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就算嫁人了也要經常回來,我舍不得祖母跟娘親,也舍不得兄長跟嫂嫂。」
秦若與謝晚凝走得近,關系也親近,笑著道:「國公府永遠都是妹妹的家,妹妹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
「嫂嫂你真好。」謝晚凝笑瞇瞇的靠在纖弱的脖子上:「嫂嫂你會一直陪在兄長邊嗎?」
秦若嚇了一跳,以為是看出什麽來了:「妹妹為何這麽問」
謝晚凝理直氣壯的吐了吐舌頭:「我這不是擔心這麽好的嫂嫂,要是跟別人跑了可怎麽辦。」
「不會的。」
就算離開也會一個人離開,不耽誤別人。
謝晚凝輕輕松了口氣,是啊,這京城有哪個郎君能比得上兄長,嫂嫂才不會看上別人呢。
「嫂嫂,我們來下棋吧。」
其實謝晚凝特別想聽曲子,可嫂嫂在琴曲上不是很擅長,想著用下棋來打發時間也不錯。
秦若莞爾一笑,頭上的步搖隨風搖,顯得若海棠:「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妹妹先請。」
謝晚凝遂拿起了黑子。
因為在路上耽擱了許久,待謝國公府的馬車到甘泉寺,天都快黑了。
姑娘家在馬車上用了許多糕點,倒不覺得,再有陣陣冷風吹過來,人神得很。
很快,們就看到了悉的人影,下人恭敬道:「老夫人,東璃太子跟小公主也來了呢。」
蕭太子跟小公主竟然也來了,謝老夫人順著視線一,可不就是除夕夜宴見到的東璃太子跟公主,忙帶著人上前見禮:「老參見太子殿下,未央公主。」
蕭昀還驚詫了下,待確定眼前老夫人的份,連忙收回折扇,親自將謝老夫人扶起來:「謝老夫人請起。」
「謝太子殿下。」東璃太子如此客氣,還讓謝老夫人寵若驚了下:「不知太子殿下跟未央公主怎麽來了甘泉寺」
蕭昀形高挑,一雙清眸含著笑意,很容易讓人心生好:「孤在來之前便聽說甘泉寺香火很靈,所以前日帶未央過來了,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謝老夫人還有國公府幾位眷,是孤的福氣。」
那日在宴席上,秦若只是遠遠的看了東璃太子跟小公主一眼,等離近了看,才發現這兄妹兩是長得真想像。
這位東璃太子雖說年輕,但說話做事都是不卑不,是個人。謝老夫人笑著接話:「太子殿下這話便客氣了,能在甘泉寺遇到太子殿下跟小公主,是我們的榮幸。也太子殿下從甘泉寺回去後,能早日覓得一位溫婉賢淑的太子妃。」
這次藩王進貢,除卻要挑選太子妃的東璃太子,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藩國。
聖上跟皇後娘娘有意從宗室中選一位郡主嫁過去,但更多的還是看東璃太子本人的意思。
「多謝老夫人。」聊起這個話題,氣氛瞬間放松不,蕭昀重新搖起了折扇,然後將目放到了秦若上,笑道:「這位想必就是謝大人的夫人吧,孤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所說,謝夫人才貌雙全。」
衆人沒想到他一下子將話題繞到秦若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倒是秦若,很快就反應過來,微微屈了屈膝:「太子殿下謬贊了。」
二夫人扶額笑嘆了下,在場這麽多眷,東璃太子首先問的便是姑娘,謝宰輔的妻子,不管在哪都是被人高看一眼的。
就連都不免有些羨慕。
略微寒暄了一會,住帶人趕了過來,謝國公府的一幹人等跟著住持去了東邊的廂房。
蕭家兄妹還站在原地。
未央公主冷哼一聲,圍著蕭昀轉了個圈:「皇兄對謝夫人很興趣」
從東璃到京城,還沒見兄長主搭理哪個姑娘呢。
蕭昀拿著折扇輕輕敲了敲的額頭:「妹妹這話說的,你也不想想這位夫人是誰的妻子,我要是真敢對起什麽心思,那也不用活了。」
這段時間在京城,蕭昀接到了不的名門貴,但他并沒什麽想法,至于這位謝夫人,蕭昀確實對産生了點興趣,但僅此而已。
未央公主撇了撇,倨傲道:「皇兄若是看上了,大可找當今聖上討要,這世上還有皇兄得不到的人嘛。」
「你啊,難怪父王不讓你跟著來,一天天口無遮攔的。」蕭昀嘆了口氣,有些責備的看了未央公主一眼。
「我這不是為皇兄著想嗎?」未央公主不服氣:「那位謝大人真有那麽厲害嗎?」
蕭昀無奈一笑:「他若是不厲害,能年紀輕輕坐上宰輔之位,眼下皇室之中太子殿下跟三皇子殿下都是年才俊,為何就他為京城第一公子,名聲在外,從這你就知道此人心有多強了。」
他是最敬佩這樣的人才,若他們東璃有這麽一位能臣,那該多好。
「那他這麽厲害,怎麽不尚公主」
來京城之前蕭昀有讓人打聽過,道:「聽說他跟他夫人是因為祖輩婚約在一起。」
世家往往最重承諾,尤其是像謝國公府這樣的百年世族。
未央公主「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那二人豈不是一點都沒有。
不過那位謝夫人極其貌,未央公主在東璃已是第一人,沒想到這位夫人長得比還好,又又豔。
蕭昀笑了下:「走吧,天冷了。」
自從白日謝老夫人跟姑娘說了一番掏心窩子的話,秦若便一直在想這個事,晚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娘睡在外面,聽到裏面輾轉難眠的靜,忙點亮了燭火,進來問:「姐兒這是怎麽了,可是子有些不舒服」
「娘,我有些睡不著,你扶我出去走走吧。」秦若了迷茫朦朧的杏眼兒,出聲。
這夜深人靜的,娘想拒絕,只是對上水霧霧的眼眸,娘又說不出口。
「那姐兒披上鬥篷再出去。」
秦若笑彎了眼,如兒時一般,神態宜喜宜嗔:「娘最好了。」
主仆二人走到一涼亭,夜晚的寺廟格外幽靜,秦若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抓著一塊玉佩,就靜靜地想著事。
娘躊躇地站在邊,們姐兒好像從馬車上下來之後,眉眼就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憂慮。
冷風瑟瑟,秦若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了上的淺撒花鬥篷,娘試探道:「姐兒,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擔心姑娘再這樣坐下去,會生病。
「咦,這不是謝夫人嗎?」秦若剛準備答應,就看到白日裏見到的東璃太子,穿著一襲青狐裘披風,帶著提燈的侍,面和緩的走近:「夫人看起來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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