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不是宮匯報賑災況去了嗎?!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還記得要把公主抓來給玩!
夏如茵心里慌, 那可是公主啊!現下一介奴婢,份懸殊,這能玩?!
可人都要來了,也只能好好準備著, 安自己小心些伺候不怕。睡了午覺, 去殿中陪肖乾。未時初, 果然有侍進來通傳:“殿下,云韶公主求見。”
肖乾應道:“讓進來。”
侍轉出外,片刻領著個小姑娘進來了。小姑娘穿著黃的山茶花,生得便是副溫溫的模樣。哆哆嗦嗦朝肖乾見禮:“見過太子哥哥。”
原來這就是云韶公主。肖乾淡淡“嗯”了一聲:“免禮。”
云韶公主直起,低垂著頭本不敢看肖乾。這看起來真是很害怕殿下,夏如茵心疼想,這反應和剛府時一模一樣啊。卻聽肖乾沉聲道:“今日喊你過來,是讓你陪夏姑娘玩一玩。只要開心了,孤自會好好放你離開。”
夏如茵簡直不知該作何表!太子還真恐嚇他妹妹了,而且這話說的……是要讓云韶公主好好伺候嗎!云韶公主卻是拼命點頭,只管應好。肖乾還覺得不夠,還要再囑咐幾句,確保夏如茵不會欺負:“你雖然貴為公主,但夏姑娘不好……”
一雙小小的手抓住了肖乾肩膀。肖乾話語頓住,偏頭看向夏如茵。夏如茵央求看他:“殿下,你……”
想讓肖乾行行好別欺負人了,卻又不敢這般放肆,思來想去,靈一閃:“殿下,你別說了,讓我們自己玩吧。”
肖乾失笑,了下臉頰:“你還著急上了。”
他還真站起:“罷了,你們自己玩吧,孤便不在這礙事了。”踱步出了殿。
殿中只剩下云韶公主和夏如茵。肖乾離開了,云韶公主看起來好了些,抬頭去看夏如茵。夏如茵也在看,與目撞個正著。兩人都張睜著眼,互瞪無言。片刻,還是夏如茵開了口:“云韶公主,快請坐。”
云韶公主一驚,不僅不坐,反而讓起了:“夏姑娘,你不好,你快請坐。”
于是誰也不敢坐。氣氛一時尷尬,兩人都在對方神中看到了六個字:弱小、可憐、無助。
夏如茵便忽然想起了在夏府后院時,無聊了便會看草草木木蟲蟲。春雨過后潤的草地上,有個頭小小的,慢吞吞爬行的蝸牛。偶爾兩只小蝸牛了面,它們便試探著出角,小心翼翼與對方一。
……正像現下的和云韶公主一般。
同類的氣息讓兩個姑娘都放松了些,夏如茵試探著道:“云韶公主不必客氣,喚我茵茵便是。”
云韶公主也怯怯回:“那茵茵喚我云韶便可。”
夏如茵便行到云韶旁打量,然后抿笑了。云韶便也跟著笑了。云韶小聲道:“茵茵,你可不可以把我的丫鬟救出來?我進來大殿時,被攔下了……因為哭得太大聲。掌事姑姑說太吵鬧,將帶走了。我好擔心……”
夏如茵突然有了種能幫上忙的就:“沒問題,我這就去問殿下!”
小跑著去找肖乾,讓他將云韶的丫鬟放出來,肖乾自然二話不說同意了。小丫鬟見到主子無事,終于不哭了,跟著蘭青一起在旁伺候著。
夏如茵這才與云韶坐下來聊天。夏如茵對宮中貴人們并不悉,問云韶的況。云韶嘆氣道:“我生母是容貴人,因難產去世了,父皇便將我養在寧昭儀那。五歲時寧昭儀又大病過世,我去了慧昭容宮中。十二歲時慧昭容又病逝,我便出宮一人居住了。”
這也太命運多舛了……夏如茵覺得云韶雖貴為公主,卻可憐的,安道:“我生母也在我一歲時就過世了,而且我還弱多病,一年倒有九十個月在吃藥。”
云韶出了同神:“這麼說還是你更可憐。”
夏如茵憂傷點頭。云韶想了想,反過來悄聲安夏如茵:“京城貴們都傳我命克人,沒人真心想和我玩。在宮中時,娘娘們都嫌我晦氣,就連仆役都時不時要欺負我。”
夏如茵便也出了同神:“那好像還是你更可憐。”
云韶悲傷點頭。互通了信息,大家都是小可憐,便也沒什麼顧忌了。夏如茵拉了云韶的手:“不提之前那些不愉快了,你既然來了太子府,我們便好好玩一玩。你想玩什麼?”
云韶隨和道:“我都行,聽你的。”
夏如茵便為難了:“可是,我很和姑娘家一起玩,不知道姑娘家一般玩什麼。”
云韶訝然掩口:“竟然還有人比我玩得。”
也有就,起膛出了主意:“今日有風,又不冷不熱,正適合在院中放紙鳶。不如我們玩這個吧?”
夏如茵連聲應好,蘭青便去找紙鳶。不過一會,劉嬤嬤領著人,捧著一堆紙鳶過來了。給云韶見了禮,問兩個姑娘:“云韶公主,夏姑娘,你們看看喜歡哪個?”
云韶驚訝道:“太子哥哥很喜歡放紙鳶嗎?怎生府上竟有這麼多紙鳶?”
劉嬤嬤笑道:“殿下可不放紙鳶,是殿下猜測今日夏姑娘和公主可能會玩這個,特意吩咐我去買的。殿下還買了蹴鞠、團扇……”
云韶更驚訝了,夏如茵卻沒有多想,興致挑了起來。兩人選了個燕子紙鳶,去了院中花園。云韶很懂很可靠的模樣,教導夏如茵:“我們一人牽線,一人拖著紙鳶,一起迎著風跑,它便會飛起來了。待它飛了起來,我們就時不時扯一扯線,它便會越飛越高。扯線這活特別有學問,我也是學了很久才會的,到時我再仔細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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