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甜酒的出生, 林晉慎徹底為居家男人。

兄妹兩人的位置，從上下變為左右，林予墨獨立接手更多項目, 覺到自己的日漸，喜歡做些有挑戰的，再費盡心思政征服的過程，就棚。

只是工作起來, 也會因為時而太忙, 而忽視傅硯禮, 他也會有微詞, 但更多是支持, 每當這時候，林予墨就會鑽他懷裏，去撓撓他的下，像哄小狗似的，百試不爽。

的辦公室搬回總部, 跟林晉慎在同一層，相對的位置。

搬過去的那天，林晉慎敲門進來。

林予墨的數個紙箱還沒理完畢，多是一些私人東西, 不習慣讓助理來做，現場看起來, 還以為又要挨批，趕說：“我馬上就要弄好了。”

“沒問你進度。”又說，“這是你辦公室。”

助理進來送咖啡, 又出去。

林予墨停下，在辦公椅坐下, 林晉慎在對面，兩人對著捧著咖啡，對一眼，不大自在地眨眼，聽他問：“這辦公室怎麽樣？”

“好，很大。”

比在麗頌的大得多。

林晉慎說：“跟我的辦公室，是一樣的面積。”

這一點林予墨倒不知道。

他繼續道：“也就是說，從這棟大樓建起到現在，就是屬于你的位置。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我對你過于嚴格，不像別的哥哥。因為我認為，這是我的責任。”

話題突然提到這，林予墨放下杯子，說：“我沒有怪你的。”

“嗯，我明白。”林晉慎問：“你還記不記得你有次考過初中班級第一，你跑回來跟爸媽說，先得知的是我的大學錄取的事，你沒說，我也是之後才知道，你那天晚上哭那麽慘是為什麽，你不甘心，我在你前面，你好像怎麽也趕超不了。”

林予墨怔愣，以為沒人知道那麽多年別扭矯的小心思。

“我知道你的能力在哪，真實想法是什麽，所以不能看著你自我放棄。很抱歉，沒做一個好哥哥，但你是個好妹妹。”

林予墨眼眶一熱，低下眼：“好好的，講這些煽的話。”

林晉慎笑了下，很細微的勾作：“你結婚那天，傅硯禮跟我說，以後能不能對他老婆好點，你很怕我。”

“新婚的禮沒送給你，現在給你。”

林予墨咬住，著他，眼裏有埋怨有，消化許久，沒丟人地掉起眼淚來，最後吸鼻子笑笑，問：“所以我現在是畢業了嗎？”

“嗯，現在是優秀畢業生。”

……

春節將至。

今年也是林傅兩家一起過，在兩邊的家裏住過兩天後回到自己的小家。

林予墨有記住幾個日常相的片段，一個是雪夜過後的清晨，兩人起個大早，只為去看還沒有人跡到訪過的雪地，全副武裝，裹顆綿的棉花糖，雪鋪得厚，一腳深一腳淺，傅硯禮讓跟著自己，踩著腳印走。

開始照做，他踏出的腳印，去踩綽綽有餘。

走幾步，過遮過眼睛的碎發，不樂意只看到他的背影，錯開腳印，踩出另一排腳印，三兩步追上他。

“還是一起走吧。”

傅硯禮第一反應是握住的手，說這樣不好走，松散的雪落鞋子裏，融化後，就只剩下冷了。

拉低圍巾，呼出的熱氣立即變白霧，說：“再好走，只要一起走就好。”

“我走得會有點慢，你得等等我。”

“再慢都等你。”

另一個是節後，兩人暫時都沒工作，難得遇見冬日裏暖，將自己從暖氣房裏搬出來曬會兒自然，瞇著眼，午後的愜意。

傅硯禮在邊，拿書在看。

偏過頭去看，突然想到他們可能變得很老的時候，也會是這個樣子，憊懶地睡午覺，他戴著老花鏡看書的模樣，是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在笑什麽？”傅硯禮從書裏移開，捕捉到臉上的神，問。

“就想到一些好玩的事。”

他放下書，靠過來：“是什麽？”

林予墨下他眉間，手指往下，經過高的鼻梁停住，說：“就在想，你為小老頭後戴老花鏡的樣子。”

“怎麽樣？”他眉宇間有笑意。

撇下，表反應是不怎麽樣，說：“也應該是帥的小老頭。”

“謝謝你。你也是的小老太太。”

林予墨忍不住笑，兩個人好像方互謙似的，都著點假模假式。

“現在，我可以親吻未來的小老太太嗎？”傅硯禮睫下，有著細碎的亮，被注視時，有難以言喻的心。

林予墨用實際行回答。

與的，像是深山寺裏的鐘聲，靈魂也為之一，很溫吞的一個吻，像眼下的冬，不疾不徐。

如果真有多維宇宙的存在。

那麽這一刻，傅硯禮很篤定，他會親吻千千萬萬次。

……

傅硯禮的生日，依舊選擇在去年買下的海島慶祝。

沒有去年生日的排場，他并不喜歡，只他們兩人，親友的祝福，準時出現在手機裏。

他們當是忙裏閑的度假，將小島全部玩遍。

下午，林予墨穿著清涼泳，從岸邊跳水中，如一尾魚從一邊到另一側，痛快地游過幾個來回後，趴在池邊休息。

傅硯禮力比持久，多游過幾圈後靠過來。

游泳算得上是他教的，他那時就已經展現出一位老師的優秀品格，遇上這樣再難教也沒耐心的學生，也依然教得認真。

這樣的事，有過許多。

“喝不喝水？”他問。

在得到肯定點頭後，從水裏出去，到躺椅位置，拿過兩杯冰飲來，喝上一大口，從而外的暢快。

傅硯禮在池邊坐下。

林予墨趴著，一只手臂過額頭鬢邊的水。

一高一低對視，他低下頭，很自然地吻過來，捧著下顎，面紅心跳，不斷往水下沉沒，像是電影裏人魚海妖，要以吻迷他的，拖著他往水深裏淪陷。

傅硯禮甘之如殆，落水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仍憑墜水底，也沒放開。

林予墨被吻得本來就缺氧，在水裏無法換氣，漲紅臉，到傅硯禮渡來一口氣，爾後抱住的腰，腳蹬在池底，將往上帶。

一出水面，本能地開始呼吸。

連游泳技巧全忘，只記得抱他。

傅硯禮在水裏蹬游兩下，出手臂抓住池邊，抱著，借著水力，送坐上池邊。

他圈在邊，抹過臉上的水，仰頭看，問：“還親嗎？”

“……”

林予墨氣息還沒調過來，道貌岸然地說：“請文明游泳。”

不親了，再也不在水裏親了。

這句換來傅硯禮輕笑一聲，他轉，再次進水裏游起來，姿矯健，寬肩窄腰，兩條筆直長，很是養眼。

可以坐著看半個鐘頭！

一個小時左右，都有些累了，兩個人剛從泳池裏出來，頭發都還著，并肩往室走時，林予墨看他一眼，像是發現什麽般，讓他在這裏等一下。

“怎麽了？”

“你在這別，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林予墨沒再多解釋，小跑往屋裏去，拖鞋帶著水跡，踩在地板上，跑去房間，再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個拍立得。

是新買的，圖個新鮮，喜歡照片一點點出來的樣子。

“我想跟你拍照。”記錄一下。

“就這樣？”傅硯禮失笑。

“這很重要，你看背後的天，好漂亮。”林予墨靠過去，跟他挨著肩膀，他們後，是滿鋪的夕，棕櫚椰樹的熱帶風，而他們，連發梢的水珠都是閃閃發的。

“笑一下！”

其實不用提醒，在看向鏡頭的那一刻，兩個人的笑容都過分的燦爛，發自肺腑的，松弛又自然。以後如果再看到這張照片，會很快想起這一天。

林予墨按下快門，將這一刻拍下來。

相機吐出純白的相紙，過，看兩人的模樣逐漸清晰，十來秒的時間，已經完全像。

盯著，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自我誇贊地說都可以當作網圖，可以編織出數個人的故事。

作為這方面的專家，傅硯禮點頭給予肯定，說好看，他意拿去私藏，被創作者無拒絕，不給，想都不要想。

洗完澡換完服，等著的是生日燭晚餐。

談笑聊天，世界好像只剩他們而已。

吃過晚餐，兩人沿著沙灘散步，海浪湧，時間仿佛靜謐無限，會永遠定格這一刻。

回房間已經晚，林予墨先去洗漱。

傅硯禮從行李箱取出他要用的東西，目不期而然地落在桌上的照片上，是下午他們剛拍的，他拿手機拍下來，隨後拿起來反複看許久。

注意到背面是偶然。

他放下時，瞥到黑的筆跡，將照片翻過來，寫著一行清秀小楷。

7月15日，林予墨最傅硯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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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鳥與魚或許不同路。

但也會有的相逢那天。

他等到了。

所有的意，都會有回響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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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