他們又不小心讓顧如意聽到了真相,繼而引發心里的嫉妒和仇恨,設計了后面的圈套。
原本要替擋災的人,偏偏帶給最沉重最致命的災難。
何其稽荒誕!
“我們都被如意欺騙了,也被利用了。傾城,你是最無辜的害者,我們全家都欠你一個道歉。”顧柏川終于說出這話,這種覺不亞于打自己的臉,可他心里卻覺得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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