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握住鼠標的手一頓,游戲里的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耳機里音樂流淌——
“I love the winter weather
我喜歡冬天的天氣
So the two of us can get together
這樣我們就能在一起
There's nothing sweeter, finer
沒有什麼比這更甜的了
When it's nice and cold
當天氣寒冷
I can hold my baby closer to me
我可以把你抱得更
And collect the kisses that are due me
收集我應得的吻”[1]
電腦屏幕里游戲人已經被擊殺,陸嘉卻并未沒注意到,他聽著這歌詞,角不自覺地彎了彎,眼里多了些暖意。
“嘉,你沒聽見腳步聲嗎?”
他沒反應,李硯磊朝他看了過來,片刻后他把話咽了回去。
這人把耳機都摘了,能聽見聲音就有鬼了。
連齊聞都看了過來:“嘉怎麼被狙了,還這麼高興?”
李硯磊聳肩。
誰他媽知道呢。
沒多久,陸嘉就從座位起,他拿起桌面上的車鑰匙。
李硯磊懵了,喊他:“什麼況?不玩了?”
不是說好今晚通宵的嗎?
“你們玩吧,我要出去一趟。”
“那待會還回來嗎?”
“再說吧。”
李硯磊還想再問下去,但陸嘉已經把門關上了。
他急匆匆地離開,像是要去完什麼重要的事。
陸嘉開車去了清城廣播大廈。
去的路上,車的音響一直循環剛才葉以蘅給他點的那首歌。
城市夜景飛掠而過,霓虹燈的倒影在玻璃上浮,很突兀地,陸嘉想起了一件事。
李硯磊前幾天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和葉以蘅分手,他忽然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
他竟覺得像現在這樣的生活繼續下去也不錯。
也許總有厭煩的一天,但起碼現在他還不想結束。
給了他很多新奇的驗,是以往任何一段關系都從未有過的。
是讓他會到了/的,大汗淋漓的、赤/的在冬天擁抱在一起,在他耳邊低呢喃,的呼吸離他那麼近,的指甲在他背部劃出長長的痕,所有的刺激凝聚在一起,他們共同經歷疼痛和愉悅到達頂峰,在那一刻,他們為彼此最親的人。
他向來不覺得自己是重的人,可漸漸也對/事變得熱衷。
都說由而,由而,他想,或許他對葉以蘅是有喜歡的。
只是他不能確定這樣的喜歡到達了什麼樣的程度,是像對小貓小狗一樣的喜歡,又或者他只是喜歡被人真誠著的覺。
所以那天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人,即便答案到了邊,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給不了任何的承諾,所以他不能給多余的希。
他慶幸從一開始他就告知了這段是由同開始的,所以他本就不需要回饋任何,包括緒,所以他可以在詢問時保持沉默,然后給出一個和無關的答案。
藏得很好,因為他點頭的那一刻,他在的臉上竟然沒有看到失。
的太真誠熾熱,他有時也難免會愧疚,所以他縱容的撒、任,他會去做讓到開心的事,比如像現在這樣,在一個夜很的夜晚去見。
他想,或許在與不之間,還有第三種未被界定的關系習慣。
——
晚上22:15分,葉以蘅背著包從廣播大廈走出來。
推開門急急忙忙地往地鐵的方向跑,生怕錯過3號線的最后一趟地鐵。
剛跑到地鐵口,約約聽到后有人喊的名字。
回頭,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
還愣著,陸嘉已經朝走了過來。
今天天氣有所回暖,他外套只穿了件黑夾克,下是條破牛仔。
“你怎麼來了?”眼里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來接你下班。”
說著,他很自然地拿過肩上的背包,另一只手又牽起的手。
十指纏。
葉以蘅呆呆地仰頭看著他。
他角勾了勾:“看什麼?”
從學校開車來這里差不多要五十分鐘,也就是說,陸嘉剛聽完給他點的歌就開車過來了。
葉以蘅猶豫著開口:“你對每個朋友都這麼好嗎?”
空氣安靜了一秒。
陸嘉結了,說:“差不多吧。”
“哦。”
葉以蘅點點頭。
車停在馬路對面,兩人站在人行道前等紅燈。
紅的數字不斷地跳,陸嘉低頭,看到葉以蘅正對著地上他們的影子拍了張照片。
他輕笑了聲:“這有什麼好拍的?”
“紀念一下,”葉以蘅給他看手機里的品,“紀念你第一次接我下班。”
陸嘉無奈搖了搖頭,只是微信上忽然彈出一條消息,發的。
正是剛才拍的這張倒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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