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順著木氏的手指,上下打量了一番木晚晚。
他沒想到這個假表妹竟然長的這麼好看,心里不由得生出幾分旖旎念頭。
要是能幫木家將木晚晚搞下堂,帶回去當個妾也不錯。
陳風心里有了打算,不再猶豫,故作一副跟木晚晚很稔的模樣:“沒想到多年未見的表妹已經從黃丫頭出落大姑娘了。”
他說完,又用埋怨的語氣對木氏說:“表姑,表妹婚,你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家里?爺爺和爹娘他們還整日惦記著晚丫頭回家這麼久,也不見去探他們一二。”
木氏晃了一下神,大概是沒想到自己請來的幫手怎麼忽然反過來指責自己了。
不過很快就從善如流的接話:“前幾年晚丫頭不好,后來你表姑父又……所以就一直耽擱著沒上門走親戚。晚丫頭的婚事辦的急促,所以也沒來得及通知你們。”
的話說的嚴合,讓人挑不出一點問題。
兩人的對話聽著像普通的拉家常,卻也在告訴大家,木晚晚真的是當初被送去陳家養了十幾年的木氏的兒。
村長看向木晚晚的目變得凌厲:“晚丫頭,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不認識他,從沒見過。”木晚晚早就被陳風那火熱赤的目看的不耐煩。
陳風一臉苦,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問:“表妹,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雖然比你大許多歲,平時因為要去學院讀書,沒有其他兄弟姐妹跟你絡,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認識吧?”
木晚晚懶得跟他演戲:“你說我是你表妹,從小在你們家長大,那你們一家應該對我很了解吧?”
“你陳風表哥那有空了解你?”木氏在木晚晚這吃過幾次虧后,人也變得機靈了,一聽木晚晚這話,就懷疑木晚晚是在設套,趕出口阻止。
陳風附和:“我因為要讀書,對表妹的了解確實不如其他兄弟姐妹,何況時間都過去幾年了,就算有些了解,也忘得差不多了。”
還不算太笨。
木晚晚對今天的木氏和陳風多了幾分贊許,不過這并不代表會這麼輕易放過這兩人。
“小事你不知道,那大事總該知道吧?我小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傷疤,前段時間我問過鎮上大道醫館里的胡大夫,胡大夫檢查了我的傷疤,說這傷應該是我七八歲時留下的,當時的傷口很深,以至于差點要了我一只手。”
木晚晚邊說著,邊擼起袖子,出小臂上一道丑陋的傷疤。
木氏和木驢兒看到這個傷疤后,滿臉疑,但他們又很快恢復過來,畢竟他們平時很管木晚晚,沒發現小臂上面有一道傷疤也很正常。
“陳公子,你還記得我是什麼時候的傷,又是因什麼而傷?”
陳風盯著木晚晚的小臂雙眼放,他是個典型的手控,木晚晚的手指因為炮制草藥的緣故,并不好看,但小臂卻白的跟玉石一樣,就算有一塊一指長的疤痕,也讓他忍不住垂涎。
要是能被這樣的手把玩自己……
是想想,陳風就忍不住一個激靈,差點就泄了。
木氏見陳風這副模樣,趕咳嗽幾聲,將陳風的神魂拉了回來。
陳風不見半點尷尬的走了幾步看:“當然記得,這是你七歲半的時候,跟小妹們去山里找野果子吃,爬樹的二弟的刀沒拿穩,掉下來砍到了你。”
“上山找野果子……那就是柴刀咯?”一般人上山都會帶刀,可以砍掉擋路的樹枝草藤,又可以對付野和毒蟲。
陳風從小被驕縱養著,沒上過山,但他仔細一想,覺得柴刀是最合理的:“沒錯,那把柴刀現在還在家里用著。”
“哼,秀才郎的記真好,可惜了……”木晚晚走到村長前面,“借村長一杯茶用用。”
說罷,不等回答,直接拿起茶幾上村長的茶盞,往自己小臂傷疤上潑水。
等傷疤全都浸了,木晚晚才用手指傷疤,沒一會功夫,只見原本丑陋駭人的傷疤,竟然落了。
“其實本就沒有什麼傷疤,陳公子,你這記,你確定還要繼續往上考?”木晚晚干凈手臂上的茶水,出完整白皙的。
此時的小臂上,哪里還有什麼傷疤?連個小疙瘩都沒有!
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
“妖!”被嘲諷的陳風此時已經沒有了什麼旖旎心思,只氣急敗壞得指著木晚晚罵,“你個妖怪,快把我表妹還給我!”
木晚晚噗嗤笑出聲:“易容沒聽說過嗎?”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易容,只是前幾天猜到木氏一定會聯合陳家來這麼一出戲后,就已經在準備對策了。
用草藥浸泡紙張,使紙張變得韌輕薄又不易撕破,再在上面用胭脂水畫畫。
前世的什麼類型的傷口傷疤沒見過?不過是略在紙上畫了個傷疤,再準備好藥用的粘樹脂。
等這一天來臨,只需要將早就準備好的這些東西在手臂上,再用脂將手臂涂白一些,飾假傷疤跟皮之間。
這都是小意思了,前世可沒看那些大咖彩妝主播,分分鐘通過仿妝變無數個面孔。
村長懶懶的將空了的茶杯倒滿茶,轉向問陳風:“陳秀才,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不是大家不愿意相信陳風,實在是他的謊言被當場揭破,太打臉了,只要大家不是個傻子,此時都知道陳風剛才說謊了,因為木晚晚手上本沒有傷疤。
陳風氣紅了臉,一時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從小到大在家里都是天之驕子,哪里過這樣的屈辱。
木氏站出來圓場:“哎呀,表侄最近要忙著準備趕考的事,肯定是累壞了,有些事記得不太清楚也很正常。”
“是我沒記清楚,表妹當初應該只是被刀劃傷了,傷口不大,所以并沒有留下傷疤。”
對于木氏和陳風死鴨子的態度,木晚晚只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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