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又在醫院住了一周,江歲白天上班,每天晚上過來陪他。
臨出院前,李主任親自把他頭上的紗布拆了,檢查下來傷口愈合的很好,也有黑黑的頭茬冒了出來。
其他檢查結果也都一切正常。
出院回家這天,斯年聯合Reo和醫院的醫護人員一起瞞著江歲,沒告訴。
然后趕在江歲下班前,讓Reo開車和他一起去接江歲。
江歲這一周,工作起來經常是連中午都不休息,就是為了晚上能不用加班,留出充裕的時間去醫院陪斯年。
這一日依然是下班時間剛過,就背著包朝樓外跑。
江歲在單位門口正準備招手打車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停在面前,看起來有點眼。
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就見Reo從駕駛座上下來,繞過車過來給江歲開門。
“江小姐,快上車吧,老板在等你。”
江歲以為是像前幾天一樣,是斯年專門讓Reo來接他去醫院的。
可當半個子探進車后座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斯年一淺休閑裝束,雙疊著正坐在車后座看著,彎著細長的眉眼笑。
“啊!”
江歲大一聲,一下朝斯年撲過去抱住他。
“你出院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斯年被撲的也是一怔,有些無奈的著江歲臉說:“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差點又被你給我送回醫院去,輕點兒撲,我只是出院了,還沒痊愈。”
江歲被斯年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有些泛紅,又急急地詢問斯年:“那你沒事吧?我剛才一高興可能太用力了,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
斯年見江歲一臉張的樣子,直接一把把拉過來,抱坐在自己上。
“你看我這樣像是有事的樣子嗎?”說著,他像哄孩子一樣,在江歲肩膀上很有規律的輕輕拍著,“別張,逗你呢!歲歲,別一直把我當個病人看,我哪有那麼脆弱?”
江歲被他這突如起來的舉,弄得臉更紅了。
抿著要笑不笑的,看著斯年眨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Reo從車后回到駕駛座上時,正巧就看到江歲被斯年抱坐在上,斯年的手還圈在的細腰上。
他清了下嗓子,慢慢啟車子上路。
江歲害地拍斯年,示意他Reo在,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可斯年不但沒放,反而又把江歲朝自己提了提。
江歲窘的雙手虛捂著臉頰,過指在斯年耳邊和他小聲說:“好丟人啊,哥,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斯年角邪魅的微微勾起,看著江歲,還沒給予任何反應呢,Reo就在前方一本正經地說了句:“那個,老板,你就當我是個AI助理,隨意,隨意!”
斯年“嘖”了一聲,忽然有些憂愁地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學學耗子?”
江歲被問的一頭霧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學耗子哥什麼?”
“上次他去機場接你,有帶司機和助理嗎?”
江歲想了一下,搖頭:“沒有,他自己開車的,他當時說他健康,視力正常,不像你,他不需要助理一直跟著,不習慣。”
“嗯,要學學他,把助理扔回HK,太礙事了!”
Reo和江歲同時石化。
這,還是原來的那個斯年嗎?
江歲本以為斯年只是隨便說說,開玩笑的。
沒想到一周后,他真的讓Reo回了HK。
對此,江歲很疑。
斯年給出的解釋是,Reo本就是HK人,不可能一直跟他在京北。
再有就是Reo是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一直跟在他邊這樣得不到最好的發展,之前是因為斯年不好,沒辦法才沒讓Reo回去。
現在他的在逐漸恢復好轉,不能再耽誤Reo了,所以調他回總部重新安排職位,也屬于高升了。
江歲對于斯年的這一番解釋,不但毫都沒有懷疑,而且還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自從Reo走后,江歲不放心斯年一個人,白天會家政阿姨照顧斯年,晚上為了照顧斯年,多數會在他那里過夜,對此老江經常鐵青著臉表示不滿,還經常大晚上打電話江歲回家。
斯年知道后就趁江歲上班,單獨上門去拜訪了老江,也不知道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麼,反正老江突然態度大變化,不但不阻攔了,居然還笑呵呵的跟說,“不用急著回家,老爸不用你惦記。”
江歲到奇怪,多次詢問斯年到底和老江說了些什麼,能讓他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可斯年每次都笑著搖頭,“還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和江叔之間的。”
自從老江不再老打電話來江歲回家,江歲也就自然而然地開始每天都住在斯年這兒,并且已經開始全然把自己當了斯年這兒的主人了。
這不,前一天江歲還給斯年臥室的床邊新添置了一個懶人沙發,說斯年白天在家可以一邊坐在窗前曬太,一邊看書,累了還可以直接躺回床上休息。
斯年手后的第三周,回醫院復查的前一天晚上。
江歲正把白天家政阿姨洗好晾干的拿進來,一件一件的掛到柜里。
斯年本來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里看書,見江歲提著一大提服走進來,他的視線就開始一直落在江歲上。
近日京北市已經正式進夏天,天氣炎熱。
因為斯年正在恢復期,家里的空調江歲不敢把溫度調的太低,所以現在每日晚上回來就會換上寬松的吊帶背心和短,今日也是一樣清涼的穿法。
此刻正踮著腳,手臂高舉著架,費力地往柜的橫桿上掛服。
斯年看到這個樣子,眉頭微微皺起。
他當時請人設計柜的時候,是按照自己高設計的,本沒有想到有一天江歲還會出現在這里,并且還會使用這些柜。
看來要找人重新設計一下了,他想。
斯年剛想起去幫江歲,忽然視線下移,就看到江歲吊帶背心下擺被手臂帶著微微向上起,出一截白皙的小腹。
他眸微瞇,沒有起,就一直盯著江歲時時現的那截白皙的小腹看。
片刻后,他忽然聲音低啞著江歲:“歲歲。”
江歲聽見斯年,停下了手里的作,扭頭看他。
“哥,怎麼了?”
“那個……”斯年傾抿了下,忽然有些難以啟齒。
“哪個?哥你快說呀,沒看到我還在忙呢嘛!”
“就是……歲歲,”斯年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問了,“你生理期,是幾號?”
江歲被斯年問了的愣了一下,臉頰有些發燙,不敢看他,轉過頭又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掛服。
等手上最后一件服掛好后,才又看向斯年神嚴肅地小聲問他:“你問這干嘛?醫生說你完全恢復以前不可以……”
江歲的話雖然只說了一半,但斯年已經能明白要說什麼了,他忽然就被認真的樣子給逗笑了。
直到江歲皺眉開始瞪他,他才收了笑,單手握拳放在上,輕咳了一聲。
“那個……歲歲,你可能理解錯我的意思了,醫囑我記得的。”
斯年說完,又忍不住抿笑,卻又不敢笑的太肆意,怕江歲生氣,白皙的臉頰憋的都有些微微泛了紅。
江歲擰眉咬了下,有點尷尬。
“那你什麼意思?問這個干嘛?”
這下斯年又清了兩下嗓子,恢復了一本正經的表。
“歲歲,你先回答我,到底是幾號?”
江歲想了一下,搖頭。
“不記得了,但我有用手機記錄。”
說著已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查閱了一下,隨口說道:“上次是二十一號。”
斯年聽后沒作聲,微低了頭,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哥?”
直到江歲狐疑著了他一聲,他才回神。
“嗯。”
“你剛剛在想什麼?”
斯年挑了下眉,朝江歲出雙臂,“過來,歲歲。”
斯年低沉的聲音似是有魔力一般,江歲聽了,不自覺就彎了朝他走過去。
待走近了,斯年一把拉過,沒站穩,一下子跌坐進了他懷里。
斯年有力的雙臂順勢就圈住了江歲的腰,把錮住了。
有些不好意思,在斯年懷里扭了幾下,對著斯年嗔怪道:“哎呀,你干嘛?我臺服還沒收完呢。”
“歲歲,別……”
斯年的聲音有些沙啞,江歲聽了真的就不了。
眼睛直直地盯著斯年看,斯年忍不住在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問:“今天幾號了,你知道嗎?”
這是什麼問題嗎?自己查下手機不就知道了嗎?還要問……
江歲撇了下,但還是老實回答:“不知道,最近太忙了,我只知道今天是周四,明天我跟司里請了假,陪你去醫院復查。”
斯年無奈搖頭,用一只手指在江歲額頭輕點了一下,說:“今天二十五號了,小迷糊。”
“哦!”
江歲不以為意,只低低地應了一聲,手上把玩著斯年的一手指。
斯年見江歲完全沒什麼反應,又忍不住神嚴肅地提高了一點聲音:“歲歲!”
江歲抬眼去看他,見他有些冷了臉,又“哦”了一聲問斯年:“那二十五號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斯年又快被氣笑了,他都提醒的這麼明顯了,怎麼就不上道呢?
無奈,斯年閉眼,深吸氣。
再睜開眼,斯年溫耐心地提醒江歲:“歲歲,二十一號,二十五號……”
而后他又嘆息了一聲說:“你生理期,已經推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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