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聲音嘶啞的替謝淩解釋:「回父皇,適才兒臣遭人從背後暗算,謝大人替兒臣擋下了這一箭。」
沈岸猜到三皇子的用意,拱手附和三皇子的話:「三皇子殿下所言屬實,微臣趕過去的時候,謝大人的手臂還在往外滲。」
聖上失難當的看向大皇子,然後以雷霆不驚之勢重重的甩了他一個耳:「在圍場公然殘害手足,傷害朝廷重臣,大皇子,誰給你的膽子?」
大皇子都被這一掌給打蒙了,到這個時候,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捂著自己發紅的臉,哭訴道:「兒臣只是一時胡塗,還請父皇恕罪。」
「一時胡塗就能在朕讓你在東宮面壁思過時整日流連青樓,豪擲千金博青樓子一笑;一時胡塗就能在京城公然對自己弟弟下手;一時胡塗就能在圍場設下埋伏,以此來鏟除異己這要不是一時胡塗,你明日是不是還要造反弒君。」
聖上之所以在太子被廢後沒有繼續立儲君,那是因為他還抱有一期待,希太子能改過自新,只要他能改變,聖上還會恢複他的儲君之位。
但眼下,聖上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奢,因為哪怕他與皇後一樣付出了所有心力,他都不會悔改。
聽著帝王的話,大皇子算是徹底慌了,他將頭叩下去:「兒臣胡塗,還請父皇看在母後面子上饒恕兒臣這一次。」
單公公在一旁搖了搖頭,要是今時今日,皇後娘娘還在,聖上肯定難以駁皇後娘娘的面子,但皇後娘娘就是因為終日憂思才去的,他這個時候提皇後娘娘,只會讓聖上更憤怒。
「你還有臉提你母後,你母後為何早亡,你心裏不清楚嗎。傳朕旨意,大皇子品行不端,殘害手足,重傷朝廷員,朕深痛心。」聖上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道:「即日起,大皇子前往皇陵為先皇後守墓,非召不得回京城。」
單公公在一邊聽得心驚跳,心中已經明了,大皇子這一輩子算是再無上位的可能。
自建朝以來,哪一位遠離京城的皇子能再回到京城來。
大皇子第一次到害怕,慌不擇言的去拉聖上的袖擺:「父皇,兒臣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父皇寬恕。」
「朕已經給過你許多機會,但是你屢教不過,著實是讓人失,希你今後能在你母後墓前好好懺悔,以全孝道。」聖上微微閉了閉眼,像是蒼老了好幾歲,他轉過去:「單公公。」
單公公忙朝皇室暗衛使了個眼:「大皇子殿下,您這邊請。」
待營賬之中徹底恢複安靜,聖上對謝淩道:「謝卿,你肩膀還著傷,快讓太醫再看一下,朕有話單獨與三皇子說。」
謝淩溫和頷首:「微臣先行告退。」
為了不驚擾到自己的妻子,謝淩原本是打算去大舅子那裏理傷口,誰知楊益跟他說,這時候夫人應該已經歇下了。
謝淩便打算回自己營賬理傷口,剛進去就對上妻子那盈若秋水的眸子。
謝淩:「……」
看到謝淩肩上的跡,秦若腦子眩暈了下,眼眶瞬間就紅了:「夫君你?」
謝淩笑著走過去,安道:「沒什麽大礙,夫人不必憂心。」
楊益也有些心虛,是他跟主子說夫人已經歇下了,所以主子才會回來,誰知道夫人這麽晚還沒睡,現在夫人掉金豆子,主子肯定要心疼了。
「都留了這麽多,怎麽可能會沒事。」秦若已經猜到獵場上發生了什麽,嗓音細細的,還帶著些哽咽:「楊侍衛,你去請醫過來一下吧。」
楊益趕忙笑道:「來的時候已經請過了,醫應該馬上就來。」
幸好醫就在旁邊的營賬,沒一會就過來了:「下見過謝大人,謝夫人。」
楊益忙道:「章醫來得正好,我們大人的肩膀傷了,麻煩醫幫忙看一下。」
圍場發生的事,章醫已經知道,他先是替謝大人診了脈,再提出為謝大人理傷口。
謝淩淡聲應下。
在章醫為謝淩理傷口的時候,秦若就在旁邊看著,眼角紅的特別厲害。
傷口理完,謝淩擺手讓醫跟下人下去,他將秦若抱到自己懷裏,一邊吻著微紅的眼角一邊哄道:「別哭了,嗯」
秦若被他吻的子發,將頭埋到他懷裏:「夫君以後不許讓自己傷了。」
謝淩笑著應下,又去吻溫的眉眼。
夜漸暗,月正好,男人的墨袍跟子的白留仙從床榻邊上落,營賬氣氛旖旎。
因為用多了力氣,所以半夜,謝淩傷口又裂開了。
以至于醫再過來的時候,神都有些複雜,他委婉的提醒:「近日謝大人可能要克制一下,頻繁的行房事可能對傷口恢複不利。」
醫只差將「縱過度」這四個字給說出來了,但想到謝大人的份,醫還是不敢實話實說,只能盡量委婉的開口道。
秦若紅了臉,臉跟那盛開的桃花似的。
謝淩卻是臉不紅心不跳,點頭道:「本謹遵醫教誨。」
「那下就先告辭了,謝大人若有什麽吩咐,派下人過來喚一下下就行。」
「章醫慢走。」
待醫走後,二人再次躺回到榻上。
擔心他的傷口再次裂開,秦若一個勁的往床裏面,謝淩從背後抱住,聲音輕緩:「安置吧。」
妻子就在懷裏,謝淩卻要忍著不去,男人呼吸有些重,起連喝了兩杯涼茶。
天剛亮,楊益就過來向他複命,謝淩問:「你確定聖上說的是傳位給三皇子,而不是立他為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