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珍妮姐……珍妮姐……”
宋錦書大聲喊了好幾聲,可是電話那邊再沒有任何聲音。
此時才早上四點多,外面天還沒有亮起。
宋錦書手腳冰冷,毫無困意。
這個點,原本睡的正。
但卻被珍妮姐的電話驚醒。
珍妮姐在電話里,只說了一句話,便再沒有任何聲音。
宋錦書知道,珍妮姐出事了。
慢慢放下手機,專戶在那轉頭看向厲卿川。
事已至此,和厲卿川之間,那層,彼此都知道,但彼此都沒有主去捅破的紙,到底是要到了撕開的時候。
“珍妮姐被你的人抓住了是嗎?”
初醒的宋錦書,聲音還有些沙啞。
冷冷看著厲卿川。
眼底沒有毫的暖意,只剩下一片冰冷。
厲卿川了角,道:“我還不清楚。”
他心底嘆息一聲,到底是到了這一步。
大概,厲召已經抓住了人。
其實,厲召去抓人,最后是結果肯定是會抓住,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珍妮姐縱然再厲害,也無法真的徹底在厲召的手底下,將人轉移走。
話音剛落,厲卿川的手機亮了一下。
他正要手拿起,宋錦書卻已經先一步,拿起。
電話是厲召打來的,宋錦書直接接通。
電話那邊,厲召還沒這邊開口,便道:“大爺,那個綁匪已經找到了,只是,夫人那個朋友,拼死阻攔,說,如果我把人帶走,就直接死在我面前,現在該怎麼辦?剛剛還給夫人打電話,不知道,夫人現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等厲召說完,宋錦書才冷冷的開口:“我已經知道了,你說該怎麼辦?”
電話那頭瞬間沒了聲音。
短短幾秒的時間,厲召此時已經滿頭大汗。
他是萬萬沒想到,他打給厲卿川的電話,竟然是宋錦書接聽。
“夫……夫人……我……”
宋錦書眼睛死死盯著厲卿川,開口道:“厲召,你給我聽著,如果珍妮姐和天樞在你手里出任何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話,好像是說給厲召聽的,實際上,卻是說給厲卿川的聽的。
厲召此時已經遍生寒。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礙于宋錦書和珍妮姐的關系,他想抓住天樞,本不需要等這麼久。
完全可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直接沖進珍妮姐家中。
之所以等到現在,還不是因為宋錦書。
可不管再小心,事還是到了大家全都要撕破臉的這一步。
厲召嘆息,這個結果是注定 的,其實,還不如一開始就捅破。
宋錦書沒有掛掉電話,直接將厲卿川的手機丟到他面前。
“你家庫房里的藥材是我出來的,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呵,倒是辛苦你,裝了這麼久。。”
“錦書……”
厲卿川了一聲,這個時候,抓住了天樞,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喜悅。
“錦書,厲家的庫房,也是你的,你從自己的庫房里拿任何東西都是正常的,你不需要跟我說什麼。更不是。。”
他不喜歡宋錦書把他和之間分的那麼清楚。
好像,這件事被捅破之后,之前,哪怕是浮于表面的客氣,都沒了,只剩下疏離,冷漠,劍拔弩張。
“是嗎,就算是我拿這藥材給天樞,你也覺得正常?”宋錦書譏笑。
“那也是你的東西,你可以拿給任何人。”
宋錦書嘲諷:“厲卿川你可真虛偽,你口口聲聲說著,你的就是我的,可實際上呢?就像我在公司那麼久,我一直覺得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向所有人證明我的能力,早晚可以取代你,可直到上次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表面上所用的一切權利,都必須是在你的默許之下才可以,我不過是做了傀儡還不自知,還在那沾沾自喜, 不管是厲氏,還是厲家的庫房,都是一樣的。”
厲卿川臉微微泛白。
此時他才突然知道,為什麼宋錦書突然要送厲氏離職,突然不去了。
大概,終于明白,不管做再多,都走不出厲卿川的影,不想再做無用功了。
“錦書,我沒有騙你,你想做的一切,你都可以去做,我沒有……”
宋錦書打斷厲卿川:“那現在,我請你把人放了你肯嗎?
厲卿川沒有開口。
天樞綁架楚雁聲,還砍掉了他一手指,這個仇,厲卿川不可能不給楚雁聲報。
但,此時深深刺在厲卿川心中的是,天樞和宋錦書的關系。
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讓宋錦書如此不惜一切要護著他。
“你和天樞,什麼關系?”
宋錦書笑了。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厲卿川,這個問題,是不是在你心里已經疑很久了?你既然那麼想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問出來?”
宋錦書嗤笑一聲:“你可真沒種!”
“錦書……”厲卿川面帶怒。
“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
宋錦書冷聲道:“是啊,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如果我外婆沒死,如果……賀蘭遇沒死,我們之間的確不需要這樣。”
終于,宋錦書將賀蘭遇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這個每次想起都深深刺痛的名字。
聽到賀蘭遇這三個字,厲卿川的臉陡然變了。
他一直努力藏的事,沒想到宋錦書竟然已經知道了,很可能……知道的非常早。
“怎麼,聽到我知道你殺了賀蘭遇這件事,你好像還有點驚訝,你做都做了,還怕被人知道嗎?這不是你一向最擅長的嗎?”
厲卿川皺眉:“賀蘭遇這個人城府極深,險狡詐,他只是想利用你對付我,你不要……”
宋錦書怒喝一聲,打斷厲卿川。
“夠了,賀蘭遇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在我被你的一心求死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在我懷孕孤苦無依的時候,是他幫了我,久久出生,生病,是他陪著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而你呢,我所有的悲劇,都是因你而起,在我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永遠不在我邊,厲卿川,你怎麼有臉去說別人呢?”
宋錦書的一聲聲質問,對厲卿川而言猶如萬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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