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沒了孩子,被摘掉子宮不是我的本意,我愿意補償!有什麼條件,我能做到的我都滿足!”許留夏接著比劃。
“要我,你給嗎?”陸衍沉死死盯著許留夏,一字一句的問。
許留夏息著。
視線和陸衍沉的對撞在一起。
恍惚間,甚至從陸衍沉的視線中,看出些許的哀求?
他哀求?
哀求什麼?
“好。”許留夏無視掉陸衍沉眼神里的哀求,點點頭。
陸衍沉一瞬間,好似天都塌了。
他短促的笑了一聲:“許留夏,你不聲不響的等了一整天,是不是不得提出這樣的條件?好借此和我離婚?”
“沒有……”
許留夏不想進一步激怒陸衍沉,試圖辯解。
從知道許珍妮不僅孩子沒了,子宮也沒了那一刻起。
就知道,自己和陸衍沉離定了。
反正也想離。
只要能離,這口黑鍋背了就背了。
“沒有就好!”陸衍沉打斷還未完的解釋。
許留夏愣住。
“我會帶你去和珍妮道歉,然后立馬陪你出國治療。”
陸衍沉往前一步,站到許留夏跟前,虎口卡著的下,聲音帶著警告和刺骨的寒意:“離婚,你想都不要想,就算一輩子相互怨恨著,你也得跟我過一輩子!”
“你真的瘋了?那許珍妮怎麼辦?”許留夏猛地推開陸衍沉的手,震驚又難以置信的問,“你從前不是心心念念要對負責嗎?我現在又害沒了孩子、沒了子宮,你應該義無反顧的和我離婚,然后完你對的承諾!”
事的發展,完全不在許留夏的預想范圍。
哪怕不為承諾,這次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陸衍沉那麼面子,他怎麼可能還留在自己邊,還要和過一輩子?
“是啊,我應該那樣做的……”陸衍沉看著許留夏,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痛苦,“可我不想讓你如愿以償,許留夏,是你先來招惹的我,膩了厭了,就想把我甩給別的人?你做夢!!”
這幾天,陸衍沉雖然糾纏著許留夏。
但許留夏只覺得,陸衍沉只是因為韁了。
想要再度馴服。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可這一刻,許留夏開始有些骨悚然。
如果只是為了馴服。
那到了權衡利弊的時候,和從前一樣,會是最先被放棄的。
但此刻……
陸衍沉沒選擇對許珍妮負責,更沒選擇自己看重的臉面。
他選了?
不應該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錯……
“我之前對你的警告,你是不是忘了?”陸衍沉低垂下眼眸,指背輕輕掃過許留夏的臉頰。
許留夏頓時覺得,一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我沒有逃跑,只是去拿項鏈!”許留夏打開手機,把那條項鏈的照片拿給陸衍沉看,“你看,我可以去和許珍妮對峙的,我和韓承澤是偶遇,陸衍沉你別……”
陸衍沉掃了一眼那條項鏈。
依舊拿出了手機。
當著許留夏的面,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聶桑,安排下去。”
許留夏耳朵里又開始嗡鳴。
拉住陸衍沉的胳膊,“你要干什麼?陸衍沉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陸衍沉寬大的手掌,穿過許留夏的脖頸,就這樣捧著半張臉,用力將勾到他跟前,“許留夏,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對視一瞬,陸衍沉松開就要走。
許留夏還沒問清楚,他讓聶桑安排了什麼。
立馬追上去問。
“你安排了什麼?!”
一路跟回主臥。
陸衍沉似乎也煩了,直接把許留夏摁到床上。
“放心,我不會要韓承澤的命。”陸衍沉盯著許留夏。
可真為韓承澤張、著急啊!
“不過韓家生出了個,教壞別人太太的雜種,得付出些代價。”陸衍沉接著說道,“今后韓家的海運、酒店,都會在陸氏和謝氏的制裁名單上,但凡和我陸衍沉有合作的,都不會再和韓家有任何商業往來。”
韓建邦早年也是做地產起家的。
大概十年前,韓建邦打包出售了亞洲地塊的地產項目。
開始大力發展連鎖酒店和海運,手里還有一張賭場的牌照。
韓建邦有遠見,人脈也廣。
因此轉型順利,盡管風雨飄搖,依舊穩坐著港城首富的位置。
但如果拿現在的韓家,和陸衍沉來做比較,韓家又在明顯的弱勢。
他崛起得太迅速。
手段也狠。
他要制裁韓家,哪怕有些家族和他沒有生意往來,怕都不敢再和韓家在明面上做生意,怕的就是被連坐報復。
多一事不如一事。
誰愿意好端端的,招惹一個殺神呢?
酒店集團、海運集團千千萬,不是非得找韓家的。
“我的事和韓承澤有什麼關系?你到底要我解釋多次?陸衍沉,說到底你就是從來都不相信我!”許留夏停頓一下,“哪怕我為了救你,差點搭進去一條命,你也照樣懷疑我自導自演參與到了綁架案里!問也不問我一句,就冷暴力我三個月!”
陸衍沉臉上的狠厲,驟然散了一半。
“你不問我,我自己回答你!”許留夏盯著陸衍沉,“對,我參與綁架案了,你要拿我怎麼樣?殺了我嗎?!”
臥室里。
陷死寂。
陸衍沉的手機,在片刻后響起。
他一言不發的,收回死盯著許留夏的目。
拿過手機,接起電話朝門外走去。
房門重重的關上。
許留夏抬起胳膊捂著眼睛,巨大的無助和委屈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陸衍沉這個王八蛋!
過了幾秒。
趕忙起,給韓承澤發消息。
“韓醫生,陸衍沉要制裁韓家的酒店和海運,你快告訴家里人,早點應對防備!”
消息發出去。
很快顯示發送失敗。
許留夏愣了愣,想到了什麼,又試著給韓承澤打了電話。
電話直接嘟嘟兩聲掛斷。
后知后覺,環視周圍。
陸衍沉把信號屏蔽了……
*
“陸哥,珍妮的事兒傳得沸沸揚揚,真的假的?”宮洺在電話那邊,語氣頗為好奇,“你可得查清楚,許姐姐可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人。”
“你還有別的事嗎?”陸衍沉語氣帶著些許不耐。
宮洺沉默一瞬:“陸哥,你后悔了?”
陸衍沉隨即想到了,之前和宮洺的那個賭約。
“想要什麼樣的跑車,發給聶桑。”
陸衍沉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宮洺瞬間懵了。
陸衍沉甚至沒有掙扎一下。
直接認輸,要賠他一輛跑車。
事……似乎變得比他想象中,還要難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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