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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龍塌,寵妃抱著陛下哭》第1卷 第154章 蘆葦

柳五娘在找地方吃晚飯時,狠狠心讓店家上了條魚。

沒有鱸魚,這附近的河中鯉魚多,紅燒了出來也是香味俱全。

姜姝儀夾了一塊,看見里有數不清的小刺后,蹙眉,又去挖其它部位的魚

柳五娘看不好好吃,反而一副要把鯉魚拉稀碎的架勢,連忙把盤子拉過來,有些心疼:“你不吃就別吃,別這麼作賤東西。”

“到都是刺,我怎麼吃?”

姜姝儀不悅地看著

柳五娘無奈道:“鯉魚就是刺多,你吃不了就喝粥吧。”

姜姝儀才不想吃那碗除了米什麼都沒有的粥。

喊柳五娘買的奴婢:“翠兒,你幫我去刺。”

翠兒本來蹲在馬車邊喝粥,聽見這話趕三兩口喝完粥,過來了。

柳五娘很會察言觀,知道這是嫌棄自己,不想讓自己的吃食。

便沒再那盤魚,等翠兒拉走盤子后,只吃腌蘿卜塊佐飯。

*

距離逃出京城已經有十日了。

姜姝儀跟著柳五娘回了的老家平河縣。

在路上逃了一次,想求人帶自己回京,結果沒一個理睬的,反而引起了不軌之徒的注意,是柳五娘和翠兒拿著磚頭要跟人拼命,才救回

姜姝儀直到那時才明白,柳五娘說的是真的,不是騙自己,是和自己都被吳見善給騙了。

人模狗樣的老騙子,說要讓修行,結果把誆出宮又不見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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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央求柳五娘,說兩人都是害之人,上了妖道的當,讓快送自己回京。

可柳五娘竟然半分不信,篤定吳見善是好人,做什麼都有道理。

姜姝儀氣得要命,但也沒辦法。

只能先跟著走,然后找機會見,只要見到,就可以把送回京城。

平河縣的風景還算秀麗。

但柳五娘并非住在縣城里,而是在城外五里地的柳家村。

姜姝儀眼看著自己的繡鞋粘上泥土,幾次強忍著想要轉就走的沖

剛進村,柳五娘看見個鬢發花白,約五六十歲的婦人,就沖過去抓住的胳膊,含淚問:“三嬸,我爹娘還在村里嗎?”

那婦人像是沒認出,柳五娘說了半天,才想起,然后淚如泉涌地反抓住的胳膊,哭著問這些年在哪兒,怎麼現在才回來。

姜姝儀看著們認親,想起了裴琰,心中有些發酸。

若裴琰此刻出現在面前,大概也會哭得如這老婦人般,還要撲進他懷里,抱了死死不松手。

柳五娘和三嬸哭了半天。

姜姝儀總算聽明白了,柳五娘是因年輕時姿出眾,被丈夫賣給了京中一個權貴,大概就是滿春樓幕后的老板。

這些年,柳五娘不得不幫他經營生意,又被看管得,所以逃不走,如今才找到機會逃回來。

柳三嬸好不容易才止住哭,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姜姝儀和翠兒,問柳五娘:“這是你的兩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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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儀正要否認,柳五娘卻含淚看了一眼,點頭道:“大的是,氣,小的是買來伺候的丫頭。”

柳嬸子頓時對投來又又恨的復雜目

姜姝儀:......

看在柳五娘拼命救了的份上,勉強沒有反駁,憋屈地默認了。

柳三嬸看著滴滴的姜姝儀,嘆了口氣,有些不滿,但也無可奈何:“算了,孩子總是無辜的,能跟你逃回來,就是子沒隨爹,你快帶著,去給你爹娘上個墳吧。”

上墳。

柳五娘滿是淚痕的臉一僵,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愣愣地問:“什麼上墳?爹和娘子強健,我離開時他們還能下地做農活,才十八年,就算干不活了,也不至于......”

“你爹娘悔啊,悔把你嫁給了那個畜生!”

柳嬸子提起這事也是痛心疾首:“當年那個畜生把你賣了后,怕被你爹娘堂兄弟報復,就卷著銀子跑了,你爹娘久不見你回娘家,去縣里一打聽,才知道那畜生把你賣給了個富商,你不愿,當日鬧得街坊鄰里皆聽到了哭喊聲,你爹娘聽說后悔不當初,把你嫁錯了人,下定決心要去找你,

可天下之大,又不知那富商是何的人,可怎麼找呢,你爹就出去運氣,你娘在家等著你回來,五年前,你爹因為聽說青州有一權貴,仗著自家叔叔在朝中做將軍,就強搶民,私設酒池林,你爹想去運氣,看你在不在那里,結果正好見那權貴當街搶奪人家的妻子,你爹就像看見了你一樣,非要沖上去救人,結果就被那權貴的手下,生生給打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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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娘渾微微發抖。

確定了嬸子不是胡說八道后,在風月場中談笑風生,在禽叢里周旋自如的人,緩緩蹲在了地上,抱住自己,眼神呆愣地看著天邊一樣的霞

晚風吹來小麥香,混合著泥土被曬得干燥,了無生機的氣息。

姜姝儀頭一次聞見這種味道,是在姜府的二門和正門外,是在皇城的重重朱墻外。

“你娘知道這件事兒,徹底絕,知道哪怕找著你了,一個村婦,也救不回你,就在你爹下葬那日,趁著夜里我們都睡著,去村口那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姜姝儀看見柳五娘把臉埋進了膝間,子不停地抖。

往前走了兩步,又驀地止住,回頭皺眉問柳三嬸:“那權貴是不是姓溫?”

柳三嬸眼淚,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是,是這個姓來著!”

姜姝儀沒再說什麼,快步走到柳五娘邊,也蹲下來,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姐姐,我知道害死你爹娘的這個權貴是誰。”

柳五娘抬起了通紅的雙眸,看著

姜姝儀:“是一品大將軍溫寰的侄子,姐姐在京城,應當知道溫寰吧?他死了,今年春就死了,他的家眷無一幸免,但凡做過壞事的,都按罪重懲,他這個侄子我聽說過,還害了另一家家破人亡,已經凌遲死了,就是一刀刀活剮。”

姜姝儀不知道該怎麼安柳五娘。

從來沒遇到這種形,但就自己來說,若至親如裴琰被害死了,不想聽任何安,只想把仇人碎尸萬段,千刀萬剮。

柳五娘扯了扯,不知是哭是笑,眼睛很紅,卻沒有落淚,姜姝儀正想勸哭出來,就如被折斷的葦葉,搖搖墜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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