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歌的手指僵在當場,刪除鍵怎麼也按不下去了。
直到手機屏幕徹底變黑,好像才如夢初醒。
理解解鎖,重新回到韓硯的聊天見面。
【你到底想說什麼?】
等了半分鐘也沒有回信,的心里突然有點焦躁。
就在考慮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時,韓硯的電話已經打了進來。
沒有任何遲疑地接起電話,對面傳來韓硯的笑聲。
“這麼晚還不睡,不會就是為了回我信息吧?”
“韓硯,你到底知道什麼?”
“這個……我知道的可多了,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
他故意裝傻,使得寧晚歌心頭燃燒著的憤怒更加高漲。
“韓硯!”
“嘖,不要這麼急躁嘛。其實我現在說什麼,你也未必會相信。等等看唄,寧家那邊和當年有著盤錯節的關系,沒道理那麼走運。”
不給再度開口的機會,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的狀態。
提著的心再也落不下去,事還沒有結束嗎?
……
拘留所。
寧晚歌冷著一張臉,辦理見寧敬安的手續。
只是剛準備提筆簽字,一個男警員快步走了過來。
“今天不是周一也不是周五,不允許任何人探視。”
寧晚歌握著的筆微微一頓。
抬眼看過去,聲音還算平穩:“我之前來過,怎麼沒有聽說過還有時間規定?”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之前有秦時年相陪,確實從來沒有經過這方面的管制。
對方看了一眼,‘哦’了一聲。
“你是那個明星?前段時間可能管制有點松散,現在還是要按照章程辦事。”
是按照章程辦事,還是單獨對例行公事?
眼睛微微瞇起,的視線在他們上挨個掃視了一遍。
“所以,我今天沒有任何辦法,能見到他?”
“抱歉。”
客氣但堅決的拒絕,讓寧晚歌扯了扯角。
沒有和他們過多拉扯,而是一邊往出走,一邊撥通韓硯的電話。
但是讓意外的是,竟然沒有打通。
就在考慮要不要打第二次時,一道暗影落下,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是寧澤宇。
此時的他,早已不是之前風無限的貴公子模樣,看上去很是落魄。
這種落魄不是從著外表看出的,而是眼神。
不再是那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睥睨姿態,而是整個人都著一狼狽。
“寧晚歌!”
“之前潑了我冰水,沒有將你送到拘留所,很憾?”
如果不是林如月消息,寧晚歌不知道還會被蒙在鼓里多久。
所以就當是還個人,上次并沒有對寧澤宇采取措施。
他臉上一陣扭曲,嗓音里帶著制不住的憤怒。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還不滿意?現在又想對我爸下手?”
“我們一家辛辛苦苦養你長大,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你走夜路不怕見到鬼嗎?”
和寧澤宇比起來,寧晚歌形小,但是氣場卻極其強大。
“如果這世上有鬼,你們一家人,應該天黑了本不敢出門吧?”
“我不是來和你打仗的,到底怎樣,才能放過爸爸!”
“很簡單,將我父母還給我。”
“他們早就死了!”
“是,是你父親雇兇殺了他們,現在該是你們到報應的時候了。”
他呼吸一窒,瞳眸都有些許收。
張了張,數秒之后,他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那都是你的猜測,并沒有證據。”
寧晚歌看著他,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既然你這麼篤定,為什麼要來堵我?”
“還是你覺得,和我一起挖掘真相,親手送自己的父親獄,更有就?”
扯了扯角,沒有和他繼續掰扯下去的興趣,繞開他就準備離開。
不想寧澤宇一把扣住的手腕:“就這麼放棄了?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沒有說話,冷眼看著。
那雙眼眸里,著冷漠嘲弄,更多的是不屑。
僅僅是被那麼看著,就讓寧澤宇心閃過一陣不安,抓著的手腕也慢慢松開。
但是就在即將松開的那一瞬間,他好像想到什麼一樣,手指再度收。
“與其懷疑自家人,倒不如好好調查一下那個突然出現的秦時年。”
“當年萬寧最大的敵手,就是秦氏集團。”
“你父母過世,秦氏迅速擴張,你真覺得是巧合嗎?”
寧晚歌淡漠的臉上出現些許皸裂。
寧澤宇看到表的變化,臉上的神終于出現輕松和得意。
“我再給你一點提示,他那麼寶貝你,怎麼從來沒有帶你見過他的家人?”
“偌大的秦氏集團,沒有人和他里應外合,真的那麼容易收回?”
他松開的手,輕哼了一聲。
“寧晚歌,打垮自家人,反而是給敵人鋪路。你是真的蠢!”
……
經歷了太多事,寧晚歌自認為不是一個被人輕易搖的人。
但是寧澤宇的話,還是引起了心的霾。
秦時年的家人,從來沒有見過。
越是思慮過多,越能發現各種各樣的小細節。
手機振讓下意識看了過去,恰好看到手機上面有一行字。
【大哥,我看上一條好漂亮的子,你送給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喜歡!】
接連幾條信息,還有圖片,應該是子的樣式。
寧晚歌抿了抿,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要東西,兄妹的關系可想而知。
可是他從來沒有在面前提過,更沒有說過讓們見面。
心中一陣氣悶,無法自控地起走到院子里。
帶著涼意的晚風吹拂到面上,卻依然吹不散心里的煩躁,反而覺得心都有漸漸被吹冷的覺。
秦時年從樓上下來,發現寧晚歌并不在沙發上。
他喊了兩聲也沒有得到回應,反而是看到門開著。
心頭一驚,他買著大步走出去,就發現穿著睡,長發漉漉地披散在肩頭,人似乎還在微微抖。
無明火從心頭起,他上前一把抱起,聲音帶著冰冷的仄。
“是想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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