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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貴妃配給太監當對食后》 第113章 當年舊事

許答應跟在蘭蕊的后小心翼翼走了進來。

雖然不是很出眾,但是姿容清秀,倒是令人瞧著很舒服。

上的衫還是幾年前的舊料子,許是不得寵,務府克扣了的供奉。

頭發綰著半月髻,簡簡單單簪了一支已經發暗的金簪。

許答應看到榕寧后,忙低了頭上前一步竟是跪拜的大禮。

“嬪妾給寧妃姐姐請安了!”

“這可使不得,”榕寧忙手扶著,卻及到了許答應的袖口

沒想到袖口竟然磨破了,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不想許答應還是要跪,榕寧臉微沉道:“你我同是皇上的嬪妃,妹妹若是執意如此,本宮哪里能承得起?”

榕寧與這個許答應不,突如其來的恭敬,讓心頭生出幾分警惕。

許答應被榕寧上暈染出來的威嚇住了,倒是不敢再有什麼作,只得訕訕笑著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

許答應在宮里頭的存在實在是太低了,即便是之前數得過來的幾次侍寢還是純妃娘娘幫爭取到的。

后來肚子也不爭氣,懷不上,子也懦弱,漸漸活了宮里頭的明人。

此番求見皇帝的寵妃,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了腔子。

榕寧看著懦弱的樣子,一陣陣頭痛,讓蘭蕊搬來一張錦凳賜座。

許答應千恩萬謝才搭著錦凳的邊兒小心翼翼坐了下來。

榕寧今夜九死一生實在是累了,不想與虛與委蛇,直截了當問道:“許答應深夜到訪玉華宮,不曉得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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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答應登時漲紅了臉,低聲囁喏道:“嬪妾……嬪妾有個禮想送與寧妃娘娘。”

小心翼翼從懷中拿出來一個錦囊,外面都磨出了邊兒。

瞧著便是珍藏久了的東西,隨后打開錦囊取出來一塊兒玉佩,羊脂玉雕刻而,上面雕刻著簡單的桃花紋絡。

這是第一次侍寢后,皇上隨意賞賜給的,這樣的玉佩在榕寧這里本不算什麼,在來看卻是珍寶。

父親是云州城知縣,當年景帝第一次選秀的時候,選秀的范圍比較大。

否則也不到一個小小知縣之走進天家重地。

雖然不出眾,但是人老實本分,長得也溫婉便被留了牌子。

當初離開云州的時候,爹爹高興壞了,哪曾想在后宮毫無建樹,甚至連出宮省親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別,便是十年之久。

在后宮過得很難,若不是偶然得了純妃娘娘的眷顧,此番怕是早被人欺負死了。

可偏偏純妃娘娘遭人陷害,居然就那麼袖手旁觀,這三年每晚都睡不踏實。

如今機會來了,得試試。

許答應起雙手捧著玉佩送到榕寧面前,這是能給予寧妃最好的東西了。

榕寧看著面前的玉佩,不哭笑不得。

蕭澤寵幸嬪妃后送玉佩,這做派倒是一直持續到現在。

邊攢下的玉佩差不多有一籮筐了,而且每個都好過眼前的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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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定定看著許答應,抬起手輕輕推開許答應手里的玉佩道:“無功不祿,你有什麼話就直說,若是再這般遮遮掩掩,蘭蕊,送客!”

“寧妃娘娘!”許答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榕寧眉頭皺了起來,定定看著

這一次由著去。

許答應紅了眼眶,大著膽子抬眸看向榕寧道:“嬪妾想問……想問一件事。”

“溫嬪娘娘和李公公……”許答應尷尬地掠過,“溫嬪娘娘出了事兒,宮里頭已經傳開了。”

“人人都落井下石,數落溫嬪的不是,嬪妾也想說一件事。”

“嬪妾知道當年溫嬪陷害純妃娘娘是因為的那個孩子,其實不是純妃娘娘害死那個孩子的,那個孩子本來就是個死胎!是個死胎啊!純妃娘娘是冤枉的!”

“你……什麼意思?”榕寧眉頭皺了起來。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一今晚本來想在河邊的花棚里將三年前的那一樁案子揭出來。

只是瞧著蕭澤眉眼間積攢的戾氣和疲憊達到了極致,決定見好就收。

得給蕭澤一個息的時間,若是接二連三告知蕭澤不好的消息,非但救不了純妃,說不定會弄巧拙。

今晚的好好想想,沒想到這樁公案居然由一個宮里頭名不見經傳的許答應提了出來。

忍住了心頭的,淡淡看著道:“三年前的懸案,你找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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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妃娘娘當年犯了重罪,如今被打冷宮,那是咎由自取!”

“不是的!”許答應抬高了幾分音調,臉上出罕見的決絕。

“寧妃娘娘,不是的,三年前……三年前……”低下了頭,“溫嬪……不……那時剛剛封妃,和江太醫私會,嬪妾撞見了的。”

“哦?”榕寧微微挑眉,頓時來了興致。

當真是瞌睡,有人送來個枕頭。

正愁怎麼在皇帝面前挑出來純妃娘娘三年前殺害皇嗣的冤案,這不就有人送過來了。

即便是沒有眼前的許答應,也會找一個人順著溫嬪垮臺的勢頭,站出來說這件事

既然有人主說,何樂而不為?

榕寧沖蘭蕊打了個手勢,蘭蕊笑著上前扶起了許答應,還端了一盞熱茶給

隨即蘭蕊退到了暖閣的門外,將門輕輕關上。

里面只剩下了榕寧和許答應。

許答應許是喝了一口熱茶,膽子大了許多。

“嬪妾無意間撞見溫氏和江太醫私會,兩人發了激烈的爭吵。”

“溫氏說懷了孩子,江太醫要帶溫氏走,后面的嬪妾也不敢聽下去,就溜走了。”

“當初純妃娘娘被溫氏誣陷說謀害皇嗣,嬪妾知道那不是真的,純妃娘娘人很好的,不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來,況且本就不是皇嗣!”

榕寧看著淡淡道:“說下去。”

許答應似乎得到了鼓勵,卻是淚流滿面:“嬪妾對不起純妃娘娘,嬪妾那個時候不敢說這些,當初們……溫貴妃,蕭貴妃,便是皇后都要純妃娘娘死!”

“嬪妾實在是不敢替純妃娘娘出頭,嬪妾害怕……嬪妾的爹爹僅僅是個知縣,若是得罪了溫家和蕭家,還有王家,哪里還有活路?”

“嗚嗚嗚……嬪妾……”

許答應放下茶盞,突然狠狠給了自己兩掌,臉都紅了。

大哭道:“嬪妾不是人,嬪妾罪該萬死!”

榕寧眉頭微皺,冷冷問道:“這些事……你為何告知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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