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譚珺如和蘇知微一同從觀云臺上看完日落，沿著竹林步道緩緩下山。

乘著觀車穿過徐徐山風和啁啾鳥鳴，十幾分鐘后，停在茶園之前。

這里供應峯城特的云霧茶，另提供采茶制茶的驗工藝。

下午譚珺如出門時，兒和提過和那位長得很是不錯的高中同學約在這里。

雖說是朋友的兒子，但這地方蔽比較強，約得又是晚上，到底還是不放心，早早地回來了。

行過古意邊廊，兩人說笑間，到達門口。

“咚咚”兩下敲門，引路的工作人員將門拉開。

寬敞的日式設計，遠是大落地窗，將萃瀾湖的盛景盡收眼底。

室溫度很高，譚珺如和蘇知微一進去就到。

茶汽自中央矮桌向上氤氳，像一道若若現的白線，將對坐的兩人分隔開。

是最正常不過的社距離。

孩垂著頭，長發掩住面容，手中正拿著一個平板，屏幕上還停留著一些機械設備的演示圖。

周居凜清貴從容地坐在對面。

簡單白黑，側廓深雋廓然，見到來人，毫不意外地過來。

譚珺如默默慨這孩子的確長了一張好皮囊。

角勾著，看起來倒是愉悅。

應該是談得還算投機吧。

蘇知微上前幾步，道：“居凜，有沒有打擾你們。”

周居凜起相迎，“沒有，我們也討論得差不多。”

“余醫生專業過，我益良多。”

益良多……

余皎經過一下午的蹉跎，此刻再聽這四個字，只覺得耳廓灼熱。

今天下午，譚珺如一出門他就發來了信息。

周居凜故意說得晚上。

他和余皎本只是高中同學，晚上單獨見面，譚珺如一定不會完全放心，所以他心想得本就是下午。

再等到晚上裝裝樣子，譚珺如那邊既不會打擾他們下午的相，也不會給譚珺如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免得余皎又說自己會侵的生活。

他真算是用盡心思。

等到余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抱著在床上，彈不得。

周居凜單膝跪在床上，單手撐在的耳邊。

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將額前的碎發撥到后面，深不見底的黑眸悠悠地巡視欣賞他接下來要侵犯的領地。

“余皎。”

不安地眨眼。

此刻這種被全然圈占的姿勢讓極其沒有安全。

上的服輕薄，于是就十分清晰。

他沒急著，更像是在捉弄。

隔著服，修長的手指從腰側至后，又順著脊骨寸寸上移，輕點，撥。

余皎渾繃。

周居凜的大掌緩緩地扣住的后頸，手指在下顎。

他俯下來，薄吻過耳垂，聲音得極低，“上次我說過什麼。”

余皎一團的腦子胡回憶，“說，說過什麼？”

周居凜戲謔地勾，音線染上幾分危險，“看來是忘記了。”

后頸的力道加重，同時他的更，火熱的溫度從他的上源源不斷地傳來。

余皎自知這次肯定逃不過。

但又著實忌憚周居凜的氣場。

他現在的眼神，幽深晦暗，深不見底，間或劃過幾縷興致的挑逗。

心一橫，主圈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往上送。

紅輕輕印在他的臉頰，討饒地說：“輕一點，好不好。”

周居凜低頭覷，結滾，遣出一聲不溫不涼的笑。

“班長，我不是說過。”

“這次，我沒心顧忌麼。”

余皎心頭猛跳。

正要說什麼，下被人咬住。

隨后異口，在沒來得及閉的瞬間，長驅直。

他拇指曖昧地挲的耳后，又完全不妨礙他將朝自己的方向按。

后一松。

慌忙偏頭躲避。

卻又被他控著轉回。

呼吸急促地與他講道理。

“我晚上，還要跟我媽媽一起睡。”

“這次不要太重，先饒過我。”

“下次我主找你。”

心一橫，“你怎麼樣都行。”

周居凜目沉沉地看著，像是對的提議有了些興趣，真的在權衡利弊地思考。

周居凜惡趣味地將的服好好地拉回原位，肆無忌憚地視線逡巡。

拍了拍，嘖出聲輕笑，“班長，怎麼樣都行？”

余皎看著墻上的時間，點頭。

周居凜挑眉，“那明晚，找個理由，過來跟我睡。”

“行不行。”

他又輕拍。

余皎將手橫在前，臉通紅。

“……行。”

周居凜有點意外。

“一晚上不回去，也行？”

余皎沒說話，點頭。

周居凜愉悅地笑出聲。

滿意地喟嘆，“真講道理啊，班長。”

“可以，那你說一會兒幾次。”

余皎心里認真思考，最終遲疑地豎起一手指。

周居凜氣笑，強地把的中指和無名指都掰起來。

而后看著這三手指，親了親的手心，“三次？”

“這還可以。”

他自問自答。

余皎被接。

于是一整個下午。

什麼國外聞名的云霧茶，本沒心思品。

只有在嗓子沙啞，或者剛剛結束累得起不來時，周居凜才會騰出手倒上一杯喂喝下。

這間茶室已經是被收拾過，散過味道的屋子，除了熱度有點高，別的看不出什麼異樣。

剛才曾那樣不分輕重地對，現在又裝一副風霽月的模樣。

這手中的平板，還是幾分鐘前他塞到手里的。

什麼結構圖，完全看不懂。

余皎咬，調整了好久的呼吸，才敢站起來抬頭看媽媽和阿姨。

“阿姨，媽媽。”

聲音一開口，尾音好像被泡在水里，悠悠的。

余皎此刻站著，雙酸無力，幾乎要站不穩。

借著挽住媽媽的手臂，免得讓人看出異樣。

既然兩人都說談得差不多了，譚珺如和余皎也就正好一道回去。

余皎走之前不經意掃過他一眼。

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提醒。

不要忘了的承諾。

明天晚上，還不知道怎麼找什麼借口跟媽媽說。

——

翌日余皎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譚珺如和蘇知微一起約了按，早早地出門。

得不行。

洗漱完去餐廳吃飯時，卻不曾想，看到兩道悉的影。

邱蹊，和魏京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