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世民怒哼，吐出些許酒氣。

抓起竹筷吃菜，怒氣沖沖說：“知子莫若父，高明什麼樣，朕比你更清楚。”

“陛下，有沒有興趣聽我給你講個故事？”趙牧沒有爭辯，更沒有解釋，他相信安李世民收效甚微，唯有讓對方自己解開心結。

“說。”

李世民喝道。

趙牧淡淡的說：“以前有一人，開局一個碗，靠著乞討為生，最終驅逐胡擄，登上皇位，你說他值不值尊敬？”

李世民輕輕點頭：“當然值得尊敬，他能為皇帝，比朕創業艱難太多，可謂千古第一人。”

程咬金聞之，著實忍不住，狐疑的說：“賢侄，世家門閥之下，乞丐驅逐胡擄，登基為皇帝，你沒有誆騙陛下吧？”

“千真萬確。”

趙牧斬釘截鐵的說。

稍作休息，繼續說：“這位皇帝登基后，把大部分權力給太子，和太子共朝堂百，把其他皇子全部趕回封地，使太子一家獨大，全心全意支持太子。

二十六年，父子關系和睦，兄弟同手足，可惜，太子死了。”

“死了？”

李世民不敢相信趙牧趙牧的話。

他自認為疼李承乾，但做不到登基后把大部分權力讓渡給李承乾，更做不到和李承乾共百。

“死了。”

趙牧頷首，追問說：“陛下猜猜，他接下來怎麼做？”

“自然是在皇子另尋賢才，冊封為太子，國不可一日無君，儲君也是君。”李世民毫不猶豫的說。

“錯了。”

趙牧微微搖頭，否認李世民的說法，說道：“他讓皇太孫作為儲君，為確保江山永固，此后幾年大殺特殺，丞相，大將軍等等，殺戮好幾萬人，最終，太孫繼承皇位。

四皇子揮師南下，攻破皇城，繼承皇位。”

見趙牧說完，久久不語，李世民直言說：“你是何意，即使高明犯錯下獄，太孫依然不能做儲君，李泰是合適的人選。”

趙牧聞之，不贊同李世民的說法：“陛下，你錯了。”

李世民生氣的追問，李泰許多方面表現的比李承乾更好，若非李承乾為嫡長子，他肯定冊封李泰為儲君：“朕為何錯了？”

趙牧淡淡的說：“我曉得你最喜歡幾名皇子和睦，特別是太子，魏王之間和睦，你覺得魏王為儲君，容得下太子嗎，所以，我自然要讓太子走上正道。”

“混賬，太子果然有問題。”

李世民沒有諒趙牧的苦口婆心，聽見趙牧勸說太子走正道，即刻懷疑起太子，狠狠盯著趙牧說：“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朕，哼，趕說。”

“陛下，言多必有失。”趙牧淡淡的說，補充道：“若非太子繼承皇位，大唐皇族，朝堂，將發生一場不亞于玄門之變的殺戮，皇族，王室，十不存三。”

呼。

聞聲，李世民徹底清醒。

趙牧。

他的話把李世民驚醒了。

不亞于玄門之變的殺戮，皇族十不存三。

皇族之戰發生一場戰爭，也不至于這麼大傷亡啊。

李世民不自咽口口水，抓起酒杯飲酒，雙眼紅的向趙牧，追問說：“事源于什麼，東宮之爭？”

“不，鞏固皇位。”

趙牧也不瞞，直言不諱的說。

李治一朝，大唐疆域達到前所未有的范圍，但李恪，李道宗之死，長孫無忌，褚遂良之死，無不是大唐損失。

“呵呵...”

李世民輕笑兩聲，向趙牧說：“朕曉得你嚴實，朕再追問，你肯定不告訴朕詳細況，放心，朕會詳查，但絕不濫殺無辜。”

“不，陛下不明白。”趙牧針鋒相對，高聲說：“陛下要想讓江山長治久安，要想讓太子順利繼承為皇位，該把諸位皇子趕出長安，攆回封地。

這樣一來，諸位皇子失去太百聯系的機會，更沒有拉攏勢力的機會，長久下去，何人能撼太子？”

“漢朝七王之歷歷在目，朕焉能放心。”李世民反駁，何況前不久還發生李祐之事，把諸位皇族攆回封地，若他們失去教導，最后全是百姓遭殃。

趙牧建議：“收回兵權，派遣吏。”

“喝酒。”

李世民再接話，斟酒自斟自飲。

“喝酒。”

趙牧同樣沒有多言，同李世民把酒言歡。

程咬金咬著酒杯，狠狠瞪了眼趙牧，這什麼事兒，他完全為空氣墻了。咬牙切齒一狠心，端起酒杯道：“陛下，臣敬你。”

“喝。”

......

臨近傍晚。

李世民徹底醉酒，趙牧不勝酒力也暈暈乎乎，轉首向旁邊的程咬金說：“伯父，你我要護送陛下回宮，再各自離去。”

“你小子，坑慘老夫了。”

程咬金狠狠瞪了眼趙牧，二人合力把皇上灌醉，回宮怎麼向皇后娘娘代啊，改日怎麼見皇上啊，他做好被罰俸祿，甚至被貶低降爵的準備。

“哈哈哈...”

趙牧仰首朗笑，他相信李世民醒來理解他們的用意和苦衷，他也相信等李世民酒醒，肯定認真考慮自己的話。

程咬金起，沒有搭理趙牧，走出包間向李君羨道：“君羨，陛下醉酒，趕備車，我等送陛下回宮。”

李君羨腦袋探進去，瞧見李世民拍在案臺，嚇的面蒼白，渾無力。

趙牧，程咬金好大膽子，竟然把皇上灌醉，若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今日接皇上之人難逃死罪。他不敢逗留，連忙派人去備車，自己守護在李世民旁。

傍晚。

程咬金駕車，趙牧，李君羨坐于車，守護著李世民。

一路上，李君羨格外警惕，不時仰起頭觀察趙牧，更不自掀起車簾，觀察街道兩旁的狀況，生怕趙牧，程咬金提前埋下伏兵，攔路劫殺他們。

所幸沿途平安，順利進宮，把皇上送進暖閣，李君羨連忙派人去通知長孫皇后，太子。

事影響惡劣，他獨自承擔不起罪責。

何況，趙牧，程咬金全是武將，尤其是趙牧掌兵呢，若趁著皇上酒醉，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后果誰也擔待不起。