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以晴指著一條蘇眉魚:“你。”
“盲目攻擊是沒用的,誰不知道我高一學那會兒驚為天人,高二高三那些的都來教室外面看我。”
竇以晴很可憐地看他:“這麼有錢了,去醫院看看腦袋吧,人家那都是來看周霧的。”
“你放屁!”
有一瞬間,溫辭覺得自己好像在參加學校春游。
雖然已經退燒,今天還是穿了周霧的灰衛,下面配一件白長,右肩搭著一條隨意綁起來的麻花辮。
站在玻璃前,上被覆上一層溫的水藍。
“吵死了。”周霧抱臂,倚在邊的欄桿上,垂眼打量了一會兒,懶懶出聲,“不知道回來干什麼。”
溫辭笑了一下,忍住沒有附和。
那頭,竇以晴探出,讓溫辭把早上在窗邊拍的雨景照片傳給。
溫辭應了聲好,打開微信,中間順便空回了一下其他消息,周霧毫不避諱地看著,發現溫辭會單獨給每個人改微信聊天背景,且都是對方的自拍。
發完照片,溫辭正要鎖屏,手機忽然震一聲。
下意識點開新消息。
【周霧:。】
溫辭微愣,聽見旁邊人出聲詢問:“什麼意思?溫老師。”
“嗯?”
周霧點了點聊天背景里的狗,眼神像父母看家里惹禍的孩子:“它憑什麼是我的聊天背景?”
“……因為它很可?”
周霧揚眉看,顯然對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于是溫辭指了指背景的角落:“其實這張照片里也有你的,你看——”
周霧看著自己出的半只眼睛和半邊胳膊,終于氣笑。
他拿過溫辭的手機,徑直打開前置手機攝像頭,舉到他們前方。
“笑一個。”
溫辭聽話地揚。
周霧:“別假笑,溫老師,我不是你同事。”
溫辭笑出來。
照片定格,周霧看了一眼,還算滿意。他把手機放回手里,抬了抬下:“換這個。”
-
逛了一圈,四人找了個海洋館餐廳坐下休息,能邊晚飯吃邊看魚。
邊的竇以晴正在專心p圖,溫辭不知第幾次,打開和周霧的對話框,重新看一遍剛才的照片。
他們運氣很好,拍的時候,頭頂正好經過一只鯨鯊,它上的斑點仿佛在發,邊還跟著各異的小魚群。
不要假笑,周霧自己表卻很淡,只有稍微上揚,酷得很隨便。
旁邊笑出糊影的被襯托得像傻子。
待會要問他能不能重拍。
看得認真,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稚的“姐姐”,溫辭帶著不自知的笑,扭頭:“嗯?”
是個跟桌子差不多高的小姑娘。
手里拿著一顆小丑魚造型的棒棒糖,指著坐在溫辭對面的周霧,大聲問:“你和哥哥待會還會親嗎?”
“……”
桌上其他人乃至周圍的客人都一塊朝溫辭看過來。
溫辭腦子發懵:“什麼?當,當然不會。”
小孩表憾,很快又打起神:“那還會跳舞嗎?就是那個——”
小孩在原地轉了個圈。
溫辭終于想起是誰了。
是那晚在餐廳里給他們鼓掌的小孩。
但他們跳舞的時候明明沒有接吻……難道是從小船屋的窗戶看見的?
“不會,”溫辭抓起麻花辮擋住自己的臉,倉皇搖頭,“姐姐不會跳舞。”
小孩:“我知道,你跳得一般,哥哥跳得好一點。”
“謝謝。”周霧拿起剛買回來的冰淇淋,大大方方道,“吃嗎?請你。”
溫辭:“……”
小孩帶著冰淇淋和憾走了。
溫辭放下頭發,對上邊其他兩位疑的眼神。
“什麼況?”竇以晴滿臉疑問,“怎麼問你倆這個?什麼親跳舞的。”
溫辭正頭腦風暴,秦運打了個響指:“這個我知道。”
溫辭:“?”
“現在的小孩兒不都流行這個嗎?嗑CP,看到帥哥就自湊一對,”秦運頓了頓,“不是,那為什麼不嗑我和溫辭?”
“可能因為長了眼睛。”周霧慢悠悠回答。
沒想到有人罵在自己前面,竇以晴愣了一下,才跟上:“就是。”
一頓飯吃得溫辭大起大落,吃飽喝足,竇以晴去旁邊自拍,兩個男人去廁所,座位上只剩溫辭。
正低頭回溫母的查崗消息,覺到旁邊的視線,放下手機看過去。
還是那個小孩。
“姐姐,你和哥哥會結婚嗎?到時我可以去當你們的花嗎?”小孩忽然問,“小麗給的姐姐當了花,說很好玩,我也想當。”
“……”
溫辭想解釋,自己和周霧不會結婚,當然也就不需要花。
可一張,又猶豫。
反正桌上只有一個人。
“可以。”吵鬧的海洋館中,溫辭彎腰靠近,心虛地小聲答應。
-
回到酒店房間,竇以晴敷著面躺在客廳沙發,高高掛起,看著自己今天拍的照片,大喊:“啊啊啊啊,好舍不得,怎麼明天就要回去面對生活了啊——”
培訓明天結束,溫辭要按時趕回去,們買了明晚七點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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