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程頤川替秦書意生氣,聯想到魏冉和他說的那個故事,他不是全然相信魏冉,他私下其實打聽過,聽來的故事和魏冉說的不太一樣,他跟周韞墨說:“經過今晚,我可算知道為什麼秦書意這麼討厭魏冉。”
不用程頤川解釋,周韞墨自己心里也有數,也明白秦書意為什麼那麼厭惡自己的父親,這也是說父親早就死了的原因。
“韞墨,你現在怎麼想?嗯?”
周韞墨沒有說話,他著煙,不著急開車,程頤川看他沉默,也沒說什麼,還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周韞墨來了一句:“我需要你幫我辦件事。”
“什麼事?”
“去找下魏冉。”
程頤川一怔:“找魏冉干什麼?”
周韞墨落下車窗,兩頰深陷,了一口煙,說:“你去找問清楚。”
程頤川聽他說完,瞳孔瞪大,不敢相信,說:“你讓我去找問?不會說的吧?”
周韞墨淡淡掃了一眼,“你想辦法。”
程頤川:“行吧,那我去走一趟。”
程頤川說完,怔了幾秒,又想到什麼,忽然湊近了些,說:“你和秦書意最近不錯啊,膩膩歪歪的,剛剛我可都看見了,這不像你啊,韞墨,你變得都不像失認識那人了。”
周韞墨沒和他廢話,準備啟車子走人,就在這會,周韞墨作停下來,看向了不遠坐在路邊的一個著煙的男人上,程頤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個人,他問周韞墨:“怎麼了?”
周韞墨擰著眉頭,沉思了會,說:“沒什麼。”
“我還以為你看到人了,尋思你什麼時候認識一個流浪漢。”
周韞墨重新啟車子離開。
夜漫漫。
秦書意回到家里先去看了母親,母親況還可以,護工已經走了,還是趙禾幫忙照顧了一會,秦書意跟趙禾說謝謝,問不。
趙禾說:“我當然不了,你呢,你吃飯沒有?”
“吃過了。”秦書意其實沒吃,已經忘記要吃飯了,忙了一晚上,只想早點洗澡睡覺,現在很疲憊,放松下來,渾都著一子疲憊,很不舒服。
趙禾說:“你臉看起來不太好,今天太忙了麼?”
“有點,事有點多。”
“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要麼?”
“不麻煩了,晚上就不吃了,吃了容易長胖。”秦書意搖搖頭,其實也沒有胃口,實在不想吃。
趙禾:“那好吧,那你早點休息。”
秦書意忽然又想起什麼,說:“向揚今天有來找你麼?”
趙禾搖了搖頭,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待在家里幫忙照顧秦書意的母親,不過不確定向揚會不會找過來,得在向揚找過來之前離開這里,免得影響秦書意和媽媽。
秦書意媽媽的況還那麼特殊,趙禾是真心不想影響到們。
“不要怕,禾禾,要是你害怕,你給我電話,或者直接報警,不要再心了,心只會讓向揚哥愈發過分。”
“好,我答應你,不會再心的。”
晚上秦書意洗完澡躺在床上,很疲憊,腦子卻很神,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閉上眼便是這段時間的事在眼前播放,忍不住去想,也越來越清醒,本睡不著,干脆坐起來,打開手機一看,卻是周韞墨發來的消息,道晚安和祝好夢。
秦書意抓了把頭發,回了消息:你睡了嗎?
周韞墨沒睡覺,幾乎同一時間回復,就好像在等的消息。
周韞墨:沒睡,剛洗完澡。
秦書意:你怎麼還不睡?
周韞墨:在想你。
秦書意:……
周韞墨:認真的。
秦書意:好,好的。
除了回復‘好的’也沒其他的話可以回復,要說也在想他?不過不是那種想,只是恰好想到了他。
周韞墨:你想我麼?
秦書意看著手機屏幕發呆,他是不是猜到要說什麼,怎麼還會預判的。
周韞墨:不過很晚了,你該睡覺了,書意。
秦書意:你也是。
周韞墨:那一起?
秦書意:嗯,晚安,都不要回消息了。
周韞墨還是回了消息:晚安,書意。
秦書意又抓了把頭發,翻出溫之姚的微信,問睡覺沒有,這個點,溫之姚怎麼可能睡覺,除非太忙了,或者轉時差,果不其然,溫之姚一個語音就過來了,連忙接起來,溫之姚問:“你說,是不是又有什麼心事了?”
秦書意躺在床上,手搭在額頭上,長長嘆了口氣:“不算是心事,是今晚剛剛發生的。”
“嗯?”
秦書意便把晚上的事和溫之姚說了,了眉心,一臉倦意,很是疲憊,說:“他每次都能超出我的預料,總是能用各種方法刷新他的底線,我真的沒有見過一個父親的,不對,他不是我父親,他是禽,真的是禽。”
晚上一直忍耐,沒有當著周韞墨的面發作出來,到了這會,實在沒能忍住,和溫之姚才能肆無忌憚傾吐。
溫之姚也很氣憤:“我也想問他是不是禽?居然找來一個神病介紹給你?且不說你們之間的關系,沒有一個正常父親會給自己兒介紹一個神病相親吧?他什麼意思?故意的?想害你?”
秦書意緒再度涌上來,冷笑了聲:“大概是我妨礙到他們一家子的路了,魏冉喜歡周韞墨,我卻把周韞墨搶了過來,魏冉大概是恨死我了。”
“你說錯了,我覺是周韞墨自己選擇的你,不是你搶的,寶貝,雖然之前我對周韞墨有意見,不是很看好他,不過他對你還是可以的。目前對他的印象來看,還行吧。”
不過溫之姚畢竟不是秦書意,和周韞墨不是經常接,對周韞墨的看法不是很全面。
秦書意自己心里是有數的,大概了解周韞墨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這段時間對的溫照顧,足以說明他是個很紳士很有風度的人,這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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