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生出來后,李大開放出了雀圣和酋彘,還有劉千源。
讓他們四散而開,趁著眼下先極宗的位置和角度在不斷改變,去尋找出口。
得到命令后,雀圣三人快馬加鞭。而李大開在做的,就是繼續攪面前的水洼。
被困了足足兩百年,終于有希離開了。同時他也繼續觀察著面前的水洼。
李大開猜測,就是這水洼之所以能改變先極宗的方向和角度,使得紅日呈現在他面前,極有可能是這水洼自的恐怖重量。
這東西太重了,就連一滴水珠,都超過李大開能承的極限,很難想象整個水洼,如果全部注法力,該有多恐怖的重量。
因此這東西能讓一須彌空間,或者是一方天地,出現位置和角度的變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這也讓李大開的心,生出了一覬覦。這東西一看就跟他有緣,要是能帶走的話,再好不過了。
至于如此沉重的水洼如何帶走,李大開也有辦法。
水洼只有注了法力,才會變得沉重,沒有注法力時就跟尋常流水無異。
也就是說,他要取走這東西其實極為簡單。隨意找個玉瓶,將水洼給裝進其中就行了。
就在李大開這般打算時,突然他一聲輕咦,抬頭看向頭頂之際,臉上浮現了狂喜之。
通過和雀圣的心神聯系,他發現雀圣有所發現。那就是頭頂紅日的方向,竟然有靈氣。
他在先極宗待了這麼長的時間,知道這地方就是一個死胡同,部更是沒有毫靈氣可言。
雀圣在頭頂方向,到靈氣的存在,極有可能是從先極宗外彌漫進來的。
想了想后,李大開閉上雙眼,通過心神聯系,讓雀圣繼續朝著紅日的方向疾馳。
“撲哧!”
伴隨著一道振翅的聲響,雀圣以驚人的速度,從一阻擋力驟減的地方激而出。
同時李大開就發現,雀圣視線的形,也出現了變化。
放眼去,雖然四周依然是一無際的山巒,郁郁蔥蔥,連綿不絕,但跟李大開被困了兩百年之久的先極宗卻不同。
因為雀圣所在的地方,有著比靈界都要濃郁數倍不止的驚人靈氣。
而且風吹草之下,還能聽到蟬鳴鳥。
至于頭頂,紅日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兩顆璀璨的太。
若非通過心神聯系親眼看到這一幕,李大開甚至都以為這是錯覺。
當雀圣回頭一看,但沒有看到先極宗,也沒有看到李大開,后只是幾朵白云和吹拂而過的輕風。
看來先極宗所在,還不是一般的須彌空間。至出口,找不到任何異樣。
李大開心神一,雀圣折返而回。
穿過一層阻擋之力后,重新回到了先極宗。
過程中李大開還發現,隨著他攪得越劇烈,那阻擋之力就越輕微。
當雀圣穿過那層阻擋之力,李大開攪水洼的作放緩,最終停了下來。
然后他就看到,頭頂毫無規律而的紅日,也開始漸漸沉落。
雀圣再次朝著頭頂的方向而去,但卻無法穿過那層強悍到極致的阻擋之力。
李大開點頭,他已經找到出路了。
但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親自出馬,在整個先極宗開始尋找,看看是否還有和他面前這水洼一樣的地方。
在李大開印象中,先極宗有不水源,在用了數月的時間,仔細搜索了每一后,李大開確認這些只是普通的死水,跟那水洼完全不同。
于是他才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他先是潛地底,布置了一座能通過心神應的陣法,并且留下了一道烙印。
這樣的話,將來說不定他可以通過應,重新找到這個地方。
先極宗雖然沒有什麼是他興趣的,但這地方卻是一個躲避風險的寶地。
將來要是惹了一些招惹不起的人,就躲到這地方來。
做完這一切,站在水洼旁的他再次攪,頭頂的紅日又出現了。
按照李大開的估算,在紅日徹底降落前,他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于是就在紅日出現在正上方,那阻擋之力也降到最低后,李大開翻手祭出了吞天鼎。
這件法雖然當年損,在他這兩百年的溫養中,還沒有徹底恢復,但盛裝一些東西,顯然還是沒問題的。
李大開將吞天鼎給催發到了丈許大小,隨著他一砸,吞天鼎就落在了水洼旁,并砸出了一個缺口。
隨著嘩嘩的流水聲,水洼朝著巨大的吞天鼎部而去。
看到這一幕,李大開眼中盡顯灼熱。
這水流仿佛有粘,最終一滴不剩的全部流了吞天鼎。
只是李大開心神一,吞天鼎卻紋不。
不止如此,他還遭到了一驚人的反噬。
這種反噬,是他撼無法匹敵的力量所致。
看來不僅親手不行,想用法將水洼給帶走也不行。
因為法當中,也會被李大開注法力。
于是李大開以蠻力將吞天鼎抱著,形緩緩而起。
在他作下,驚人的一幕再次出現。
整個先極宗,都開始劇烈震,仿佛地山搖一般,一危險的覺也隨之襲來。
李大開立刻停下,看著鼎中的水洼驚疑不定。
這東西有點像定海神針,帶走的話似乎會引起嚴重的后果。
接下來李大開一番嘗試,發現他取走一半,甚至三分之一也不行,同樣會造驚人的靜。
直到當他將一只掌大小的葫蘆裝滿,形才能緩緩而起。
“哎……”
只聽他一聲嘆息,看來要將這水洼給全部帶走,是不可能的了。
也好,他李大開本來就是一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人,就帶一葫蘆好了。
這樣想著時,他朝著頭頂的紅日而去。
最終在先極宗徹底被封印前,穿過了那片阻擋之力。
李大開回過頭,當看到后的幾朵白云,還有和煦的微風,他面沉思。
哪怕眼看不到,可無形中他卻能到,先極宗在離他而去,他們在被逐漸隔絕。
久久之后,李大開終于回過神。
到撲面而來的靈氣,他只想仰天長嘯。
終于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