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聽到齊昆侖這話之后,臉的笑意更濃了,但眼神當中卻帶起些許的不快來。
老人剛剛說的是破軍不如齊昆侖,但他的用詞讓齊昆侖有些不爽,“矬”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字眼,帶著鄙視的意思。
于是,齊昆侖就反說他,老頭兒上喜歡胡說八道,這天底下英雄豪杰多了去,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被一個后輩這麼教訓,老人的臉面理所當然掛不住,不過,畢竟也是混跡江湖幾十年的老油條了,斷不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貿然翻臉。
“貴客,請!”
那伙計將托盤放到了齊昆侖的面前來。
破軍手就要去拿,但卻被齊昆侖給手擋了下來。
齊昆侖抬了抬手,然后又放了下去,接著,他右手猛然一抬,拇指扣,食指彎曲,了一個手印。
他的手掌立刻砸打而下,隨之迸發出來的,是一驚人的拳意,讓人不由覺到心驚跳。
拿托盤的伙計心里一驚,有了一種骨悚然般的覺,仿佛面對的是一尊寶相尊嚴的大佛,心里生不出任何的反抗與敵意,都瑟瑟發抖了起來。
齊昆侖兩手指住茶杯,輕描淡寫一帶,將茶杯從托盤上拿了起來。
破軍這才醒悟過來,原來這拿托盤的伙計是個法非常厲害的高手,聽勁兒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如果貿然出手的話,拿不拿得到茶杯是另外一說,被他戲耍一通的話,那才丟臉。
“不愧是翅子頂羅掛龍的芽兒,將將冒頭,底子就這麼響。”那老人不由輕輕拍了一下桌面,語氣當中帶著些許贊嘆。
齊昆侖將茶杯平放在了手里后,對著拿長茶壺的伙計抬了抬手。
伙計也不多話,一個旋轉,猛然就一個“鐵板橋”把倒了過來,手里的長茶壺直沖著齊昆侖手里的茶杯倒去。
茶壺里裝的并非是熱水,而是滾燙的油,那油從壺里倒出來還冒著熱氣,落到了茶杯里,還泡得茶杯里的茶葉嗶嗶啵啵作響,仿佛要炸開了一樣。
油很快就倒滿了,但伙計的手卻是沒有停下來,繼續傾倒。
滾燙的油水漫延過了杯口,順著就流淌到了齊昆侖的手背上來,而后又從他的手背上滴落在地。
這滾燙的油水似乎對齊昆侖毫無影響,他仿佛失去了痛覺神經一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手里的茶杯不斷溢出滾燙的油水。
“氣如大網,靜之間,發人丈外……”老人了自己的胡須,更驚訝了,難得見到功力這麼深厚的年輕人啊。
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到,齊昆侖手背上的孔在產生著細微的變化,的勁迸發,仿佛在表面纏繞了一層手套一樣,使得油水全部都順著這“手套”流了下來,沒有傷到他的手背半點。
伙計在這個時候一個翻,停止了倒茶的作,直勾勾看著齊昆侖,道:“請!”
齊昆侖二話不說,端起杯子,一杯滾燙的油茶直接,就見他咽聳。
“咕咚!咕咚!”
幾聲吞咽的響聲之后,一杯油茶被他喝得干干凈凈。
“好茶,好茶!”齊昆侖哈哈一笑,隨手將杯子一扔。
杯子在空中劇烈旋轉,而后輕飄飄落到了一張八仙桌上,在桌子上又旋轉了好幾圈之后,這才徹底停穩。
那老人終于站起來,說道:“后生可畏啊!”
齊昆侖道:“過獎!”
“這麼年輕,又有這樣的武力,這位將軍怕不是姓齊?”老人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齊,名昆侖。”齊昆侖對著老人略微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
老人聽后倒也不驚訝,而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道:“不愧是能夠明正大擊敗中南劍仙寧長生的人,讓人心服口服!”
“寧長生我也見過,此人吐氣劍、飛檐走壁、握鐵泥、劍出如龍、眼如電,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厲害的高手。”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更勝他一層!”
齊昆侖聽到這些褒獎,倒是神態淡定。
沒想到寧長生云游四海,友這麼多,似乎誰都很知道他這個人一樣。
“不過,寧長生此次刺殺高句麗首領李銀書,鬧得沸沸揚揚,這輩子怕是都不能出海來看我們這些老朋友了。”老人又說道。
齊昆侖對著老人點了點頭,問道:“白糕貴姓?”
“免貴姓齊,與將軍同姓,單名一個山。”老人笑道。
“五百年前是一家。”齊昆侖聽到老人也姓齊之后,不由笑了笑。
破軍見兩人聊了起來,心里不由松了口氣,不用再聽那些拗口的江湖切口了,再聽下去,覺自己的智商都有些不夠用了。
“齊將軍請坐吧!”齊山擺了擺手,讓人送來兩張椅子。
齊昆侖大馬金刀就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氣度,看得在場的這些老江湖都是不由暗暗點頭,覺得后生可畏。
按照江湖規矩,盤了底,喝了開胃茶,大家就可以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
破軍也在齊昆侖的旁坐了下來。
齊山就問道:“齊將軍不遠千里跑到日不落來,想必也是擔了很大的風險,不知道我這個老朽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到齊先生的?”
“我來找蕭紅河,蕭先生,還勞煩前輩幫忙,轉告一聲,讓我與他見上一面。”齊昆侖說道。
“你要見蕭會長?這可不容易……”齊山不由了自己的胡須,眼中閃過一道芒,若有所思地說道。
“哦?想見蕭先生有什麼困難嗎?”齊昆侖道。
“蕭先生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想見他,估計得看緣分了。實際上,我們這些分會,都很能與蕭先生真正見面!”齊山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來,霸氣十足地說道:“齊山分會長不必找了,我已經來了!”
破軍頓時激,轉頭看去,就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大步往前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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