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趙牧微微搖頭輕笑,理解李孝恭的擔憂。
不過,李承乾,李泰,李恪不同于皇上,李建,李元吉三兄弟。大唐國富民強,四海承平,留給李恪建功立業的越來越。也許李恪有意效仿皇上,謀求靠著軍功執掌兵,進而權奪取皇位。
怎奈李恪軍事能力遠遠不及李世民,何況能征戰的地方要麼孤懸海外,要麼位于邊塞之地,全遠離長安,過于遙遠。
即使李恪立下赫赫戰功,依然難以把勢力滲進長安。但凡李承乾不作死,李恪基本沒法撼李承乾地位。
李孝恭斜眸白了眼趙牧,哼笑說:“你小子賊笑什麼,莫非覺得老夫杞人憂天?”
趙牧目送北上軍隊離去,聳聳肩說:“是否杞人憂天,尚且不好說。但伯父何時如此不自信,戰功赫赫的王爺,還怕鎮不住皇子嗎?”
嗨...
李孝恭輕嘆,惆悵的說:“老子英雄兒好漢,陛下英武,神勇,怎奈年歲漸長,多年不掌兵,幾位皇子虎視眈眈,誰敢保證不出事?”
“哈哈哈,老話說得好,初生牛犢不怕虎,但老話還說姜還是老的辣。”趙牧笑意盎然,毫不擔心諸位皇子。
拋去皇子份,單論軍事能力,李恪不如李孝恭,更不如皇帝。但凡敢萌生謀逆之心,計劃效仿楊廣弒父殺兄,或效仿李世民殺兄父,朝堂諸將輕而易舉把他邪念按下去。
何況,他毫不忌諱自己支持李世民,誰敢謀逆,殺無赦。
“回吧。”
趙牧調轉馬頭向李孝恭說。
李恪,劉仁軌等已帶兵離去,最終取得什麼樣的戰果,全靠幾人能耐了,無需杞人憂天。
何況劉仁軌,劉仁愿,劉伯英乃他的部將,李恪休想收買拉攏三人,把征戰的兩萬神武軍據為已有。
李孝恭默不吱聲,策馬追上趙牧向長安而去。
歸途中,李孝恭轉首詢問:“賢侄,近來弗拉維使團上躥下跳,攜帶禮賄賂朝廷員,恐怕有不可告人的,達蘭泰接連派遣使者出城,有意悄無聲息離去,你是否已有所察覺?”
“正常。”
趙牧面不改心不跳,好像弗拉維所作所為在預料中,轉首向李孝恭發出邀請:“伯父,隨賢侄去趟梅花衛。”
哦?
李孝恭面容微愣,狐疑的瞥向趙牧。聽趙牧所言,好像早已曉得事因果,捋著胡須說:“好啊,老夫不妨瞧瞧你有什麼能耐?”
聽其言,觀其行,李孝恭基本敢斷定趙牧已經有所察覺,乃至于做了什麼準備。不過,趙牧素來花樣多,他好奇趙牧到底做了什麼,表現的如此自信。
一行抵達梅花衛駐地,尚未深即瞧見梅花衛兵卒匆匆押著幾名粟特人,見狀,李孝恭當機立斷攬住對方,詢問道:“怎麼回事兒,為何抓捕如此多胡商?”
兵卒抱拳作揖行禮道:“稟王爺,有胡商泄英國公等西征的消息,所以...”
聞之,李孝恭恍然大悟,難怪呢,趙牧果然早已提防,提前有所部署。
李孝恭輕輕擺手,讓兵卒押送胡商下去,轉首向趙牧說:“臭小子,你早有部署,特意帶老夫前來顯擺吧?”
“哈哈哈。”
趙牧了膛,不自仰首朗笑,得意之不言而喻。
這時,程默怒氣沖沖走出來,喝道:“抓,繼續抓,但凡計劃出城的胡商統統抓捕。”
嗯?
怎麼回事兒?
難道出現網之魚,李孝恭一副落井下石的表打量著趙牧。
瞧見趙牧,李孝恭影,程默呼了口氣,整理著服走上來作揖行禮:“參見王爺。”
“默,何事如此怒?”李孝恭疑的詢問。
程默表還算淡定,直言說:“弗拉維包藏禍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滿朝文武均以為他拉攏百說,實際上私下急于傳遞消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弗拉維這狗東西大肆收買粟特商賈,希把消息傳遞傳去,乃至于賄賂車夫走卒,數量之多,超出想象。”
早在春節末,趙牧已經私下悄悄找到他,讓他死盯弗拉維,達蘭泰,以免唐軍出征前,他們提前派遣使者傳遞消息,導致唐軍奇襲的計劃落空。起初,他以為趙牧多慮,幾天沒有查出什麼狀況。
不過,隨著朝廷確定出兵的時間,幾日來,突然出城的商賈越來越多,他格外打起神帶人詳查,接二連三查出狀況。
許多胡商為了錢,簡直拿命傳遞消息。
幾日來,梅花衛監牢快人滿為患,眼瞧著胡商來長安賺錢,還為薩珊傳遞消息,影響唐軍戰事,氣的程默暴跳如雷,恨不得斬殺幾人震懾胡商。
聞之,李孝恭神嚴肅的詢問:“是否有網之魚?”
西征,所圖甚大。
橫掃薩珊,大食,奇襲烏古斯,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程默攥拳頭,斬釘截鐵的說:“王爺勿憂,年關結束,未到元宵節,梅花衛聯合防城司,京兆尹,對于胡商采取只進不出的策略,目前所有計劃出城的胡商全被攔截在城門,沒有網之魚。”
“好。”
李孝恭滿意的點頭。
這時,趙牧神冷冽的說:“不作死,不會死,作死,誰也救不了?平常朝廷善待所有前來經商的胡人,此次事關軍務,決不能馬虎大意,既然有人賺了不該賺的錢,那麼,把命留下吧。
傳令下去,任何替薩珊,大食,烏古斯等四域諸國傳遞的胡商統統格殺,收繳貨,查抄在長安商鋪,府邸,家眷統統為奴。”
“早該這麼做。”李孝恭支持趙牧的做法,任何損害大唐利益,背叛大唐之人,是該快刀斬麻,全部格殺勿論。
呃...
程默面微愣,布滿吃驚之。
抄家。
收繳貨。
統統格殺。
是否過于腥,殘酷。
但凡事蔓延,傳播,很容易引起胡商忌憚,影響長安經商氛圍。
程默拽了拽趙牧,神為難的說:“此舉是否過于殘忍,萬一引起胡商抗議,言聯合彈劾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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