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
趙牧,李孝恭,程默離去,刑部尚書劉德威帶領衙役來梅花衛轉走胡商,涉事之人悉數下獄。
為震懾四方宵小,震懾弗拉維,達蘭泰,劉德威下令衙役押著胡商游街,特意去四方館外溜達,表明弗拉維,達蘭泰的計劃失敗。
四方館。
各國使者來長安住宿之地,突聞外面異變,特別是得知弗拉維,達蘭泰收買胡商傳信的舉,頃刻,私下傳言,竊竊私語,為避免嫌疑有意遠離二人,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館,弗拉維,達蘭泰境格外艱難,心異常糟糕,急得像熱鍋的螞蟻團團轉。
此次計劃不蝕把米,不沒能功把消息傳遞出去,自己淪為各國使者笑柄,事發展方向超出他們預料之外,怎奈當日皇宮傳出消息,皇上計劃十日后設宴款待他們,為他們回國送行。
十日。
十日后再出發。
他們想要把消息傳遞出去,黃花菜早涼了。
怎奈事暴,再想逃離長安,恐怕難如登天。
弗拉維,達蘭泰有苦難言,心知李世民,趙牧簡單敲山震虎,再飛揚跋扈,敢私下耍小心思,大唐恐怕不再善待他們,無奈之下不約而同選擇等待,他日出長安再星夜兼程,爭取把消息傳回去。
此時,長安的胡商同樣心驚膽戰,有人為利益鋌而走險,孰料引起大唐震怒,眾多商賈突然下獄,朝廷嚴查起胡商,所有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西域之地多已淪陷,為李唐領土,朝廷不派遣兵駐守,還派遣文前去治理,正如那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凡敢再長安惹事,做出損害李唐利益之事,天下恐無容之。
所幸朝堂打擊范圍有限,單純嚴懲涉事之人,斬首以示眾,不曾廣泛打擊無辜的胡商。
時間流逝,趙牧得浮生半日閑,樂得自在。
一晃七八日過去,趙牧收到李恪傳回的書信,得知對方帶兵抵達新羅,依照計劃乘著商船渡海。眼下他長安,對于前線戰事鞭長莫及,所幸該代的事已經全部代。
縱然后世渡海遠征倭國,無不因遭遇危機而失敗,但此番朝廷派遣兵悍將,組織大量商船計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巧妙登上倭國本土。所以,此戰的困難不在于登島作戰,反而是如何登上倭國本土。
趙牧老婆孩子熱炕頭,悠然自得時,太監帶著李世民的圣旨臨時召他進宮。
接旨,趙牧約猜出李世民何意。
今年唐軍兩線作戰,西線李績,李道宗,蘇定方,論欽陵等悍將帶兵兵出擊,加之唐軍聲名遠揚,更悉域外地形,無需他牽腸掛肚。但東線李恪首次獨當一面,特別是渡海作戰,困難不亞于唐軍首次殺向域外,即使劉仁軌,劉仁愿,劉伯英從旁協助,仍需面對惡劣的氣候,詭異的海浪。
李世民作為皇帝,作為父親,心怕是不放心。
趙牧換上蟒袍,乘車抵達皇宮,如他所料,李世民已經召集李孝恭,程咬金討論東線戰事。聞之,趙牧徐徐走宮殿,作揖行禮后靜靜站立于旁邊聆聽。
李世民言語之間無非擔心李恪沒有海戰經驗,擔心海浪過大渡海困難重重。相較于軍,多是擔心李恪安危。趙牧聽著聽著沒了興趣,怎奈李世民滔滔不絕,李孝恭,程咬金雙方配合。
呃....
照這麼下去,皇上恐怕能講半日。
何況皇上年名,討伐四方梟雄,該明白戰場千變萬化,除非親臨者,不然旁人任何擔憂無濟于事。
李世民憂心忡忡,說到口干舌燥時端起茶杯解,發覺趙牧走神打盹,心不在焉,不由得高聲詢問:“趙牧,你是何意,覺得吳王攻必克,戰必勝嗎?”
“陛下,我理解你的苦心,但陛下肯定比我更清楚,將在外君命有所不,何況渡海作戰,兩地消息閉塞,陛下久居皇宮,牽腸掛肚,除徒增煩惱外并不能改變什麼?”趙牧直言不諱的說。
與其自尋麻煩,不如平常心對待。不論勝敗,半年自有定論。
隨之稍作思考,趙牧繼續說:“何況勝敗乃兵家常事,東征大捷自然好,若潰敗,權當讓吳王歷練。何況劉仁軌,劉仁愿,劉伯英從旁協助,朝廷部署半年,焉能有不取勝的道理。”
“你說的對。”李世民微微頷首,視線轉向李孝恭,程咬金說:“趙牧言之有理,朕亦希吳王大捷,怎奈戰場形勢千變萬化,渡海作戰危險重重,咬金,你帶領兩萬左驍衛奔赴高句麗,鎮守高句麗之余,切關注東海戰事,連同同北上的水師策應吳王,必要時派軍協助吳王,以免吳王作戰不利,全軍沒有任何退路。”
“陛下。”
程咬金神大驚,他好些年不領兵打仗了,皇上突然派他鎮守高句麗不符合常理啊,連忙說:“陛下,臣年事已高,力大不如前,不適合領兵打仗,若陛下擔心高句麗戰事,何不派遣席君買,曹繼叔帶兵前往遼東呢,他們多次征戰高句麗,悉當地地形,比微臣更合適。”
嗯?
李世民瞪了眼程咬金,高聲說:“既然你相中席君買,曹繼叔,你擔任高句麗大都督,連同席君買,曹繼叔前往高句麗。”
若非趙牧自甘墮落,爛泥扶不上墻,他首先考慮讓趙牧領兵出征,怎奈趙牧既不東征也不西征,儼然想做個逍遙王。至于席君買,曹繼叔,東線兵將多自神武軍或趙牧訓練的水師,但凡李恪率軍大捷,劉仁軌,劉仁愿,劉伯英功不可沒,趙牧憑著舉薦之功還是能分一杯羹,東線必須出現一名非神武軍的將領,和趙牧關系匪淺的程咬金最合適。
所以,不容程咬金拒絕。
聞之,程咬金心暗暗苦,長安前往高句麗路途遙遠,他不想跋涉山水奔赴黑山白水之地,礙于皇上強的態度,他無從拒絕啊,不得已抱拳說:“微臣領命,馬上調兵遣將,盡快趕往高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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