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一愣,笑了:“云韶你誤會啦, 我和殿下不是那種關系。我只是因為有些特別的能力,所以做了殿下的心腹。”
云韶也愣了愣,信了:“原來是這樣。那太子哥哥同意你離府前,還是我先來太子府找你吧。”
兩人約定好, 這才分別。夏如茵領著蘭青回大殿, 經過花園時, 小路旁突然竄出了一人:“茵茵!”
夏如茵看清那人,有些意外:“李姑娘?”
攔路之人正是和同時府的貴之一,李大學士之,也就是李氏的侄李珠玉。上次見面,李珠玉領著四名貴前來指責夏如茵,全程高高在上,對夏如茵不屑一顧。可想是在太子府磨礪了這許久,如今的態度有了大變化,臉上帶著親熱的笑:“茵茵,你還記得我啊?”
夏如茵慢吞吞道:“記得啊,李姑娘上次帶著四位姐姐過來質問我,我到底做了什麼,連累你們被搜了?”
李珠玉笑容便是一僵。尷尬道:“誤會,那都是誤會。你我為表姐妹,本就是一家人,我又怎會幫著外人指責你?”
夏如茵“哦”了一聲,不說話了。李珠玉只得自個繼續道:“今日殿下放我們休沐一日,我回了趟家,正巧見到了小姑姑。托我給你帶了幾本書,說是昨日忘記給你的。”
夏如茵這才應道:“如此,多謝李姑娘。”
可李珠玉并不拿書出來。見夏如茵等著,連忙道:“書在我行囊里,府時被收走了,說要檢查。茵茵你如今和九爺絡,不如去問問他,也順便把我的行囊拿回來。”
夏如茵打量,片刻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問一問。”
李珠玉一喜,讓開了路。夏如茵果然回了大殿,找到了肖乾。肖乾和趙老大夫還有暗五正在說著什麼,夏如茵張跑去肖乾前:“殿下,昨夜暗九說,如果有什麼特殊況,讓我及時告訴你們。”
肖乾正:“對,你到什麼事了?”
夏如茵便將李珠玉特意來找的事說了一遍,最后問:“這算特殊況嗎?我覺有點像找我套近乎,又像是想慫恿我幫拿回行囊?難道行囊里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難道李珠玉也加了暗殺組織?”
肖乾聽完,拍了拍的發,含混道:“這倒也不一定,孤會令人細查的。你不必太張,但也不要放松警惕。”
夏如茵鄭重應是,這才退了出去。離開,趙老大夫又繼續之前的話題道:“的確是浸染了星羅的花。混在胭脂水中帶進府,銀針測不出毒,的確是個好辦法。”
他手中是一個漂亮小瓷瓶,子胭脂水慣用的款式。肖乾便問暗五:“其他東西,都仔細檢查過嗎?”
暗五應道:“都仔細翻看過,除了這里的幾件事有些古怪,其他都是尋常。”
趙老大夫嘆口氣:“哪還需要其他?有這一瓶足矣。夏姑娘那中毒已深,不論是丹榴或是星羅,這麼直接再用上些許,都是必死無疑。”
肖乾冷聲問:“上回我令你制的藥,可準備好了?”
趙老大夫從懷中出兩個瓷瓶:“早準備好了。老夫已用無害藥材,制出了氣味類似星羅和丹榴的藥丸。”他仔細看了看,挑選了其中一個:“這個便是像星羅的,取些水化開,便與那藥水無二。”
肖乾吩咐人去找個一模一樣的小瓷瓶,讓趙老大夫將藥丸化水,也照樣拿了花瓣浸上,替換了李珠玉那裝著星羅的瓷瓶,放回李珠玉的行囊中。待一切妥當,肖乾又問暗五:“府衙那邊,蘭范可放了出來?”
暗五答話:“已經放出來了,屬下令人蹲守,在他家中打了他一頓。”
肖乾聲音鷙:“好。勞煩夏夫人心算計這許多年,也是時候回報一二了。”
夏如茵毫不知,肖乾其實已經在李珠玉行囊中找到了毒藥,又暗中進行了許多安排。這些天實在太快樂了,云韶公主天天來找玩,兩人已經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夏如茵見云韶還是很害怕肖乾,玩累了在屋中歇息時,忍不住為殿下正名:“很多時候傳言不盡可信。殿下其實是很好的人,一點都不兇殘暴戾!”
云韶便苦著臉,悄聲對夏如茵道:“可是,我害怕太子哥哥,并不是因為傳言啊。”
夏如茵奇怪,追問道:“那是因為什麼?”
云韶見屋中無人,這才大著膽子道:“太子哥哥……真的太丑了啊!”
夏如茵便想起了太子臉被火灼傷的傳言:“這我聽說過,殿下十五歲那年,太子府大火,殿下雖然僥幸逃過一劫,臉卻被大火灼傷,留下了丑陋傷疤。”心有不忍:“你看過他的臉?真的很丑嗎?”
云韶點點頭:“那是四年前父皇的壽宴,宮中的妃嬪、皇子公主皇親國戚,還有許多員都參加了。那天晚上,二皇兄突然提起太子哥哥戴面之事,說這是對父皇的不敬,平日便也罷,今日父皇壽辰,他總該把面摘下來。當時貴妃也這般說,還有員也附和,父皇便沒出聲。太子哥哥在那沉默坐了很久,看起來很郁。我以為他會生氣拂袖離去了,畢竟被人著暴傷疤,是件很侮辱人的事,可他竟然笑了。”
云韶仿佛回想起了那一幕,打了個哆嗦:“那笑容……我覺他看上去更郁了。然后太子哥哥就抬手取下了面,那張臉……”云韶連連搖頭:“真的、真的太嚇人了,總歸茵茵你往后都不要見到才好。太子哥哥笑著,臉上的傷疤也跟著扭曲著,問,諸位不覺得我取下面,才是不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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