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景昭肆:“做一個我頭像的Q版蛋糕, 可以吧?”
“沒問題,我做給你。”
“...油要油,蛋糕上的水果要草莓和櫻桃,草莓要NARA Strawberry Lab的4l尺寸, 那種更甜更香, 夏天拿不到智利的車厘子, 那就要國産的吧...”
景昭肆得了便宜還賣乖,喋喋不休。
“要求真多。”顧允真托腮。
沒發現, 景昭肆要求油、草莓和櫻桃, 這三樣都是最喜歡吃的。明明是他即將要過生日,他還是將的喜好放在第一位。
“不對, 原材料我都可以準備給你, 你負責做就好,草莓和車厘子這些, 我來弄。”
景昭肆看著一旁托起兩腮的,笑得像一只哈士奇。
“不用。我連原材料都不準備的話, 算什麽我送你的蛋糕啊。”
顧允真拒絕了他, 又乜他一眼。這一眼,從清純中生出豔。“不過,我到時候準備的可能沒那麽好, 你不許嫌棄。”
景昭肆被乜得心,連聲道:
“不嫌棄, 不嫌棄, 喜歡還來不及,怎麽會嫌棄。”
願意給他做蛋糕, 他就很開心。
等晚上和顧允真分開,景昭肆回到他在學校附近買的公寓, 翻了翻照片。他手機裏專門有一個相冊,放的是他和顧允真小時候的合照。
這些合照像時的印跡,清楚明晰地印著他和曾一起度過的時。
照片裏,有兒園時期的顧允真紮著小辮子,坐在秋千上抱著一只絨小老虎,而他在後輕輕推,兩人都笑得出牙。
再長大一些,是他和顧允真去迪士尼,顧允真在吃冰激淩,他用相機抓拍的瞬間。
初二的暑假,他和顧允真雙雙迷上當年的一款熱門游戲“植大戰僵”,和他搶電腦玩,他明明很想玩,卻還是把大部分玩的時間都讓給,又在被“無盡模式”嚇得尖時,及時替解決掉湧進院子裏的僵。
...
景昭肆看著看著,一顆心得像棉花糖,時不時發出“嗬嗬”兩聲笑。
他就是很喜歡顧允真,從兒園把他推進沙坑的那一刻起始,就喜歡了。
將照片一張張翻完之後,景昭肆挑細選了九張照片,放在朋友圈。
這九張照片他屏蔽了顧允真,但同齡人都能看得到。
不一會兒,這條朋友圈就有了99+的點贊,底下不他的兄弟們留言。
「景,我看你都單相思十八年了。這不沒有點進度嗎?」
「追個孩子還磨磨唧唧的,真不像你的格啊景。」
「這不火速快進到在一起?不是我說,你和你那小祖宗配的,一個當公主,一個當狗。」
...
景昭肆看著這些玩笑話,心裏喜歡,上得很,一一回複他們“別瞎說”,心裏不得他們多說點兒。
因為顧允真要給他做生日蛋糕的緣故,景昭肆覺得這個生日不能低調了,特意提前訂了一家生日策劃,還一一通知了他和顧允真的高中同學,拍著脯說“機票錢我出了,請大家來給我過生日”。
他知道,顧允真看到老同學一定會很開心。
-
季夏之後,周循誡忙于公務,顧允真在實習和學校學習之間來回奔忙,兩人有兩三周不曾見面。
雖然不見面,但晚上有時間會打打視頻。
每到了要和小叔叔打視頻通話的夜晚,顧允真總爭取早早把作業給完了,再去洗個香香澡,早點兒爬上床,把不風的床簾落下來,開著小臺燈趴在被子上按亮微信的“視頻通話”鍵。
也是很有小心機的。
打視頻的時候必定穿小香肩的吊帶,裏面不穿bra,吹得蓬松的頭發用吹風機吹過,“隨意”地披在凝脂似的肩膀上,要的就是這種“純”氛圍。
本來就是水靈靈的人兒,更何況這樣“打扮”一番,那就更得不得了,一只小尤。
床簾落下,用HelloKitty的支架把手機立起,托著兩腮,兩只小腳翹在被頂上。
而通話的另一頭,奔忙于世界各的周循誡結束公務,東八區十點準時的視頻通話,了他一天之中難能的期待和放松。
他們的話題漫無邊際,大多數時候是在說,而他傾聽。
的話題圍繞著瑣碎的日常,亦是生活中可以確定的“小確幸”,比如,今天的晚霞很好看,比如,中午在學校食堂吃的燒鴨有一只大鴨…
最近,話題裏經常提到的是一只團寵小貓“小豬咪”
“西場的座椅旁邊新來了一只小貓,它剛出現的時候,瘦瘦的。後來同學們發現它之後,每天都去投喂它,就這麽喂呀喂呀,小貓變得好好,現在大家都它‘小豬咪’...”
說到興起,細細的煙吊帶在香肩上落,吊帶中央,一道的壑若若現,隨著笑得輕的肩膀而起伏搖晃,像漾的水波。
“...”
周循誡看了t呼吸一窒。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無意”還是“故意”,總是和他打視頻時,出一副香閨的香豔景,他目淺淺地朝屏幕下方掠過,久曠的某繃。
像被架在火上烤。
這時,顧允真注意到他稍稍cu重的呼吸,知道自己最想讓小叔叔看的已經被看到,心裏既又得意。
就是很喜歡若有若無他,喜歡看他為失控。
特別是他們隔著一整個大洋,他本沒法立時把抓過來,而是看得見不著吃不到——
有一種玩火的刺激。
有一天晚上,顧允真向周循誡八卦了一樁流傳在某教授和輔導員之間細碎的“桃緋聞”,那晚上太高興,像瓜田裏的小猹,沒注意尺度,左右搖晃著自己,一不小心,吊帶領口下兩只雪白飽滿的小兔就了鏡。
“...”
周循誡緩緩閉上眼睛,向下按住發tong的自己。
再度睜開眼睛時,男人墨黑的雙眸中蒸騰起別樣的霧氣。
“晃得這麽開心。”
“把子了。”
他隔著屏幕啞聲命令,電信號給他的聲音裹上一層低醇的磁,淺淺地搔刮的耳。
...
小妖縱火的下場就是,被迫自du給他看。不風的簾子之後,跪坐著,將攝像頭對準自己,吊帶落。
“小貓今晚故意的,是不是。”
“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淡淡的麝香氣息中,他低嗓子。“…再開點兒,鏡頭放近點,別擋。”
那天晚上的通話記錄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
簾子外,宿舍的大燈都熄了,顧允真一邊逗著小兔,聽著簾外對面下方噼裏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知道那是趙雨橙在趕DDL、陳颯在碼代碼,而...
卻在給他...
雪白的綿溢出細白的指,一點紅若若現。
得直想哭。
後來好不容易結束,底都黏糊糊的穿不得了。
-
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趙雨橙照例和一起去浴室洗澡。
夏日晚上八九點的大澡堂,浴室裏總是格外擁,偶爾還排起長龍。
有時候兩個孩會在一間浴室裏,顧允真和趙雨橙也不例外。
防水的簾布後,們背對著下子和小背心,扔進髒籃裏。
趙雨橙用桶接了滿滿一桶水,顧允真喜歡淋浴,用蓮蓬頭把頭發淋。
將紮丸子頭的烏發散開時,烏發若花骨朵般綻放,漉漉在肩膀兩側。
趙雨橙用手清洗著鎖骨,冷不丁問道:“真真,你昨晚上跟你周叔叔視頻,是不是給他看了這裏呀?”
用指尖點了點口。
“...”
顧允真一下子紅了臉。趙雨橙真是生猛,怎麽什麽都懂?
的臉紅就已經是非常肯定的回答。趙雨橙見了,笑得意味深長。
“真真,你這裏也和之前不一樣了,變大了真好看。我一的看了都喜歡。”
“給我閉啦,橙子...”顧允真小小聲。
浴室裏水霧蒸騰,繚繞的霧氣裏,傳來孩們小小說話的聲音,忽近忽遠。
趙雨橙:“這周末景爺不是要辦生日Party嘛,我正發愁給他送什麽禮好。本來想參考下立風,結果立風直接說不去。可以不去,我不能不去吧…”
顧允真:“送什麽不是關鍵。他就喜歡熱鬧,所以你人去到就可以了,我就沒見過他缺什麽禮。”
“那我送他一頂新泳帽好了,帶著哈士奇圖案的。”趙雨橙用巾把幹。“真真,你給他的蛋糕弄得怎麽樣了?”
“我聽他說,那天去的人很多,他會另外再訂一個大蛋糕,所以我這邊給他做一只六英寸的小蛋糕就好,草莓和車厘子會在星期五那天運到烘焙房,我周六一早上就去做蛋糕,到了下午能做好。”
“這計劃不錯的,做出來的蛋糕也新鮮。”
“我也覺得。”顧允真心想,這一切都在的策劃之中呢。
然而沒想到的是,還有一件事在的策劃之外。
那就是,忘了周六這天,也是和周循誡相識一年的日子。
周六那天,周循誡提前結束了他在國紐約區的商務會談,提前兩天飛回國。
當落地北城機場,坐上從機場線回環的慕尚後,他給顧允真打電話。
打了好幾通,這小姑娘才接上。
“喂?嗯...我現在在烘焙房呀,剛剛沒聽見手機響。”清甜若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背景音裏,有烤箱呼哧呼哧的聲音。
“怎麽跑到烘焙房去了。”
顧允真:“前兩天不是和你說了嘛,景昭肆要過生日,我給他做個生日蛋糕呀。”
“...他生日什麽時候。”
“就在今天晚上,我們已經說好了,在CityPark俱樂部準備了一個生日Party,會很熱鬧。”在忙著給蛋糕胚上裱花,所以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
周循誡將目投向窗外,這時間就是這麽不湊巧。
他之所以推掉會談提前回國,就是因為想起一年之前的今天,他從公司回到四合院,遇上了那個從樓梯上跑下來,幾乎撲到他懷裏的小姑娘。
也就是說,今天其實是他和相識一周年的紀念日。
但卻告訴他,要給另一個男生過生日。
周循誡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灰細條紋襯衫下,膛微微起伏。
他在電話裏的聲音得有點兒低。“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去哪?”顧允真將一朵油小花好,還迷迷糊糊的,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
“...去給你的竹馬,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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